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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明了越是嬌美的鮮花,越需要肥沃的土壤與豐厚的養(yǎng)份來滋養(yǎng)。而傅錦萱之所以越來越美貌出眾,顯然是被胤禛嬌寵出來的! 秀嫻望著傅錦萱清麗無匹的嬌顏,微微皺了皺眉,瞥見傅錦萱頭上佩戴的碧玉簪后,心中又是一陣梗堵得難受。因此,在傅錦萱恭敬的跪下向她請安的時候,秀嫻也便刻意晚了一些時候叫起。秀嫻漫不經(jīng)心的品了幾口茶,才擺手示意傅錦萱平身。 傅錦萱雖然不敢直視福晉的面容,卻敏銳的覺察到來自于福晉身上的敵意,心中頓時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的應對著福晉接下來所問的問題。 秀嫻首先照例詢問了一番胤禛近幾日的飲食起居,諸如近來用了哪些菜肴、每餐吃了多少主食、何時入睡、幾時晨起等日?,嵤拢靛\萱事無巨細皆對答如流,卻只是謹慎的回答著秀嫻的問題,并未多說半句話。 秀嫻點了點頭,隨即話鋒一轉(zhuǎn),狀似無意的感嘆道:“爺昨日曾對我提及打算為弘暉接種牛痘一事,我也深知爺此舉是為了弘暉好,可是弘暉畢竟年紀尚小,我心里總是有些不安呢!” 傅錦萱心中一動,然而卻只是恭敬的垂首而立,并未隨意接話。 秀嫻見傅錦萱謹慎的沉默不語,直言開口詢問道:“在此之前,你可曾聽爺提及過欲為弘暉種痘一事?” 雖然胤禛事先的確曾對傅錦萱提及過此事,然而此時此刻,為了避開不可預測的危險,傅錦萱避重就輕的回答道:“貝勒爺只讓奴婢在跟在身邊做些侍奉爺飲食起居與打掃書房等差事,從來不曾對奴婢提及過此等大事?!?/br> 秀嫻愈加擰緊了眉頭,正欲再問,卻見張嬤嬤滿面怒意急匆匆的走進室內(nèi),向她福身請安后,便走到近前低聲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頓時令秀嫻勃然大怒。 “好個心思歹毒、陰險詭詐的賤婢!竟然膽敢做出如此卑鄙歹毒的事情來!”秀嫻氣得渾身發(fā)抖,伸手指著傅錦萱咬牙切齒的怒罵道:“你竟然私藏牛痘漿在自己的床榻下……說!你究竟想用這害人之物謀算何人?” 傅錦萱暗自叫苦,自從她跟在胤禛身邊以來,每晚皆被胤禛強勢的擁在懷中入眠,雖然在下人房中也有單獨的一間屋子供她居住,但是傅錦萱卻從來不曾回去住過一晚。傅錦萱不信以福晉的人脈與手腕,會不知曉此事。胤禛的書房極其西側(cè)的暖閣,福晉自然是沒有資格派人前去搜查的,因此也只能派人前往自己于下人房中的床鋪與柜子大肆搜查一番。而自己的屋子,傅錦萱每日都會收拾一番。傅錦萱可以肯定今日清晨她還絕對不曾在她的屋內(nèi)見到過那包牛痘漿。 傅錦萱敏銳的覺察到了陰謀的味道,再看福晉望向她那滿是憎恨與厭惡的目光,傅錦萱只覺得心中一陣陣發(fā)冷。 “福晉容稟,此包牛痘漿并非奴婢之物!奴婢冤枉,請福晉明察!”傅錦萱心慌意亂的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解釋道。 “哼!事到如今,你這賤婢竟然還敢砌詞狡辯!你究竟是如何謊稱以牛痘漿用來種痘可以防治天花來欺騙蒙蔽爺?shù)??竟然還敢攛掇著爺為弘暉種痘!以如此陰險歹毒的手段對付一個稚齡幼兒,你這賤婢果然是黑了心腸的!” 傅錦萱愕然的望著尚未聽她回答便已經(jīng)給她定了罪的福晉,心中一慌,急急的解釋道:“奴婢從來不曾勸過貝勒爺為大阿哥種牛痘。況且,貝勒爺身份尊貴,如何能受奴婢一介小小的下人幾句話影響便被輕易左右了想法?請福晉明鑒!” 秀嫻厭惡的望著傅錦萱,惱怒道:“你私藏如此歹毒的害人之物,誰知道你有沒有染上天花!來人,將這個賤婢當眾重打五十大板,再喚個人牙子來將她賣得越遠越好!我再也不想看到這個滿腹心機與詭計的賤婢!” 15、杖責苦 … 傅錦萱聽了福晉的命令,只覺得一顆心如墮冰窖。 盡管傅錦萱進入貝勒府當差的時間并不算長,但卻也知曉杖責婢女是極重的責罰。尤其婢女不同于有名分的妾室,她們在行刑之時還要被剝?nèi)パ澴樱活D板子打下來,被杖責的婢女不僅性命堪憂,更會顏面盡失。因此,被主子下令施以杖責的奴婢,便意味著從此以后被打落塵埃,想主子給配個好婚事都是癡心妄想,更遑論被主子看中提為侍妾。 何況,福晉隨后還要立即將她遠遠的發(fā)賣出去,只要她落入人牙子的手中,無論她是否被轉(zhuǎn)賣他人,她的名節(jié)都已盡毀。從此以后,她甚至連作為身份低微的婢女陪伴在胤禛身邊的機會都將失去。 想起胤禛近來對她的寵愛與重視,傅錦萱自然明白福晉決心懲治她的緣由。無非是心中對她的不滿與嫉妒被疼愛幼子的慈母心腸盡數(shù)勾起,趁機發(fā)作了出來。作為女人,傅錦萱可以理解福晉厭惡她的緣由,然而心底深處亦不免泛起絲絲悲涼。 倘若可以由她自己選擇,傅錦萱亦不想成為胤禛的妾室。按照她原本的打算,她理想中的夫君可以是一位勤勞淳樸的農(nóng)夫,亦或是一位有著一技之長的手藝人。無論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或者是夫唱婦隨的做些小買賣,日子雖然會過得貧苦一些,但總會獲得她從小時候起便十分向往平靜生活。 可是,傅錦萱如何能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疼愛的弟弟為生活所迫入宮做那命運凄慘的小太監(jiān),她曾在養(yǎng)母過世之時發(fā)過誓,要好好的照顧弟弟。而且,傅錦萱心中亦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卻格外強烈的念頭,那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自己疼愛的弟弟走上這條悲慘的不歸路。因此,傅錦萱在被烏拉那拉秀嫻選中作為婢女進入貝勒府當差的時候,為了可以多賺些銀子供年幼的弟弟讀書,便毫不猶豫的簽了期限為終身的賣身契。 此時,傅錦萱想起對自己十分疼寵照顧的胤禛,心中也覺得十分不舍,再看福晉眼中嫉恨與厭惡的目光,傅錦萱垂下眼簾,決心無論如何都要盡量拖延時間,為自己爭上一爭。左右事情都已經(jīng)到了此種地步,她也顧不得什么萬言不如一默的道理了。雖然此時無論她說什么都會令福晉對她更加不滿,然而就算只能盡量拖延一些時間,為自己多爭取一分渺茫的機會,也是好的。 主意已定,傅錦萱恭敬的俯下身去,聲音雖然不大,卻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回稟道:“福晉容稟,奴婢不可能身患天花。因為早在半個月前,貝勒爺便已經(jīng)為奴婢接種了牛痘來預防天花。奴婢已經(jīng)平安的度過了感染期,身上并無任何不良的反應。據(jù)貝勒爺所言,奴婢此生都不會再受到天花惡疾的威脅?!?/br> 秀嫻聽聞此言,身子狠狠一震,瞪了傅錦萱半晌,方才沉聲開口問道:“一派胡言!你有何憑證?” 傅錦萱回答道:“在奴婢的足心處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