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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紀(jì)算大么?我今年也已經(jīng)二十歲了,難怪萱兒尚未傾心于我,原來是嫌棄我年紀(jì)大了!” 傅錦萱沒有想到胤禛竟然會和她開這樣的玩笑,先是愕然片刻,隨即被胤禛揶揄的眼神逗得撲哧一笑。兩人親密的依偎在一起,額頭相抵,綿綿情意與淡淡的溫情縈繞其間。傅錦萱凝望著胤禛近在眼前的深邃眼眸,忽然覺得一陣恍惚,心中竟然涌起一股奇異的感覺,只覺得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識,仿佛胤禛與她原本就應(yīng)該如此熟稔親密。 劉聲芳與劉裕鐸回宮向康熙復(fù)命,將貝勒府中所見之事毫無隱瞞的稟告給康熙知曉。 原本正擔(dān)心自己兒子身體的康熙聽聞此事,自然十分不悅,對于胤禛竟然因?yàn)橐幻佣笫Х执珙H為不以為然。聽聞劉聲芳對那名女子容貌衣著的描述,康熙心中大抵猜到了她的身份,只當(dāng)她是一個出身卑微卻又貪慕榮華,企圖魅惑主子的女子,心中對胤禛難免有些失望。 康熙正欲將胤禛傳到面前教訓(xùn)一番,然而想到胤禛近來辦差時展現(xiàn)的能力,以及今早呈上的關(guān)于運(yùn)用牛痘防治天花的奏本,康熙又覺得自己的這個四阿哥有些無傷大雅的缺點(diǎn)也是一件好事。 畢竟,胤禛并不是太子,倘若胤禛不僅能力出眾,品性德行又完美無缺,必然會影響胤礽在宗親與朝臣中的聲譽(yù)及威信。而儲君之位不穩(wěn),甚至兄弟相爭,則是康熙最不愿意見到的局面。 康熙想到劉聲芳稱那名女子因?yàn)檎蓉?zé)之刑而傷了腰腹,未來會有礙生育,康熙更加放下心來。一個出身卑微又不能生養(yǎng)的女子,想來是鬧不出什么風(fēng)浪來的。而女子的青春與容貌一向脆弱易逝,難以長久,待到花殘粉褪、青春不在的時候,這種只能依靠男人的寵愛而生存的女子,必然會落得被冷落與厭棄的下場。 想到此處,康熙索性也便由著胤禛去了。反正無論胤禛究竟是故意作出癡迷于美色的假象來自污避禍,還是當(dāng)真喜歡上了這名女子,都無關(guān)緊要。只要胤禛不會專寵于這名女子,康熙也不會與一名出身卑微的小女子為難。倘若日后此女當(dāng)真生出了什么不該有的心思,令胤禛沉迷于女*色,甚至作出專寵一女此等荒唐的事情來,到時候他再直接命人處置了這名女子也便是了。 主意已定,康熙也便暫且將此事放下,轉(zhuǎn)而與劉聲芳商討驗(yàn)證接種牛痘防治天花的方法去了。 一個時辰后,康熙命李德全將太子胤礽傳到乾清宮,直接將此事交由胤礽負(fù)責(zé)督辦,卻命人將明朝禮部尚書董其昌的與送到胤禛府上,賜給他作為獎賞。 胤禛得了獎賞,對于康熙直接奪了他的功勞賞給太子胤礽一事,不但沒有半分失望,反而開心的將這兩幅珍貴的書畫拿給傅錦萱把玩,興致勃勃的建議道:“皇阿瑪果然圣明,我這邊剛剛動了教你書法繪畫的念頭,他便賜了這兩幅珍貴書畫。皇阿瑪一向?qū)Χ洳臅H為推崇,你若是有興趣練字,照著他的字臨摹也是極好的。” 對于胤禛而言,此時他只讓康熙逐漸了解他的見解與才能也便足夠了,倒是不急于在朝中大臣們面前展現(xiàn)自己的才能。如今,康熙不在朝臣們面前提及他提出以牛痘之法預(yù)防天花惡疾的功勞,胤禛不僅沒有氣憤或委屈,反而微微松了一口氣。 傅錦萱雖然有些心動,但卻依然擔(dān)心自己資質(zhì)有限,練不好字令胤禛失望。 “奴婢小時候只拿著家中唯一的一本字帖,自己胡亂的習(xí)過幾日楷書,如今只把字形寫得有了幾分模樣,只可惜卻綿軟無力,毫無風(fēng)骨可言。倘若奴婢練不好字,令爺失望可怎么辦?” 胤禛卻是滿不在乎的哈哈一笑,“練不好就練不好,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萱兒若是喜歡練字,我自會幫萱兒尋來好帖供你臨摹練字,倘若萱兒沒有興趣練字,便只管丟開手去就是?!?/br> 胤禛撫摸著傅錦萱柔順的長發(fā),凝視著她疑惑的眼睛,極為認(rèn)真的輕聲道:“我的萱兒只管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生活就好!其余的事情,自有為夫?yàn)槟阋灰淮螯c(diǎn)安排妥當(dāng)。我不需要你躲躲藏藏,也不會讓你委委屈屈的跟在我的身邊。我一定要光明正大、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迎娶萱兒為妻,萱兒信我可好?” 傅錦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胤禛。 傅錦萱早就知道,以她卑微的身份,能夠成為胤禛的侍妾已經(jīng)是天大的福份,因此她從未想過胤禛竟會鄭重其事的對她說出娶她為妻的諾言。盡管此事萬分不可思議,然而看著胤禛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眸,傅錦萱忽然覺得如今聽起來仿若天方夜譚一般的承諾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真的會被胤禛兌現(xiàn)。 胤禛請來太醫(yī)院院使御醫(yī)劉聲芳與太醫(yī)劉裕鐸前來為傅錦萱診治調(diào)養(yǎng)一事,鬧得貝勒府中沸沸揚(yáng)揚(yáng),烏拉那拉秀嫻自然有所耳聞。 見秀嫻秀美緊鎖,滿腹心事的模樣,張嬤嬤不禁萬分心疼,一邊力度適中的為秀嫻按摩著雙腿,一邊忍不住柔聲勸道:“福晉切莫?dú)鈮牧松碜?,何必為一個短命的奴婢而生氣煩惱?貝勒爺將此事鬧得人盡皆知,雖然致使福晉的顏面上有些不好看,然而更是等同于將傅錦萱這個賤婢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倘若日后貝勒爺當(dāng)真為了傅錦萱鬧出了專寵一女或是寵妾滅妻的丑事,不需要福晉動手,皇上第一個便不會饒了這個女人!” 秀嫻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嬤嬤放心,我并非在與那名賤婢置氣。先前我之所以要賜那個賤婢一頓杖責(zé),除了要借此機(jī)會去除我心中的一個隱患以外,也是打算試探一下這名賤婢在爺心中的地位究竟如何。原本我還有些擔(dān)憂,而今看來,爺對傅錦萱的寵愛也不過如此。否則,以爺謹(jǐn)慎沉穩(wěn)的性子,倘若爺當(dāng)真珍愛她,自然會小心的將她藏于暗處好好保護(hù),又豈會將她推到風(fēng)口浪尖?以爺尊貴的身份,如此對待一個身份低微的婢女,這哪里是愛她?簡直與捧殺無異!” 張嬤嬤贊同的不住點(diǎn)頭,略一琢磨,又有些擔(dān)心的慨嘆道:“奴婢當(dāng)真是瞧不明白貝勒爺?shù)降讓Ω靛\萱是何心思了!若說貝勒爺喜歡傅錦萱那張清麗的臉蛋兒與嬌媚的身子,可是貝勒爺卻又遲遲不肯收了她;若說貝勒爺對傅錦萱不過是利用而已,卻又將她留在身旁,千嬌百寵的呵護(hù)著……傅錦萱這個女人,必定還是有些過人之處,福晉萬不可掉以輕心,一定要小心提防這個女人才是!” 秀嫻冷哼一聲,“嬤嬤放心,我自然會小心提防這個賤婢的。只不過,我現(xiàn)在倒是更想知道傅錦萱屋里的牛痘漿到底是何人的手筆?” 張嬤嬤心中一凜,擰緊眉頭問道:“福晉覺得此事并非傅錦萱所為?” 秀嫻微微瞇起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