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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被眾星捧月、人人稱羨之人,然而如今卻被那位她原本便十分厭惡的熹側(cè)福晉搶了風(fēng)頭,這讓毓秀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惡氣。 如今聽聞康熙舉行家宴一事,毓秀自然精心裝扮了一番,身上穿著她平日里最為喜愛的正紅色旗裝,頭上帶著樣式繁復(fù)的喜上梅梢金簪,唇上涂抹著大紅色的胭脂膏子,襯得毓秀那張秀美的面容更多了幾分明媚。毓秀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翡翠玉鐲,又覺得這只翠綠色的玉鐲與自己身上這身正紅色旗裝有些不相配,又特意從首飾盒中取出一對黃澄澄的刻有梅花紋飾的金鐲子將手腕上的玉鐲換了下來,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胤禛看著正在理妝的傅錦萱,淺笑道:“我見你帶的那件水紅色旗裝就很好,尤其襯得你的臉色越發(fā)瑩白如玉,煞是好看。不如,一會兒赴宴,你便穿那件水紅色的旗裝吧?!?/br> 傅錦萱從銅鏡中望著胤禛,淺笑著解釋道:“爺?shù)慕ㄗh極好,又恰好與妾身想到一塊兒去了。妾身自從懷有身孕以后,竟是連平素里的喜好也有些改變了,竟然愈加喜歡那些水粉、淺紫、水紅此類鮮亮的顏色。只可惜,妾身懷有身孕以后腰腹處豐滿不少,那件水紅色旗裝腰身收得太過狹窄,如今穿在身上,反倒有些緊繃得難受。還是妾身如今身上穿著的這件淺紫色旗裝寬松舒適。因此,妾身索性便偷一個懶,免去更換衣衫這個步驟了……” 胤禛聽聞傅錦萱所言,不禁微微一愣,隨即走上前去俯下*身子摸了摸傅錦萱已經(jīng)明顯隆起的小腹,緊擰著眉頭,也有些疑惑不解,“你的腹部比起其他剛剛懷孕的婦人的確要大上一些……”胤禛心中一動,喃喃低語道:“不會那么巧,是雙胞胎吧!” 傅錦萱低頭看了看自己明顯粗了很多的腰身,淺笑道:“似乎的確有這個可能呢。” 胤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在如今的大清可沒有條件做安全的剖宮產(chǎn)手術(shù),若是傅錦萱當(dāng)真懷的是雙胞胎,只怕生產(chǎn)之時要比懷有單胎的婦人更加危險。然而如今孩子月份尚小,等再過上半個月,應(yīng)該就可以確定傅錦萱腹中懷的到底是幾個孩兒了。 傅錦萱想起皇族不成文的規(guī)矩,心中也有些不安,“倘若妾身所懷的是兩個小格格或是一對龍鳳胎都很好,可若是妾身腹中的孩子恰好為容貌相似的兩個小阿哥,又該如何是好?若是事情當(dāng)真到了那一步,會不會惹來皇阿瑪?shù)募芍M與厭惡?” 胤禛溫柔的將傅錦萱攬入懷中,握著她柔軟的小手,淺笑著安慰道:“萱兒多慮了。既然如今皇阿瑪只愿我做一位富貴閑王,那么即使你為我生下容貌相似的小阿哥,也與朝中大局無關(guān)?;拾斎绽砣f機,才懶得理會這些小事呢!更何況,皇阿瑪又如此疼你,對你所出的親生骨rou,也自然會十分疼愛的。” 傅錦萱默然片刻,仰起頭凝望著胤禛明亮的雙眸,忽然小聲問道:“那么,爺呢?爺是否也不會介意他們雙生子的身份,依然會十分寵愛他們嗎?” 胤禛對于傅錦萱竟然懷疑自己對孩子們的感情頗為不滿,然而對于傅錦萱又舍不得有半分指責(zé),只能懊惱的瞪了傅錦萱半晌,忽然低下頭去在她的粉唇上用力的咬了一口。 傅錦萱“啊”的一聲輕呼,反手捂住自己的嘴唇,愣愣的望著胤禛,喃喃道:“爺剛剛的回答究竟是什么意思?妾身倒是有些不明白了?!?/br> 胤禛伸手抬起傅錦萱尖尖的下巴,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的雙眼,極為認(rèn)真的保證道:“這番話我只說一次,希望萱兒以后都會相信我,不會再因為類似的問題胡思亂想。萱兒是我鐘愛的妻子,你所出的骨rou血脈無論是活潑伶俐的小阿哥,還是柔婉斯文的小格格,都將是我最最疼愛的寶貝。我自會好好的疼愛他們,竭盡所能給他們最好的生活?!?/br> 傅錦萱心中一暖,伸出手臂緊緊的環(huán)住胤禛勁瘦的腰,半晌后方才松開,仰起頭淺笑著問道:“那么,爺希望妾身這一胎先生一個小阿哥還是小格格呢?” 胤禛憐愛的捏了捏傅錦萱的俏臉,朗聲笑道:“小阿哥也好,小格格也罷,無論你先生下哪一個我都喜歡得緊。左右你是要為我生下一兒一女的。反正咱們也不趕時間,慢慢來也便是了。但是為了這個目標(biāo),我自然會好好努力的?!?/br> 傅錦萱被胤禛揶揄的調(diào)笑逗得撲哧一笑,掩口笑倒在胤禛溫暖的懷抱中。 家宴之上,盡管傅錦萱并未穿著正紅或水紅色的旗裝,也不曾穿著康熙所賜的質(zhì)料精良、做工精巧的湖綠色月桂紋飾旗裝,然而毓秀依然覺得傅錦萱身上的淺紫色旗裝十分刺眼,又覺得傅錦萱頭上佩戴的碧玉簪樣式簡單,卻更加顯出傅錦萱心機深沉,一心想要憑借身上清新淡雅的裝扮博取皇上與太后的好感。 康熙對傅錦萱頻頻垂顧,還將自己面前的兩道御膳賞賜給傅錦萱。然而,傅錦萱看著那道自己平常極為喜愛的西湖醋魚,心中卻是犯了難。只因近兩日她孕吐反應(yīng)有些嚴(yán)重,尤其吃不得這葷腥之物。然而,若是她吃了康熙所賜的御菜而后嘔吐不止,便等同御前失宜,不僅會當(dāng)眾搏了康熙的顏面,還會給胤禛惹來其他的麻煩。若是有心之人將此事加油添醋,作為攻擊胤禛的借口,這叫她如何能夠安心? 毓秀原本見康熙越過她這位在場的唯一一位嫡福晉,而將御菜賜給了傅錦萱,心中邊已經(jīng)頗為不甘,此時又見傅錦萱愣愣的望著西湖醋魚出神,卻不肯動上一口,不由得越發(fā)覺得傅錦萱矯情虛偽。 毓秀放下手中的湯匙,用手中的錦帕拭了拭唇邊幾乎不存在的湯汁,望著傅錦萱面前尚未動上一口的西湖醋魚淺笑道:“既然是皇上所賜的御膳,自然是美味至極的。倘若是我,早就迫不及待的品嘗御賜的美味了。沒想到熹側(cè)福晉倒是沉得住氣,美食當(dāng)前,竟然可以絲毫不為所動。只不過,這兩道菜肴可是皇阿瑪親賜的御菜呢,若是熹側(cè)福晉動也不肯動上一口,也太不給皇阿瑪?shù)拿孀恿税?!?/br> 傅錦萱尚未開口解釋,康熙便已經(jīng)冷哼一聲,淡淡的開口道:“食不言寢不語,八福晉只管好好用膳便是了,哪里來的那么多廢話?” 見康熙沉下臉色,胤禩連忙協(xié)同毓秀起身請罪,康熙雖然沒有繼續(xù)追究此事,然而臉色依然有些不愉。 此事過后,毓秀對于傅錦萱的成見日深,即使兩人見了面,毓秀對于傅錦萱也沒有半分好臉色。 胤禛看出毓秀時常針對傅錦萱,擔(dān)心傅錦萱會因此情緒低落,沒想到胤禛剛剛安慰了傅錦萱兩句,便被她淺笑著阻止道:“爺不必在這件事上費心勸我。從來能夠令我傷心者,都是我所在意之人。八福晉雖然是我的妯娌,然而與我卻并無深交。她對我的態(tài)度如何,自然是她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