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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寵愛的時候非要硬碰硬的和她對上。如此不明智且費力不討好的行為,實在與她以往的行事作風(fēng)大相徑庭。 原本,佟佳錦萱的身份若是剛剛?cè)敫畷r候的那個沒有背景與靠山的小婢女也還罷了,她就算是隨意拈一個錯處與借口將她直接打殺了,胤禛頂多生她幾日氣,但是絕對不會因為一個奴婢責(zé)怪處罰她這位嫡福晉緋聞女王。 可是,如今佟佳錦萱早已今非昔比。她不但已經(jīng)認(rèn)祖歸宗,是佟佳氏一族的嫡長女,同時又是皇上親自賜給胤禛并御賜封號的熹側(cè)福晉。按照常理推斷,自己對于胤禛寵愛佟佳錦萱一事,心中盡管嫉妒難平,但是卻并不會在佟佳錦萱風(fēng)頭正盛的時候冒著激怒胤禛的危險直接與她對上,一旦事情敗露,被胤禛知曉她曾經(jīng)設(shè)下計策多次陷害佟佳錦萱,那么不止是她嫡福晉的地位會再難鞏固,就連她最疼愛在意的弘暉都會因此而受到牽連,被胤禛所厭惡。 秀嫻越想越是心驚,她甚至懷疑有人在她日常膳食中下了可以擾亂人心神的藥物,以至于她性情大變,無法控制心中的嫉妒而貿(mào)然出手對付那個該死的女人。然而,秀嫻命張嬤嬤仔細查驗了她的膳食以及衣物用品,卻并未查找出任何有毒之物。 秀嫻郁悶之余,忽然心生一計,令張嬤嬤千方百計將五石散帶進府中,犧牲了自己埋在膳房中的一個眼線,故意將少量五石散放入自己每日必會服用的燕窩粥中,做出遭人陷害以至于情緒失控做出謀害熹側(cè)福晉的假象。 胤禛知曉此事以后,覺得秀嫻簡直是瘋了,對她越發(fā)厭惡起來,只是冷笑著命暗衛(wèi)暫且不要動那個故意在秀嫻膳食中下藥的婢女,由著秀嫻可勁兒的折騰。對于秀嫻的于事無補的垂死掙扎只是冷眼旁觀,眼看著她為了取得他的原諒,一點點被五石散掏空了身子,變得脾氣暴躁,就連昔日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眸如今亦透著無法掩飾的瘋狂。 張嬤嬤眼看著秀嫻越陷越深,心疼得無以復(fù)加,多次進言勸秀嫻不要再折磨自己的身子,只可惜秀嫻已經(jīng)騎虎難下,聽了張嬤嬤的苦口婆心的勸解只是苦笑一聲,搖頭輕嘆道:“如今走到這一步,我實在是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如今只求爺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不要遷怒于弘暉,我也便心滿意足了?!闭Z氣寥落,倍顯凄涼,惹得張嬤嬤當(dāng)場便滾下淚來,跪在秀嫻腳邊痛哭了一場。 正當(dāng)秀嫻被五石散與心中的悲苦折磨得容顏憔悴、早生華發(fā)之時,傅錦萱卻在胤禛的疼寵與滋潤下變得越發(fā)榮光煥發(fā),肌膚瑩白如玉,盈盈水目如同一泓清澈澄碧的湖泊,粉唇嬌嫩得如同沾了晨露的花瓣,那張越顯清麗絕倫的精致容顏難描難畫,即使女子們見了都會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令秀嫻越發(fā)憤怒難平。 終于有一天,在接連服食的五石散與心中愈加膨脹的嫉妒的影響下,秀嫻在傅錦萱向她請安之時,用帶著精致護甲的右手狠狠的扇了傅錦萱一個耳光。傅錦萱本能的向后躲閃,卻在最后關(guān)頭改變了主意,故意減慢了躲避的動作,雖然避開了秀嫻的耳光,卻任由她尖利的護甲在自己吹彈得破的粉嫩臉頰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下朝回府的胤禛得知此事以后果然勃然大怒,竟然當(dāng)著諸位妻妾與眾多奴婢們面前怒斥秀嫻失德善妒,不配為執(zhí)掌府中中饋的嫡福晉,竟是沒有給秀嫻留下絲毫顏面。 當(dāng)晚,胤禛擰緊眉頭看著傅錦萱臉上明顯的傷痕,親自為她涂抹了上好的藥膏子,才心疼的責(zé)怪道:“你這個笨丫頭,烏拉那拉氏打你,你就乖乖的將臉伸過去任由她打啊,你怎么就不知道躲開呢?” 傅錦萱抿了抿嘴,輕聲回答道:“妾身也想要躲開來著,只可惜動作稍微慢了一點,還是被福晉的護甲劃到了臉頰。” 胤禛憐惜的將傅錦萱擁入懷中,溫柔的輕拍著她的后背以示安撫。 胤禛正欲說幾句安慰傅錦萱的話,卻見靠在他胸前的傅錦萱揚起小臉,輕聲道:“妾身覺得福晉近來的臉色很是不好,脾氣也比從前暴躁了許多,不知是否是身體有恙,是不是應(yīng)該請一位太醫(yī)過府給福晉診診脈?” 胤禛輕拍著傅錦萱后背的手略微停頓片刻,柔聲安撫道:“這些個令人煩心的瑣事我自會處理,你不必為此擔(dān)心憂慮重生之傳奇導(dǎo)演?!?/br> 傅錦萱雖然不喜秀嫻此人,更加不可能興起為了前世害得自己險些慘死的仇人向胤禛求情的念頭。傅錦萱原本以為當(dāng)她親眼看見胤禛出手懲治秀嫻的時候,心中必然會有著大仇得報的愉悅與解脫,然而如今傅錦萱看著胤禛對秀嫻冷漠以待,任由她熬壞了身子做無用的掙扎卻不加提醒,心中除了報仇的快感以外,更多的卻是莫名的心悸與淡淡的悲涼。 傅錦萱低下頭去,默然半晌方才輕聲開口問道:“爺精通醫(yī)理,是不是早就看出福晉的身子大有不妥之處了?爺之所以不曾提及為福晉請?zhí)t(yī)診脈一事,應(yīng)該是想要借此機會懲治福晉吧……” 胤禛身子一僵,不愿傅錦萱誤以為他冷酷無情,于是耐心的解釋道:“這件事情我自有道理。烏拉那拉氏不僅設(shè)下歹毒的計策毒害了弘昐,并且故意用禍水東引之計將你拖下水,想要將謀害弘昐的罪名按到你的頭上。如此心腸歹毒是婦人,我豈能容她繼續(xù)占據(jù)嫡福晉之位?如今她懷有僥幸心理,希望憑借五石散扭轉(zhuǎn)局面,實在是異想天開、自尋死路。她所犯下的惡行,有此惡報也實屬罪有應(yīng)得。因此,我倒是寧愿她因為五石散而瘋了,只有瘋子,才不會繼續(xù)設(shè)計謀害他人?!?/br> 胤禛說到此處,敏銳的覺察到懷中女子嬌柔的身子有幾分僵硬,以為傅錦萱因為自己對秀嫻的冷漠無情感到害怕,于是略微收緊了手臂,將她嬌小的身子更緊的擁入自己寬厚的懷抱之中,低下頭來湊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柔情脈脈的安撫道:“萱兒放心,你與那些女人是不同的。我永遠都不會這樣對待你?!?/br> 傅錦萱聽聞此言,越發(fā)皺緊了黛眉,“妾身一直想不明白,為什么……爺會對于妾身格外偏愛,甚至在剛剛見面之初便對妾身格外在意?妾身雖然容貌還算入得了眼,可是,爺?shù)母型瑯硬环γ烂捕嘧说钠捩?。爺不要告訴妾身爺對妾身是一見鐘情的,妾身自認(rèn)對于爺?shù)钠獗赃€算有幾分了解,若說日久生情還有可能,爺很難會由于一名女子的容貌一見鐘情的喜歡上一名剛剛見面的女子的?!?/br> 胤禛微微一愣,有些震驚的望著懷中低垂著頭的小女人,恍然想起她前世今生對自己的深情厚誼與始終如一的陪伴,心中一陣激蕩,略微思索片刻,竟柔聲解釋道:“不知萱兒是否相信有人輪回轉(zhuǎn)世、前世今生?在遇見你之前,我便已經(jīng)夢見過與你一起經(jīng)歷過的三世人生。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