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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除去傅氏肚子里的孽胎,也會給福晉惹來無數(shù)麻煩?!?/br> 秀嫻冷笑一聲,眼中閃現(xiàn)一抹陰鷙的寒光,“我的確是想要除去傅氏腹中的胎兒,卻不會直接對這個孩子下手。只要我設(shè)計除去他的額娘傅氏,那么,在傅氏肚子里的孩子自然也便一同失去了性命。哼哼,傅氏以前只不過是一個為我梳頭洗腳的奴婢而已,讓爺?shù)难}在她肚子里待上這許多天,已經(jīng)是她天大的福氣了!倘若讓她為爺生下小格格或是小阿哥,還不折了她的壽數(shù)?” 張嬤嬤見秀嫻說得如此篤定,似乎已經(jīng)成竹在胸的模樣,不由得好奇的詢問道:“福晉想如何對付傅氏那個賤婢?可是已經(jīng)有了主意了?” 秀嫻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冷笑,眼中閃過譏諷之意,“既然傅氏是一名出身不詳?shù)臐h女,那么,我便要從她的身世下手,好好的做一些文章。嬤嬤你說,皇上和爺最不能容忍的是什么樣的女人?” 張嬤嬤尋思片刻,猜測道:“應(yīng)該是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吧?” 秀嫻微微一笑,“嬤嬤此言也極為有理。然而,我卻認(rèn)為除了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女人以外,皇上和爺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包藏禍心、心懷不軌的女人。聽說被皇上和爺極為憎恨厭惡的白蓮教便是以圣女為尊,更是培養(yǎng)了許多漢女孤兒作為殺手,或行刺謀害大清官員,或是潛入封疆大吏的府中做婢女,竊取機(jī)密要文,以便伺機(jī)而動,有所圖謀。嬤嬤你說,倘若皇上和爺發(fā)現(xiàn)這個備受他們寵愛的庶福晉傅氏竟然是白蓮教教養(yǎng)的殺手,是潛入四阿哥府中圖謀不軌的細(xì)作,皇上和爺可還會留下傅氏的小命兒?” 張嬤嬤聽得瞠目結(jié)舌,“白蓮教?反賊?福晉如此行事,是否太過冒險了一些?倘若此事稍有行事不周之處,被皇上和四阿哥知曉了真相,恐怕會責(zé)怪福晉……” 秀嫻卻是滿不在意,固執(zhí)的堅持道:“如今傅氏已經(jīng)被太醫(yī)診出了喜脈,我已經(jīng)不能再等下去了!你難道要我親眼看著傅氏那個賤人為爺生下小阿哥,再一步步的利用小阿哥搶走爺?shù)娜繉檺?,進(jìn)而奪去原本屬于弘暉的一切?我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主意已定,嬤嬤也不必再勸我了。嬤嬤還是盡快幫我仔細(xì)斟酌一個合適的計劃,讓皇上和爺相信傅氏的細(xì)作身份才好!” 海棠苑內(nèi),側(cè)福晉李婉兒臉上帶著柔和的淺笑,輕拍著三阿哥弘時哄他入睡,眉間眼角皆溢滿了nongnong的母愛情深。 小弘時在母親溫暖的懷抱中,很快便幸福的睡熟了。李婉兒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小弘時柔嫩的小臉蛋兒,而后才動作輕柔的將小弘時交給了奶娘抱下去休息。 李婉兒的近身侍婢素蘭體貼的走上前來,力道適中的為李婉兒按揉著由于抱孩子太久而酸疼的手臂和肩膀,輕聲詢問道:“主子剛剛陪三阿哥玩鬧,給他接連講了三個民間傳說,剛剛還唱了催眠曲哄三阿哥入睡。主子想是已經(jīng)覺得口渴了吧?可需要奴婢為主子倒一杯茶來?” 李婉兒淺笑著擺了擺手,“不必了,我現(xiàn)在并不覺得口渴?!?/br> 素蘭滿臉笑容的感嘆道:“三阿哥既懂事又好帶,一看便知是三阿哥心疼主子。主子真是好福氣!” 思及三阿哥弘時可愛的模樣,李婉兒也露出了慈愛的微笑,只覺得小弘時是上天賜給她的最好的禮物。隨即想到被剛剛診出喜脈的傅錦萱,李婉兒不禁又沉下臉色,微微皺起了眉頭。 素蘭見李婉兒面露憂色,柔聲勸慰道:“奴婢見主子面色不愉,可是為了庶福晉傅氏懷孕一事心思煩悶?” 李婉兒輕聲嘆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依照爺清冷的脾氣,我原以為爺此生不會對后院之中的任何一個女人動真情的。卻沒想到,那個出身低微的傅氏竟然有本事走入了爺?shù)男睦?。如今傅氏懷有身孕,我的確有些放心不下。爺原本便寵傅氏寵得極為厲害,日后倘若傅氏再為爺添上一個小格格或是小阿哥,只怕爺?shù)难劾镄闹芯透莶幌赂衅渌暮⒆觽兞恕!?/br> 素蘭皺眉思索片刻,試探的詢問道:“就算有本事懷上了又如何?還不知道有沒有這個福氣生下來呢!主子可是想要設(shè)計除去傅氏腹中的孩子?奴婢雖然不才,卻甘愿為主子排憂解難,孝犬馬之勞!” 李婉兒凝神思忖半晌,露出一抹諷刺的淺笑,“我雖然也看傅氏腹中的孩子不順眼,但是卻還不至于傻到親自動手對付傅氏與她腹中的孩子。倘若傅氏只是一個不甚受爺寵愛的侍妾,我即使出手除去了傅氏,日后即使被爺知曉了真相,爺也不會對我怎么樣的,頂多是斥責(zé)幾句罷了?!?/br>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傅氏如今可是咱們爺放在心坎上真心呵護(hù)疼寵的女人。依著爺?shù)钠?,憑他是誰,只要膽敢對傅氏與她腹中的孩子出手,日后被爺查明了真相,必定不會饒過所有與此事相關(guān)之人。我又何必自討沒趣,去趟這勞什子的渾水做什么?” “對于傅氏腹中的孩子,咱們賢淑大度的福晉一定會比我更加著急的。索性便憑她折騰去吧,咱們只管隔岸觀火,靜觀其變便好?!?/br> 素蘭點頭稱是,連連夸贊道:“還是主子有計謀!既然福晉必定會出手對付傅氏,主子只需袖手旁觀即可坐收漁人之利。如此一來,主子既可以撇清關(guān)系,又可以借由福晉之手除去傅氏母子這個心頭大患,當(dāng)真是一舉數(shù)得呢!” 李婉兒伸手點了點素蘭的額頭,莞爾道:“你這個丫頭的這一張巧嘴仿佛抹了蜜一般甜。還好你是一個女兒身,倘若被你托生成了須眉男子,還不知會哄騙了多少無知少女去了呢!” 素蘭不好意思的扭著身子,羞紅了一張臉,喃喃道:“奴婢才不要托生成臭男人呢!奴婢也不要嫁人!奴婢要一輩子都陪在主子身邊,好好的伺候主子!” 胤禛雖然已經(jīng)覺察到福晉烏拉那拉秀嫻與側(cè)福晉李婉兒對于傅錦萱的敵意,然而卻以為她們只會用一些后院女人慣常使用的爭寵手段對付傅錦萱,因此將她的飲食衣飾檢查得極為仔細(xì),防得滴水不漏,就連傅錦萱每日所穿的繡鞋都要命人檢查數(shù)遍,生怕有人在上面動了手腳,致使傅錦萱失足跌倒,傷了腹中的孩子。 胤禛自以為已經(jīng)防守得極為嚴(yán)密,卻不曾想秀嫻竟然膽敢謀劃了一個如此陰險歹毒的計策,欲直接置傅錦萱和她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于死地。 半個月后的一天,先是在胤禛的書房里侍奉的二等小太監(jiān)發(fā)現(xiàn)書房里竟然莫名其妙的丟了胤禛準(zhǔn)備于兩日后的大朝會上呈給康熙的奏折,而后又有一名桂華苑中的二等婢女向秀嫻告密,自稱曾經(jīng)親眼看見傅錦萱身形詭秘,暗自出入胤禛書房。 秀嫻聞言大怒不已,趕在胤禛回府前便以嫡福晉的身份命人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