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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了一聲,快步走過去將人細細打量了一番。 雖是幾年未見,可眉眼到底還是同幼時一般無二,阮柔認得出,面前這人當真就是方淑尤,不由得眉開眼笑,“幾年不見,jiejie愈發(fā)動人了!” 方淑尤朝她淺笑著,眉眼間盡是溫柔,“柔兒也是亭亭玉立的,同小時候一般可愛?!?/br> 阮柔到底是一門心思放在好姐妹久別重逢的欣喜之上,倒是方淑尤怯生生地望了一眼杵在那兒被她視而不見的某人。 “淑尤見過相爺?!彼@般說著,朝聞延行了一禮。 聞延淡淡瞥了她一眼,并不在意,轉而看向了阮柔,“好生招待方小姐。” “好。”阮柔忙點頭答應,垂著眼一副乖順模樣,心中卻是怕得很。畢竟方才這人冷聲呵斥阮商的模樣還歷歷在目,阮商到底是她的父親,來衡蕊齋亦是來找她鬧事,怎么算都能算到她頭上,她又怎能不怕。 這般想著,她悻悻地將人送出了門,折回來便見方淑尤的目光也剛好從院門口收回來。 “柔兒meimei如今是相國夫人了,身份尊貴無比,當真是好福氣?!蹦侨顺χ瑹o論從那兒看皆是挑不出毛病的。 阮柔無奈地扯了扯唇角,“jiejie常在禹州居住,怕是不知相爺的威名。我嫁進來也不過是……” 她后半句話沒能說出來。到底這種事情不能明面上提,大家意會意會便罷了。更何況她現下還弄不明白,為何聞延受了阮家的“賄賂”,反而要過河拆橋當眾羞辱阮商呢? 難不成是對她不滿意? 這般想著,她不由得又開始擔心往后的日子,皺著一張小臉發(fā)愁。 方淑尤見她如此,忍不住問道:“你這是怎么了,莫不是……相爺欺負你了?” “那倒沒有……”阮柔回過神來,忙笑了笑拉著方淑尤便往屋里走去。她不是很喜歡提有關聞延的事,這會兒自然是將話引到了別處,“我特意叫人做了你愛吃的菜,我們先用飯吧?” “好。”方淑尤笑著反牽住她的手,兩人一同進了屋里。 只是桐離怔在那兒望著她倆,總覺著有哪里不對勁。她總覺著剛剛相爺在的那會兒,這方家小姐的眼神一直在往相爺身上瞟…… “阿離!去傳飯吧!”聽得屋里的阮柔吩咐了這么一聲,桐離忙答應著出了衡蕊齋。 但愿只是她多心了。 * 傍晚時候,院里的燈籠都亮了起來,映得那一小汪泉水都呈了橘紅的顏色,汨汨淌著,就連池中的荷花也從淺淡的粉變得艷麗。 阮柔親自將方淑尤送至了相府門口,眼瞧著人上了馬車這才折回了府中。 只是她方才走了沒幾步,便見聞延同桑止朝著這邊走了過來。阮柔下意識地想要躲起來,偏偏這條路從府門直通正廳,連個遮擋的地方都沒有,想躲已是不能了。 正躊躇著要不要轉身裝作準備出門的樣子,便聽得桑止的聲音傳來,“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阮柔身子僵了僵,略尷尬地轉過身來去看桑止,和他身邊站著的那尊“閻王”。 方才那話定然不是桑止會問的,自然是經過了某人的授意,故而他這會兒直接朝著聞延福了福身,“才送走淑尤jiejie,正準備回去。” 聞延撩起眼皮將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說道:“換身衣服,隨我出門?!?/br> “?。俊比钊徇€未曾回過神來,便見聞延已然邁著步子出了府門。 桑止倒是沒跟出去,而是留下來給她解釋了一下,“溫將軍家今日特意設宴邀請了相爺,相爺這是要帶夫人一同前去。夫人快回去換身衣裳,我們這邊要啟程了?!?/br> “好,好?!比钊峄琶Υ饝?,拉著桐離快步朝著衡蕊齋走。 她雖是早便聽說當了官眷要時常隨著夫君一同參加各類宴會,只是沒想到來得這般快。更何況,聞延都不曾提早告訴她,也好能準備一下。 眼下她連穿哪身衣裳都不知道,更別提到時候在宴會上的會不會說錯話。她倒不是擔心丟人,只是擔心丟了聞延的人,那人回頭便將她個咔嚓了…… 她這般憂心著,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快步回了衡蕊齋換衣服。 桐離替她挑了件妃色用銀絲繡了大朵梔子花的,穿在身上既有相國夫人的穩(wěn)重又不失清雅,還恰好與聞延今日穿得那件茶色長衫顏色相近。 這會兒換好衣裳,桐離又給簪了幾支銀珠的釵子跟步搖,主仆二人這才又出了衡蕊齋朝著相府門口走去。 一路上,阮柔的手心直冒冷汗。 那溫家她曾聽過的,是皇后溫姝的母家,如今的大將軍溫賀明便是皇后的父親,是國丈。 溫家向來是武將出身,三代單傳,到了溫大將軍這兒才得了這么一個女兒,況又與當今圣上青梅竹馬,便在李修虔還是三皇子的時候將溫姝嫁了過去,此后亦是為李修虔躲得皇位獻力不少。 只是這將軍府向來與相府不合,溫賀明更是怎么都與聞延看不對眼,兩人只要一同上朝便要有一番爭執(zhí)。只是不知這溫將軍今日怎會邀請聞延過去? 今日她隨那人去了這宴會,還不知會有怎樣的腥風血雨…… 這般想著,阮柔連上馬車的腿都軟了,還是桐離在一旁穩(wěn)穩(wěn)扶著,她才幸免摔倒。 馬車內光線昏暗,阮柔看不清聞延的臉色,便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側旁正準備坐下。 第12章 坐懷???“清醒點?!?/br> 過去?過哪兒去?阮柔不過怔了一下,便覺著手腕被人一扯,整個人都被那股力量給帶了過去。 馬車內算不得寬敞,她稍微動作幅度大點都會碰著頭,這會兒慌忙縮了下脖子,一張小臉好巧不巧地埋進了那人的胸膛,霎時間便有藥草的香味撲鼻而來。 阮柔這會兒穩(wěn)穩(wěn)地坐在了那人的腿上,耳邊還有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她一個激靈抬起頭來,險些磕在那人的下巴上。 “相、相爺,我坐在一旁便好。”她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聞延身旁的位置,說著便要起來挪到一旁。 誰知馬車忽然動了一下,她未能站穩(wěn)便又坐回到了那人的腿上,這回坐得比方才更靠里了,仿佛壓到了什么硌人的東西—— 阮柔小臉瞬間通紅,這會兒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僵著不知所措。 感覺到懷里人兒的拘謹,聞延輕咳一聲松開了拽著她手腕的手,意思便是允許她坐到旁邊了。 在這方面阮柔的領悟能力自然是無人能比,手腕上的鉗制一松她便快速起身挪到了旁邊,再三確認這里不會再碰到那人之后才悻悻坐下,目光不自覺地別開去看他處。 一片昏暗中,聞延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