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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轉(zhuǎn)過頭來看,唇角明顯地垂了一下,而后方才勾上一抹爽朗的笑。 “今日有稀客??!相國大人怎么不入座,是不是寒舍招待不周,冷落您了?” 聞延撣了撣衣袖,抬眼對上那人的目光,直截了當(dāng)?shù)鼗亓藘蓚€字:“確實。”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替溫將軍尷尬。 整個大晟朝誰不知聞延是個懟死人不償命還要把人拖出來鞭尸的,溫大將軍這一開口便已是注定要被聞延給噎回去了。 溫賀明臉上的笑容驟然冷了下來,他手中提著的狼牙長刀劃過地面發(fā)出刺耳的鳴聲。 “這么久過去了,你還是牙尖嘴利的,討嫌?!?/br> 聞延唇畔勾起一抹冷笑,“將軍的話也還是那么多?!?/br> “你——”溫賀明被他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手中的長刀一揮,一陣轟鳴,“聞延你別不識好歹!” 阮柔只覺得一股子熱風(fēng)從面前刮過,下一刻便見那刀已然架在了聞延的脖子上,她的心霎時間便涼了一半。 “將、將軍請稍安勿躁!”那一刻她只覺著心頭一緊,擔(dān)心聞延當(dāng)真被便喊出了聲來,回過神來時,便發(fā)現(xiàn)在場眾人的目光都已落在了自己身上。 阮柔不由得身子一僵,怔怔地去看身前那人。 恰好聞延回過頭來看她,那雙冷冽的丹鳳眼中似乎并沒什么情緒,就只是單純地看她一眼而已。 阮柔忍不住發(fā)顫,這人難不成壓根就沒有要救她一下的意思嗎?她說錯話還不是因為擔(dān)心他…… 也對,她若是這么說,指不定人家會給回一句“我又沒讓你擔(dān)心”。 她瞧著自己今日是死定了,方才被聞延打了的手背還腫著,這會兒又要面對溫大將軍的狼牙長刀…… 這會兒溫賀明的目光越過聞延,直直地落在了阮柔的身上,將人給好生打量了一番后道:“這便是你前幾日新娶的夫人,阮……什么的女兒?” “家、家父阮商?!比钊徙卣f了這么一句,耷拉著腦袋從聞延的背后站了出來。 “噢,”溫賀明笑了一聲,嗓音沙啞,“你可比你父親有名?!?/br> 阮柔尷尬地扯了扯唇角,眼瞧著聞延是沒有要幫她的意思了,她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這般想著,她忙朝著溫賀明賠笑道:“若論有名,除了皇宮中的那位,將軍您若是敢稱第二,便無人敢稱第一了?!?/br> 她這會兒緊張得不行,自然不曾注意到某人微皺的眉頭和漸漸沉下來的臉色。 只不過那話卻是成功引起了溫賀明的注意,他偏頭瞧了阮柔一眼,手中的長刀不著痕跡地往一旁挪了挪。 “哦?你的意思是,老夫比你的夫君還有名?” 阮柔怔了一下,后知后覺這是又給自己挖了個坑,差點悔得腸子都青了。 “我……”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身旁的聞延一眼,盡可能地用眼神告訴他“我這也是為了救你”,隨后眼睛一閉心一橫,點頭答應(yīng):“是!” “哈哈哈哈!”溫賀明的高興溢于言表,架在聞延脖子上的長刀也總算是撂下了。 阮柔心中終是松了口氣,畢竟他不殺聞延,她也總算是辦了件對事。只是再去看身旁的聞延……算了,還是不看了。 溫賀明大笑著后退半步,朝著聞延抬了抬下巴,“你這廝雖是個無禮之徒,娶得媳婦倒是個會說話的。嘖,你也算是撿了大便宜了!” 他說完便朝看著長刀朝著宴廳的主位走去,“請相爺上座吧?!?/br> 方才引著他們?nèi)胱逆九@會兒又朝著靠近主位的坐席指了指,恭敬道:“相爺,夫人,請上座?!?/br> 阮柔悻悻地望了身旁那人一眼,卻見聞延看都沒看那婢女指的席位,冷冷拂袖,轉(zhuǎn)身便出了宴廳。 “哎——”她自知理虧,方才定是丟盡了相府的臉,這會兒也只得匆忙朝著主位上那人欠了欠身,快步出門去追聞延了。 幸好聞延走得不快,她小跑幾步尚且能追上。 阮柔知道自己方才一定是讓聞延生氣了,她本就不應(yīng)開口的。聞延跟溫賀明明里暗里的斗了這么些年都沒事,今日自然也是不會有什么差池的,畢竟聞延可是皇帝最寵信的人,他的地位無人能夠撼動…… 可她偏就腦子一熱開了口,搞砸了這一切! 阮柔這會兒耷拉著腦袋也無心與那人解釋什么了,人固有一死,她只求到時候聞延給她個痛快,別折磨得半死不活還吊著口氣就行。 這般想著,冷不丁地聽到身后跟著的桐離喚了一聲。 她抬起眼來卻已是來不及,直直地撞在了那人的后背上,“哎呦!” 也不知是額頭上磕疼了還是怎么的,那一刻她只覺得鼻子一酸,眼淚便不爭氣地奪眶而出。 聞延轉(zhuǎn)過身來便見她捂著頭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里頓時像是被狠狠擰了一下,方才還直直往頭頂鉆的怒火這會兒也不知消散到哪兒去了。 他正準備過去瞧瞧這是怎么了,便聽得桐離驚叫了一聲:“哎呀!小姐,您這手是怎么弄得?” 聞延的目光掃過阮柔捂著額頭的那只小手,手背的紅腫還沒消下去,腫得像是有個包子扣在上面。 他眉頭不自覺地擰了擰,轉(zhuǎn)身朝著桑止冷聲吩咐了一句“回府”,便快步出了將軍府的大門。 見他走得更快了,阮柔還以為自己一哭惹得聞延更生氣,淚水便像決堤了一般收也收不住,上了馬車后還一直坐在那兒簌簌落淚。 回相府的一路上聞延都不曾理她這茬,一張臉隱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神色。 阮柔一邊捏著帕子拭淚,一邊緊緊閉著嘴巴敢出聲。她知今日便是自己的死期了,為了自己不會死得更難看,她斷然是不能再惹怒那人的。 兩人便這般一路無話,直至馬車停下,外頭傳來了桑止提醒下車的聲音。 聞延半晌都不曾動彈,只坐在那兒也不知是在思慮著什么。 他不動,阮柔自然也是不敢動的,這會兒更是連呼吸都放輕了,生怕吵著那人。 桑止跟桐離半晌都不見主子們有動靜,便忍不住又提醒了一聲:“相爺,夫人,已到府門口了,可要下車?” 聞延這才動了一下,只是這突如其來的一動,嚇得阮柔一個激靈,下意識地便往后面躲了一下。 她是太怕聞延那雙手了,那雙大手像是隨時能將她的脖子擰斷似的。 那人抬起的手在半空僵了僵,末了還是重重地垂了下去。 聞延起身下了馬車,頭也不回地朝著致淵閣去了,桑止便也在后面快步跟著,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待桐離扶著阮柔下了車,相爺?shù)纳碛岸家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