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燜筍雞,東坡rou……” 說完還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聽她念叨了這么多菜,樣樣都是葷的,桐離忍不住笑道:“小姐,您想的大概只有夫人做的菜吧?” 阮柔癟著嘴搖頭,“不,我想阿娘?!?/br> 桐離無奈地搖搖頭,端了水盆和手巾過來,“小姐早些洗漱休息罷,明日奴去瞧瞧二公子回來沒有,叫二公子來看您,順便帶上夫人做的糖醋鯽魚,胭脂鵝脯,花菇鴨掌,紅燜筍雞和東坡rou可好?” 聽得她這樣說,阮柔忙不迭點頭,“不用阿娘做那么多,一兩道便好了!” “好,小姐快些梳洗休息吧?!?/br> “恩!那你明日可莫要忘了?!?/br> “好?!?/br> 第16章 姐妹???他來了! 翌日一早,阮柔便被餓醒了。 成日的白粥白飯配著那些個沒什么滋味兒的素菜,即便相府的廚子做菜好吃,也依舊是讓人容易饑餓。 她這幾日總是覺著身上沒什么力氣,走起路來都輕飄飄的,衣服也都跟著松垮垮的。 梳洗過后,天便也跟著熱了起。夏日最是難熬,好在聞延雖然苛刻她的吃食,到底沒有剝奪用冰的權利,這會兒大塊的冰被送進衡蕊齋,放置在屋子正中央,冒著的寒氣rou眼可見。 這幾日阮柔都不怎么張羅著傳飯了,反而是日日都會在門口發(fā)現(xiàn)的盒子成了她續(xù)命的吃食。 自從聞延強迫她吃素以來,她覺得自己越發(fā)的像一只兔子,成日只吃些青菜過活,小臉都明顯瘦了。 倒是那盒子里送來的東西有了變化,第一日送的是rou燒餅,第二日送得又是泛著rou香的燒素鴨,前日是幾片醬汁牛rou,昨日又是糖醋丸子。 且不說味道對不對,僅僅是泛著rou香,它就已經完勝了相府里的伙食,成功得到了阮柔的青睞。 她倒是也思慮過到底是誰會這般雪中送炭,想來想去也只能是相府里的人。只是自打進府以來,她所接觸的人并不多,比較熟悉的也就只有兩位管家和桑止了。 丁甲和丁乙日日都想著怎么在她這兒邀功,若是送這些東西自然也是要擺在明面上的,故而不可能是他倆。 倒是桑止,平日里聞延如何評價她,懲罰她,他皆是第一個知曉的。同樣是陪在那個“閻王”身邊,桑止或許更能對她的出境感同身受,甚至更甚? 這般想來,是桑止在暗中照顧她也未可知……不得不說,這相爺雖然是個處處難為人的,身邊的隨從倒是貼心得很。 只不過留在聞延身邊當差也是苦了桑止了。 每每思及此,面對桑止阮柔便會多幾分心疼和溫柔,只不過嚇得桑止不太敢再來衡蕊齋罷了。 方才阮柔用過早飯,便叫桐離出門去尋二哥了。她進府也快有半月了,出了上次阮商找上門來大鬧了一頓,便再沒聽到過阮家的音訊,阮柔自然也是有幾分思念的,畢竟那個家里還有真心疼愛她的阿娘和二哥。 她等了許久也未見桐離回來,眼瞧著便是要到晌午了,廚房那邊都來了人問要不要傳飯,卻還是不見桐離,阮柔心中總有些不安。 “晚些時候再說吧,我沒胃口?!彼龜[擺手屏退了人,自己坐在桌旁杵著下巴往外望著。 她怕是阮家出了什么事。畢竟之前聞延給阮商難堪之事她也未曾聽到一句解釋,父親要她嫁過來本就是為了阮家,為了他的前程,可如今聞延并不配合,也不知會怎樣…… 正這般思慮著,便聽得院里傳來桐離的聲音,“小姐,奴給您帶了人來了!” “二哥?”阮柔慌忙起身出了門去迎,可眼見桐離身后跟著著的那人并非阮屹,而是一個女子,心中不免晃過一個念。 二哥竟是趁她不在家時娶了妻么? “柔兒meimei?!蹦侨思毬暭殮獾貑玖艘宦暎钊徇@才看清,來人竟然是方淑尤,忙又歡喜的過去將人迎了過來。 “淑尤jiejie,這晌午悶熱,你怎的過來了?”阮柔說著看了一眼她手里拎著的食盒,這會兒肚子不爭氣地“咕嚕?!苯辛藘陕暋?/br> 那聲音大了些,方淑尤自然是聽到了,忍不住掩口輕笑,“方才聽桐離說你餓了許久我還不信,眼下倒是當真見識到了?!?/br> 阮柔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著人進了屋里坐,“jiejie快進屋,屋里涼快!” 方淑尤款步進了屋內,一進來便覺有涼風撲面而來,抬眼便是一大塊冰擱置在正中原本應當放著香爐的位置,那冰塊隱隱冒著的寒氣讓人只是這么瞧了幾眼便覺著舒爽。 “相府果然不同,從前在禹州可是從未見過這般奢侈呢?!狈绞缬鹊χ戳巳钊嵋谎?,被她拉著坐下來。 桐離接過食盒,又命人去傳了飯來,跟著一塊兒在桌前布菜。 里間便是阮柔與方淑尤聊著。 “我原本是去阮府拜訪阮叔叔與嬸嬸的,碰巧見桐離回去尋阮屹哥哥,又聽得你這幾日在府中挨餓,便想著來看看你。你不會嫌我來的不是時候吧?畢竟眼下你正受著相爺?shù)牧P……”方淑尤微皺著眉頭瞧她,眼中有些不自在。 她不說還好,這一說反倒是讓阮柔有些尷尬。可這尷尬她也不曾真的表現(xiàn)出來,畢竟人家是好心,才來送了吃食。 “自、自然是不會。jiejie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有人陪我說話姐們兒,總比我自個兒悶著的好。”阮柔扯了扯唇角,將手邊的蜜餞捏了一塊遞給她。 方淑尤隔著帕子接過,緩緩放入口中。她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精心訓練出來的那般,頗有大家閨秀的樣子,倒是與阮柔的隨性自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阮柔暗自尷尬著,她與方淑尤是兒時來的緣分,那會兒阮家也在禹州,兩家又是隔壁,自然走得近了些。 后來阮商被調回京城,她便只能與方淑尤書信相通,兩人也是聊得來。她總以為淑尤jiejie還是同小時候一般活潑開朗,卻不知人家已是成了大家閨秀的模樣,只有她還是這般。 “meimei怎么悶悶不樂的?”方淑尤見她臉色不太好,便問了這么一句,“對了,還不知相爺為何要這般罰你,你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夫人,饒是小了幾歲貪玩些,也不該如此啊?!?/br> “沒什么,”阮柔尷尬地笑了笑,手指輕輕捏著帕子,“是我太頑劣了吧……” 不知為何,前些日子見淑尤jiejie還只覺得為人溫柔和善,極為親近,今日竟是覺得渾身不自在。 方淑尤似是并不覺得什么,面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同她講話,“到底還是拘束你了,若是我定是不敢這般戲弄相爺?shù)?。我膽子最小了,怕是見著他都會渾身發(fā)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