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還是覺得有些親近。 更何況皇后娘娘的手藝不錯,若有機會,那蛋黃酥她還是想要再嘗一次… 這般想著,阮柔便忍不住更對溫姝有了同情之感。一個女人若是不能生育子嗣,便會被丈夫休棄,雖說皇室中時常便有皇后不能孕育子嗣也能保住后位的例子,可到底這事會成為帝后之間的一道隔閡,終生不可跨越。 更何況聽聞皇帝與皇后是青梅竹馬,想來情誼應當是深厚的,可那日在宴上卻并非如此。 想來夫妻離心再加之皇帝對昭妃的包庇,如今溫姝定是傷透了心.. 阮柔越想心中越發(fā)不是滋味兒,她怯怯地去看聞延,終還是把話問出了口。 "害皇后娘娘的,當真是昭妃么?" 若真的是杜鳴喬所為,那么這事背后的主使多半便是聞延。再聯(lián)系起來坊間忽然起來的傳聞與溫將軍的病情.…... 阮柔只覺得心尖發(fā)緊,生怕那人回她一個"是""字,又或者干脆默認了這些事皆是他所為。 聞延的眉頭皺了皺,淡淡吐出兩個字∶"不知。" 眼瞧著這人是不愿提及此事了,阮柔趕忙閉了嘴,偏過頭去看馬車外的喧囂。 通往城南的路就這么一條最近,大家自然都是愿意從這里走的,阮柔瞧著外面洋溢著一片喜氣,心中不知是個什么滋味兒。 聞延猜得出她此刻心中郁結,終是不忍,伸手將人給攬進了懷里。 她的身子緊緊貼著那人的胸膛,車簾與窗簾將馬車內外隔絕開來。馬車不算寬敞的空間里,充斥著兩人的心跳聲與呼吸聲,阮柔被他這么摟著,下意識地想要掙扎。 卻聽得那人沉聲開口∶"柔兒。" 她總是扛不過他這樣溫柔的語氣,霎時間便軟了,整個人倚在他身上無奈地嘆了口氣。 "無論發(fā)生何事,你只信我便好。我是你的夫君,會護你周全,護你們母子周全。信我。"他認認真真將話說完,順勢在阮柔的額上落下一記輕吻。 "信我"二字他一再強調,阮柔聽著不由覺得愧疚。她并非不信任他,只是不想讓他后悔罷了。但若報仇之事當真是他想要的,她也不會阻攔。日后無論如何她都會陪著他,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誰讓她當初給了這人一塊蓮蓉餅呢?既是救了一時,又如何不能陪他一世? 阮柔仰面迎上他的吻,"恩,我信你。" 水 一行人到達庾祀廟的時候,剛好瞧見了江府的馬車停在門口。 阮柔與聞延不由得都皺了皺眉頭,想著還是不要遇上的好。且不說她與方淑尤見面尷尬,便是見著了被認出來,免不了又是一通麻煩事。 好好的馬車不坐,好好的華衣錦裳不穿,非要打扮成這幅模樣出來,總歸還是讓人忍不住多想。 阮柔在心中先祈禱了一番,這才與聞延相攜著進了寺廟的大門。 一進門便見院中的那棵姻緣樹最為顯眼,上面系滿了彩色的布條。但其中大多是紅色的,還隱約能瞧見祈福之人在上面所寫的愿望。 從進門開始便能明顯感受到周圍的人們腳步都放緩了,想來人人皆是懷著一顆敬畏虔誠的心。 聞延一路緊緊牽著她的手,片刻也不愿松開,阮柔便也乖乖跟在他身旁。 為了不引起注意,他們始終都不曾與廟中的師傅們說話,只按部就班地上了香,捐了錢,跪在菩薩面前祈禱。 "菩薩保佑,愿我家人平安康健,愿我腹中孩兒安然降生,愿此生所托不相負。愿夫君早日解開心中的仇恨,哪怕日后與他只是過著平安的日子,我也無悔… 阮柔在心中默念一番,畢恭畢敬地叩了頭。 "求了什么。"聞延扶著她起身。 阮柔笑了笑,"不能說,說出來便不靈了。' "恩。"聞延望著她的笑容,心中又將方才許下的愿望重復了一遍。 "我聞延從不信鬼神,但今日為了她,我愿向菩薩祈禱。愿我所愛之人平安順遂,永懷一顆單純的心,于這世間歲歲年年。如果可以,我想陪她一輩子。" 正愣神,便被那人的聲音給拉回了思緒。阮柔牽著他的手指了指那邊的竹林,"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我們去那邊瞧瞧吧?" 聞延眉頭微皺,終還是抵不過她乞求的目光,只點頭∶"好。" 桑止與桐離原本跟在后面,奈何人流如織,再抬眼便不見了兩位主子的蹤影。 桐離忍不住著急,"不是說要從這門出來的么?怎得一—轉眼便不見了?" 桑止瞧著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無奈道∶"夫人有相爺護著,怕什么? "可方才江府的人也進了廟里,若是撞見了指不定又是會生出多少事端!尤其是表公子的那位夫人,實在是 "好了。"桑止略有不耐,"與其在這兒干著急,不如去找找。我去這邊,你去那邊。 他說著指了指兩邊的方向,"切記,小心些,別暴露了身份。一炷香之后在這兒會合。" "恩!"桐離連忙點頭,連話都沒等桑止說完便轉身朝著那旁的竹林而去,獨留某人伸出去的手在空中落得個尷尬。 桑止悻悻地收回手,看著桐離的背影嘆了口氣,灰溜溜地轉身去尋聞延與阮柔了。 * 竹林里倒無甚好看的,只不過這邊人少些,多了幾分幽靜。 他們二人方才到了這邊,便聽得有一女子的聲音傳來。 "此事又非我所愿,你埋怨我又能如何?當初我說過你小心些,你偏偏不聽!如今我肚子都快大了他又不愿碰我,我如何還能在江家待下去?" "小點聲!恐怕別人不知道你是江府的二少夫人?"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幾分輕佻,光是從聲音便能判斷出是個花花公子。 只是方才的女聲實在是有些耳熟,偏偏阮柔一時間又想不起來那人是誰…. 那邊又吵了起來∶"你若當日娶了我又如何會生這樣的事端?眼下公婆已有所察覺,看我看得緊,好不容易尋了日子出來才能與你見上一面,你卻這般羞辱我?這腹中的孩子是誰的你心里沒數嗎?你的良心被狗給吃了! "方淑尤你小心閃了自己的舌頭!"那男人的語氣變得狠厲,"我當初如何沒想過娶你?是你那個爹,好死不死的非要往相國府那邊伸手。既然是聞延的人,我溫家如何留的了你? 就算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阮柔的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那女子竟是方淑尤,江秉文過門沒多久的妻子?!而且她方才還說什么有孕,什么不愿碰她… 方才那男人的話中還提到了溫家,盛京城內姓溫的也就將軍府一家了!既是皇后的母家,那這人保不齊便是- "溫姝的弟弟,溫喆。"聞延在一旁云淡風輕地來了這么一句,阮柔卻是已然再淡定不得了。 見她這邊要沖上去爭論一番,聞延趕忙將人給摟進了懷里,大手覆在她的唇上,"莫要激動。此事與你我無關,不必摻和。" 可江秉文是她的表哥啊!她怎能眼看著表嫂做出這樣出格的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