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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嫁給暴虐相國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7

分卷閱讀97

    時,阮柔欣慰地看了一眼身側(cè)的付七娘。

    可阮屹這雙腿日后若是再難行走,還不知二哥醒過來是如何難過…….

    "先生辛苦了,勞煩先生給我二哥開幾服藥,我稍后會命人去您的醫(yī)館拿藥。"阮柔說著掏出一塊碎銀遞給了郎中。

    眼看著人走了,桐離還跪在地上一副沒緩過神的樣子,阮柔忙叫她起來,替她捋了捋額角松散下來的發(fā)絲。

    "如今也用不著你償命了,快去換身衣裳洗把臉罷。"

    "小姐.……桐離還是不放心阮屹的傷勢,畢竟方才還嘔了血面色慘白的人,怎的這么會兒便好了?她思忖著,目光落在了付七娘身上。

    ""快去吧。"阮柔催促她。

    "是,是。"桐離終還是乖乖退下了。

    這會兒屋里除了昏睡著的阮屹,只剩了阮柔與付七娘。

    阮柔默默望著床上的那人,眉頭輕皺。

    付七娘從袖中拿了瓶藥出來,遞給她,"夫人,這是榮安秘藥,可助人重塑心脈,阮二公子只需每日服下一粒,可助其恢復。"

    "多謝你,七娘。"阮柔抬起眼來看她,"今日多虧有你,不然二哥當真就……"她說著便哽咽了。

    經(jīng)過之前在七甫鎮(zhèn)那段日子的相處,付七娘早已將她視為自己的孩子,這會兒不免心疼。

    她攬住阮柔的肩膀,輕捏了兩下,"夫人放心吧,阮二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日便會好了。"

    阮柔點頭,垂眸拭去眼角的淚,忽然想起什么事來。

    "七娘,我有話想問你。"

    "夫人盡管問,我必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阮柔緊緊攥住她的手,"七娘你告訴我,聞延他到底打算什么時候動手?"

    皇宮之中,燈火通明。

    閱宸宮的某個角落佇立著一道挺拔冷峻的身影。

    有人匆匆走了過來,腳步輕巧。

    "相爺,付七娘傳信來說已接到夫人,但阮二公子傷勢過重,怕是不能按時回到爻州。"桑止將聲音壓得很低,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

    聞延背在身后摩挲著扳指的手頓了一下,抬起手來將人屏退,"知道了。'

    桑止退下不久,便有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赫尋。"李修虔叫了他一聲,面色一如初見時溫柔。

    聞延轉(zhuǎn)過身來,躬身行禮,"陛下。"

    "明日便是除夕,從前你皆是在宮中過,如今有工夫人,不若將令正帶進宮來,我們一同守歲可好?"皇帝彎了彎眉眼。

    "不了。內(nèi)子出門小戶,宮中規(guī)矩眾多,難免犯錯,還是不要擾了陛下與各位娘娘的雅興。"聞延垂下眼,作恭順模樣,"況且她已在府中準備了數(shù)日,臣不愿負了她的心意。"

    這話真真地戳中了皇帝的痛處,只見李修虔面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而后恢復如常,"赫尋與令正的恩愛,倒讓朕想起了從前與皇后的光景。"

    唇角的弧度漸漸淡去,李修虔漆黑的眸子像是蒙了一層霧,望著不知哪一處接著說道∶"從前姝兒也是這般,喜歡為朕準備驚喜,逢年過節(jié)朕皆會收到她送的那些小物件。雖不甚精致,卻也有百份的用心。如今…….

    他忽然哽住,苦澀地笑了一聲。

    聞延默默聽著,心中并無波瀾。

    "陛下與皇后娘娘一直是我大晟朝的一段佳話。"

    李修虔搖頭,感嘆一句∶"到底物是人非了。"

    聞延沒再說話,只與他并肩站著,一起抬眼去看早已被夜色籠罩得分辨不清的那輪月。

    "赫尋,你可曾有過迷茫的時候?"李修虔忽然問他。

    聞延搖頭,"有陛下的指引,臣從未迷茫。"他的身世,他所經(jīng)歷的一切,早就由不得他遲疑或是迷茫,他這一生注定都將被仇恨所支配,這是他身為李赫尋的命運,也是聞延的命運。

    李修虔轉(zhuǎn)過頭來看他,目光中帶著某種從不曾出現(xiàn)的情緒,"一晃這么多年,朕有些想念父皇了。"

    聞延背在身后的手不自主地收緊,漠然對上皇帝的視線,沒說話。

    "赫尋,你知道我為何從一開始便與你親近嗎?"李修虔將自稱替換成了"我",這總讓聞延有一種錯覺,覺得這一刻他與李修虔只是簡單的兄弟關(guān)系,身上并非淌著那所謂的"帝王血脈"。

    聞延的眉頭微皺,冷冷吐出兩個字∶"不知。"

    冬夜的風凜冽,吹得兩人斗篷的一角揚起,寒風趁機灌入,刺骨的涼。

    李修虔眼角的笑意被冷風吹淡,他定定地望著面前的聞延,說出了那句從兩人第一次見面時就想說的話。

    "因為,你長得很像年輕時的父皇。"

    聞延的身子猛地一僵。

    作者有話要說∶相爺趕緊捂住自己的馬甲。

    四"l.

    也 【461  20∶39

    Q漿果不甜… 當 66、除夕(上).

    "你長得很像年輕時的父皇。"李修虔沉聲說了這么一句, 院里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聞延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節(jié)都泛了白色,可面上卻依舊看不出什么變化,只一副漠然的姿態(tài)。

    這個時候他做出任何表情都不是那么的合適,他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想對此事有任何的品評,他此刻只想離開皇宮,離開這有那個負心人任何痕跡的地方。

    他厭惡這里,惡心這里!

    李修虔察覺出了他的不對勁,正準備再添把火,"赫尋,我--"

    "陛下!"鞏幸匆匆忙忙走了過來,一副焦急的樣子。

    皇帝強壓下心中的不悅,沉著臉色看也不看鞏幸,只冷冷說道∶"莽莽撞撞的是什么樣子。"

    他鮮少有這副樣子,尤其是對聞延和鞏幸。

    "莽撞是老奴的錯,但確有要事稟報。"鞏幸趕忙認錯,又湊過去附耳將所謂的要事告訴了李修虔。

    聞延的耳力向來不錯,這會兒聽到了鞏幸提及念芷宮與昭妃,心中便有了數(shù)。

    杜鳴喬有孕之事從未向他稟報,他也不曾要求她給李修虔生個孩子以作威脅,但如今一切都已脫離了他的掌控范圍。

    聞延的眉頭微皺。

    若非杜鳴喬腹中是李家的血脈,是李修虔的孩子,他斷然不會手軟。

    不過眼下也是時候給她些警告了。

    "陛下既有要事處理,微臣就先告退了。"

    彼時,皇后的儀仗正至念芷宮門口,方才停下便聽得宮內(nèi)正亂作一團。

    寢殿里不斷傳來穩(wěn)婆的催促聲,"娘娘您再使點勁兒,使點勁兒啊!"

    血腥味從屋內(nèi)蔓延到屋外,伴著女人痛苦的呻.吟聲,讓本就空曠的念芷宮顯得愈發(fā)荒涼。

    "娘娘,您慢些。"芯然仔細地扶著主子從鳳輦上下來。

    溫姝看她一眼,繃著臉沒說話。

    自從陷害皇后之事被傳出后,杜鳴喬一直被禁足在寢宮里,皇帝還親自下旨不許人靠近念芷宮,并將念芷宮里一半的宮人調(diào)走,只留了幾個貼身照顧昭妃的。

    溫姝從前以為李修虔只是偏寵杜鳴喬,此舉不過是在保護這個女人,將人禁足軟禁也只是為了讓她這個皇后面上過得去,她便也不屑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