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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那相爺呢?" 眾人瞧見她這副幾乎瘋魔的模樣,都被嚇得不輕,慌忙跪在地上連連叩頭,"夫人還是好生梳洗吧!奴們什么真的都不知啊!" 若是府里當真出了大事她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一個個支支吾吾的避重就輕,只不過不愿意告訴她罷了。 定是聞延出了事……. 待付七娘請了郎中來,只見阮柔虛弱地倚在床邊,眼眶都泛了一圈紅色,看著便要淌下淚來。 "夫人這是怎么了,您懷著孩子可不得這樣動情啊。" 阮柔哽咽著抓住她的手腕,淚眼婆娑,"七娘你告訴我,相爺.…….還活著么?" "夫人….付七娘一時間也哽咽了,不敢與她對視,只垂著眉眼握住阮柔的手,"夫人恕罪,主上的行蹤……我們也不知。興許主上他、他只是去尋了個地方想要靜一靜,您莫要胡思亂想。眼下您與腹中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這一番話說的內容有些多了,才醒過來的阮柔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怔怔地望著她,"你是說,相爺他……失蹤了?" "是。"付七娘點頭。 "那宮…….. "朝中已數(shù)日不見皇帝蹤影,卻也并未傳出皇帝駕崩的消息。當晚是皇后替皇帝擋了劍,后來尸首被溫將軍帶了回去,昭妃也被就地正法……隨后主上與皇帝便雙雙沒了蹤影,溫將軍也只能撤軍。我曾收到一封主上讓暗影軍回爻州的信,如今大家都已在路上了。" 聽得有信,阮柔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眸中都閃了光芒,"那信中可曾提及其他?" 付七娘不忍看她失落模樣,也不得不顧及著她腹中孩子的安危,只道∶"主上讓夫人好生養(yǎng)胎,讓奴精心照顧著。他過些時日便會回來。" "好,好。"阮柔連連點頭,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那漏洞百出的措辭,只是攥著七娘的手也愈發(fā)緊了,"他既這么說了,我定會同孩子一起等他回來!" ... 正月末,皇帝重現(xiàn)朝堂之上,只言大病了一場,如今已大好,只是瞧著仍舊面容憔悴。 后宮一下薨了兩位娘娘,皇帝卻避而不言,甚至不曾問及溫將軍與聞相國缺勤之事,只私下命人在相國府外添加了守衛(wèi),日夜輪流看守。 對此朝中不免議論紛紛,都說聞延終還是走到了失寵的這一天。 而后不久,溫賀明書信一封,請求常駐北境戍守邊疆,皇帝允之。 一晃至三月初,京郊的桃花開的正盛,相國府里添了一位小姐。 付七娘將孩子抱到阮柔跟前,"夫人,是位漂亮的小小姐。" 阮柔疲憊地勾起唇角,指尖輕撫過嬰兒嬌嫩的臉龐,"真好。相爺若是瞧見,必定高興壞了。" 眾人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應,只默默收拾好產(chǎn)房里的東西,匆匆退了下去,只剩付七娘留下來伺候著。 "夫人,奶娘奴已找好了,日后帶小小姐您也不必太過辛苦。" 阮柔一門心思全在孩子身上,這會兒孩子睡著,她連說話的聲音都放輕了些,"不用,孩子我自己來帶。" "可….." "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冷不丁有一道聲音打斷了她們,阮柔與七娘皆是一怔。 那人的聲音阮柔再熟悉不過,這會兒忍不住鼻子發(fā)酸,抬眼去看門口那道挺拔的身影。 "是……是你回來了嗎?" 這樣的場景她在夢里見過了無數(shù)回,可那畢竟是夢,隨著天亮便化為了泡影消失不見。 她明明知道聞延離開時并沒有留下任何要回來的話,可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七娘的謊,到底也不過自欺欺人罷了。 眼下人就站在那里,她一時間竟是難以確定是否是他真的回來了。 只見那人影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依舊是她印象中挺拔的身姿,俊朗的眉眼,可人卻消減不少,眉宇間也帶了些許疲憊。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那人走至床邊俯下身來,聽到他溫柔地說了一句∶"夫人久等了。" 一時間所有的委屈都涌上心頭,眼淚終是再也難以控制,簌簌落下來,模糊了阮柔的視線。 "你為什么才回來呀……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我差點就以為見不到你了……聞延你混蛋!" 她哭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一張小臉梨花帶雨,著實讓人心疼得緊。 聞延慌忙將人攬進懷里,輕撫著她的脊背,"夫人辛苦了,都是為夫的錯,日后我再不會離開你跟孩子。" 阮柔從他懷里掙出來,胡亂抹了把眼淚,"此話當真?" "自然。"聞延笑著替她擦拭泛紅的眼角。 畢竟他早已在心中默許,若能活著回來,再不負所愛。 作乍者有話要說∶一 后期會更番外來解釋相爺在失蹤這段時間都經(jīng)歷了什么,還有一家三口沒羞沒臊的幸福生活。 另外帝后這對的故事不知道有沒有人喜歡,看情況也會放到番外里。最后,感謝所有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