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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握住了寧展眉,暫時說不出安慰的話。 到家畢芊看到畢千念渾身青紫的樣子馬上紅了眼,寧展眉說在醫(yī)院已經(jīng)上過藥了,又和畢芊解釋了大致情況。 “寧展眉,我有點兒餓?!彼教稍诖采?,也不亂動,碰著傷處會疼。 寧展眉給他拿了椰絲球,一顆顆喂他,他暫時不太想理畢千念。 “寧展眉,我大概猜到了?!碑吳钣终f,寧展眉還是不理他,他也不管,“是柳靜姝?!?/br> “孫暢語怎么知道我和童稚會在今天去長善街還衣服?”畢千念說,“而且當時打我們的人說,他不止找童稚,他還找我。但我和孫暢語沒有瓜葛?!?/br> “他還知道我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因為那次國慶組的局他在場,如果他和柳靜姝有聯(lián)系的話,把場上的事告訴她,特別是有關(guān)周簡的部分,很容易就能知道我們是一對。”畢千念看著他,“時間,那天我們?nèi)プ舛Y服,柳靜姝他們和我們碰了一面,只要在簽字的時候往上看一行就能看到我們和老板約的歸還時間。” 寧展眉大發(fā)慈悲地哦了一聲,喂完椰絲球起身去洗了個手,回來坐在床邊看他,也不說話。 畢千念捏捏他的手,寧展眉又把手拿開了。 他有些委屈地說,“這也不能怪我啊?我都這樣了,你還生氣,你好狠的心?!?/br> 寧展眉還是不理他,畢千念接著說,“我真的就是純粹被揍,沒逞能,你理理我?!?/br> 寧展眉冷哼一聲,“你當我傻?姚洌拍的錄像我都看了,挺能啊畢千念,知道拿保溫杯去砸人?” “不砸的話——” “不砸的話童稚也就多挨兩拳,”寧展眉冷聲說,“他們就不會拿刀出來?!?/br> “你還挺有經(jīng)驗。”畢千念嘟囔。 他被畢千念這副樣子磨沒了脾氣,他嘆了口氣,“心肝兒,你心疼一下我吧,我接了電話魂都嚇沒了,你知道你倒地上什么樣子么?我他媽都要以為你沒了?!?/br> “也沒那么慘吧?!碑吳钸€在渾水摸魚,他看寧展眉垂著眼很傷心的樣子又舍不得了,“對不起,我知道了。以后老老實實挨揍,絕對不瞎還手?!?/br> 寧展眉拿他沒辦法了,“真記住了?” 畢千念很聽話地點點頭,寧展眉發(fā)現(xiàn)畢千念遠不像剛認識那會兒聽話懂事了,會逆著自己,偶爾還會給自己甩臉色,這會兒做錯事了還會討好地裝乖。他心里原本空落落地后怕著,現(xiàn)在想到這些又覺得奇異的滿足。 “柳靜姝……”寧展眉皺眉,“她這么狠?有必要么,你不就被周簡喜歡,她來搞你還不如攢錢給自己整整腦子?!?/br> 畢千念聽笑了,“是啊,有病?!庇纸又f,“她肯定不止做這些的,孫暢語都已經(jīng)知道我倆的事了,遲早的?!?/br> 他沒說什么遲早,但兩個人都知道。這個他們已經(jīng)討論過,這會兒也沒有繼續(xù)聊下去了。 “還想吃什么嗎?”寧展眉問他,“喝點水?” 畢千念搖搖頭,眨了眨眼睛,把嘴巴張開,“想要你親親我?!?/br> 寧展眉覺得畢千念真的學壞了。 周一畢千念和寧展眉被叫去教務(wù)處,畢芊作為家長也去了,校方和警方那邊核對了情況。寧卓沒抽出空來,寧展眉反而松了口氣。 聯(lián)系校外人員霸凌同學,又有挑釁打架前科,孫暢語當天就被通知退學,這個處理并不意外。筆錄里孫暢語并沒有提到柳靜姝,只說無意間得知他們周日會去還衣服。 聽說孫暢語mama來學校鬧了一通,畢千念沒有繼續(xù)關(guān)心了,十二月中旬是期中考試,他不愿意再繼續(xù)分心在這些事上,柳靜姝的后招在哪里他也不愿意再想,且來吧,他默念,沒什么好怕的。 童稚要在醫(yī)院呆至少十天,畢千念傷得不算嚴重,但耐不得磕碰,也拿了假條不用出cao上體育課,周末得空給童稚送過一次燉的排骨湯。他在醫(yī)院過得還挺好,畢千念去時還撞見了幫童稚擋了刀子的男生,聽姚洌說叫蕭云漢,是九中高三的學生。 等到月底才迎來一樁好消息,畢千念參加全國寫作比賽的作文得了獎,華南賽區(qū)一等,全國二等,畢芊提前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 “不錯啊,頭一次拿全國性的獎吧?”畢芊很高興,抽空做了半桌菜,還喊了寧展眉和許昀過來給他慶祝,童稚還苦兮兮地呆在醫(yī)院。 “嗯?!碑吳钛劬α亮恋?,又有些靦腆。 “獎狀呢?”寧展眉問,“得掛起來,有沒有獎杯啊?” “好像沒有?!痹S昀說。 “還掛……”畢千念不好意思地說,“跟你一樣是小學生???” 寧展眉不樂意了,“這不好不容易有點高興的事么,你還嫌我?!?/br> 大家彼此看看都笑著嘆了口氣,不約而同地碰杯,杯子里裝的是本地豆奶。 畢千念想起那天在巷子里的事也容易感到后怕,總?cè)菀紫肫饎⒍弥犊拷赡樀臉幼?,老天,童稚那張臉在畢千念眼里是無價之寶,倒不是說只心疼他的臉,而像一種對無瑕珍品的寶貴,何況那情節(jié)實在危險。 他每晚都會和童稚連視頻聊一會兒,想講講最近上課到哪兒了,童稚就會說身上疼,別讓他腦子疼了。畢千念笑,又說,“阿稚,以后要是再遇到這種事就服軟,打不過就不要打?!彼v起寧展眉與他講的道理。 童稚撇撇嘴,“那就干站著挨打???反正都要挨打,那我也得揍他,兩清。” 畢千念有些頭疼,明白了寧展眉勸自己時是什么心情。 日子沒太多變化,水云市在十二月初迎來了大幅度降溫,大家都在校服里加上了毛衣,怕冷的已經(jīng)圍了圍巾,南方濕氣重,風吹起來要人命,教室墻壁還會自行出冷風。寧展眉作為打北方來的小可憐天天都在感嘆沒有暖氣的日子太難。 童稚裹著厚厚的衣服回了學校,當面夸了畢千念一番,“太厲害了,全國二等!阿姨是不是做了飯給你們吃?我沒吃到,什么時候給我補?”畢千念說什么時候都可以,但最近童稚不能吃辣,也不能為好看減衣服,他又苦了臉。 畢千念得獎的消息在周一升旗上被宣布,大家很捧場地鼓掌,這次換他上臺領(lǐng)獎狀,校電視臺的攝像機往他臉上懟,寧展眉笑他緊張的樣子跟許昀面無表情半斤八兩。畢千念就瞪他,威脅今天不許牽手,寧展眉還很無所謂地說好,畢千念更惱怒了,寧展眉在他加碼前說,“小學生?!?/br> “你才是小學生?!?/br> “小學生才不準我牽手?!?/br> “小學生才說別人是小學生。” “那不就是你?” “……” 反正最后寧展眉賣賣慘就過了,畢千念突然覺得童稚說戀愛使人失智簡直是至理名言。 他們還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