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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招她喜歡,那么如果那個人讓她叫他哥哥,也是有可能的。 “怎么了,是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了嗎?”林溪擔心的問道。 顧默正想將剛才想的告訴他,可突然他覺得眼前一陣全白,周圍的世界也瞬間變的安靜,就像是這個世界突然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看不見路,但是知道林溪還在他身邊,所以最緊要的是把車停下才是,以免發(fā)生什么危險。 可是他無法用力,松不開油門,踩不下剎車,這種感覺,他只在被寄生種貫穿心臟的時候體會過。 眼前的白色開始發(fā)生變化,先是空中無端生出一個白色的小毛球一樣的東西,小毛球不斷的長大,長出水母般的腦袋和滿是倒鉤的長長的觸手,然后一個分成兩個,兩個分成四個,四個分成八個…… 他上一次昏迷的時候也看見了這些東西,當時它們擠作一團涌入他的心臟,前幾天和基因部的人匯合后,他有問過自己為什么明明已經(jīng)死了卻又復活,但因為基因儀器優(yōu)先檢測林溪的原因,所以他的答案還沒有找到。 可是,就算沒有檢測結(jié)果他也知道這一切是和體內(nèi)的寄生中基因有關(guān)的,不過在這之前,從未聽說過雪獅的基因可以厲害到這樣的地步。 寄生種的株體他見過很多,如果現(xiàn)在見到的這些也是寄生種株體的話,那么他還是第一次見到白色的,之前見到的全是藍色的。 只是現(xiàn)在是一種很健康的狀態(tài),為什么會陷入這種幻覺里? 雖然說狀況發(fā)生的很突然,但他心理素質(zhì)一向很好,即便身體像是被抽空,他依舊沒有慌張,而是努力的想要將力量聚集起來擺脫這種困境。 漸漸的,白色的株體漸漸散去,純白的世界開始出現(xiàn)色彩,綠的草,粉的花,還有……一輛翻在一個山包旁的車。 果然還是把車開翻了。 “醒了?!绷窒@喜的聲音從他耳旁傳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她的膝蓋上,她眼中都是擔心的神色,身上的衣服也破了,還有一些血跡,應該是翻車的時候受的傷。 “你傷的嚴不嚴重?”他坐了起來,擔心的問道。 這一刻,他忘了她的寄生種基因已經(jīng)復蘇,還將她當作一個普通人在關(guān)心。 “破了點皮,但是已經(jīng)復原了,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沒了意識,我又不會開車,想要將車停下,沒想到踩到了油門讓車給翻了?!彼f完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溫度已經(jīng)降下來了。 “我無意識了多久?”他問道。 她看了看已經(jīng)開始西斜的太陽:“快三個小時了?!?/br> 竟然已經(jīng)過去三個小時,可他感覺在那個白色的世界過去才不到三分鐘。 現(xiàn)在車已經(jīng)壞了,想開車去找寄生種或者是回去已經(jīng)是不可能,好在車上的衛(wèi)星電話還能用,于是他聯(lián)系了基地那邊,讓他們派車來接。 車隊要兩個小時左右才能趕過來,但是草原的天氣多變,剛才還是艷陽天,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是烏云密布,不一會兒就下起了瓢潑大雨。 眼下除了那輛側(cè)翻的越野車無處能躲雨,顧默將車翻了過來,兩人坐去后,雨水又從碎了玻璃的車窗淋了進來,他就將上衣脫下?lián)踉诖皯羯希@樣一來便舒服多了。 林溪看著他勻稱結(jié)實的身體,目光從他的胸膛滑向他的腹肌以及人魚線,然后偷偷的繼續(xù)向下。 雖然下面是什么她知道的很清楚,可是心里還是有一種向他靠近的感覺。 她知道,這是自己的本能欲望,可是這種欲望這幾天似乎過于頻繁了,想要控制住真的很不容易。 于是她開始找一些話題來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能講一下我的基因提供者的故事嗎,就是那個覺,他是什么樣的一個人?” 顧默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了解,不過我曾聽人說過,覺是一個出乎想象的人?!?/br> 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前一任軍方基因部的部長,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一個優(yōu)秀的基因研究者。 “出乎想象?那一方面?”林溪有些意外,在她看來,寄生種都是殘忍貪吃的,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什么值得人注意的么? “那個人沒有告訴過我,不過他從不說謊,他既然說覺和別的寄生種不一樣,那就一定是真的?!彼隙ǖ恼f道。 “那你知道覺為什么自殺嗎?”這是林溪非常在意和好奇的一件事。 “我也不知道,這件事到現(xiàn)在,政府都沒有找到原因,那時候我們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他已經(jīng)死去了?!鳖櫮氐?。 林溪愣了一下:“你是說,覺死去的那天你也在?” “嗯,我當時正在附近執(zhí)行任務(wù),是第一批過去的審查官,我們趕到的時候,他的尸體還沒有僵硬,不過因為他在自殺前服用了破壞基因的藥物,所以他的身體腐敗的很快,我們只來得及拍幾張照片和提取頭部還沒被污染的基因?!鳖櫮貞浿敃r發(fā)生的事情。 當時這件事是被政府列為絕密,所以他一直守口如瓶,也沒有什么人知道他當時去過現(xiàn)場,如果不是她如今的狀況,他都不會告訴她這些。 聽完他說的這些,她覺得心情很壓抑:“他那么強大的人,究竟遇到什么絕望的事啊,竟然要用自殺來解脫?!?/br> “你覺得是為了解脫?”這一點是顧默沒有想到的,因為一直以來研究的方向都是基因的不斷進化導致理智的缺失從而做出了超乎尋常的舉動。 否則很難解釋一個這么強大的人,一個從進化初期就有意識,見慣了一百多年歲月,有著強大心理的男人,為什么要自殺。 “別人我不好說,但……但是我如果自殺,一定是因為絕望,因為想要解脫?!痹?jīng)的她,就是因為母親死去,然后覺得對生活無望,所以才走進了酒吧,找一個男人把自己從女孩變成女人。 然后,離開這個世界。 雖然他知道這件事,但現(xiàn)在是她第一次主動在他面前提起,剛才的話是她感同身受的話,不過覺是否真的是如她所說因為絕望而自殺還是有待商榷。 因為如果真是如此,那現(xiàn)在的一些推斷和研究方向就全盤錯誤了。 而且寄生種有感情,有性本能,這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這說明他們在向人進化。 一個和人相似又比人強大的種族如果存在這個地球,到時候會發(fā)生什么他不敢想象,他直覺不會是什么可喜可賀的事。 暴雨下了一陣后,竟然又開始下冰雹,雞蛋大的冰雹打的車身砰砰作響,溫度也驟然降低,兩人的呼吸都變成了白霧。 “好冷啊,我都有寄生種的基因了,怎么還會怕冷的?!彼е碜由l(fā)抖。 “寄生種也怕冷的,雖然它們誕生在南極,可那里如今一只寄生種也沒了?!鳖櫮f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