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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辰讓她描述一下,古春曉想了想,比劃道:“就是那種黑色的大狗,臉上有點黃毛,這么高,看著有點蠢,但跑起來賊兇,一爪子就能把小區(qū)里的小狗摁在地上。” 余亦勤聽到這里,突然摸出手機,解鎖翻了幾下,然后遞給她說:“你看看,是不是這種狗?” 屏幕上是一只成年的羅威納,古春曉看完抬起頭,有點納悶:“對,就是這種。不過你手機里怎么還存上狗了,你要養(yǎng)???” 余亦勤示意她把手機遞給陸辰:“不養(yǎng)?!?/br> 古春曉照著做了,對他的丁點變化都感興趣,揪著不放地問道:“那你存它干嘛?” 余亦勤:“之前找你的時候用的?!?/br> 古春曉不靠譜地說:“找我怎么還用上狗了?靠它的鼻子聞我的氣味嗎?” 余亦勤只好給她解釋,狗是工地命案的線索之一。 很快陸辰看完狗的照片,也拍下來發(fā)給了遲雁,抬頭繼續(xù)問古春曉問題。 李、孫二人性格怎么樣?那條狗怎么樣,兇不兇?他們平時都什么時候遛狗? 古春曉基本都答不上來:“我跟他倆沒什么接觸,不了解,那個狗你問我的話,我覺得不兇,它每次碰見我都老老實實的,我說坐下它就一個屁墩兒,還挺乖的?!?/br> 陸辰心想那能不乖嗎?你們沒成精之前就是高原一霸了。 高原一霸卻沒什么自覺,繼續(xù)充當(dāng)一個并不關(guān)心鄰居怎么樣的城市租客。 陸辰問不出什么,只好轉(zhuǎn)變方向,說:“王樹雅現(xiàn)在在哪里?你知道嗎?” 提起這個,古春曉心里就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她焦躁道:“不知道,我先回去了一趟的,她不在家里,打電話也沒接,不知道干嘛去了?!?/br> 連她都不知道,陸辰剛在想只能調(diào)人去查,就聽見余亦勤猛不丁地說:“她回老家去了?!?/br> 杜含章不是很明白他怎么連這個都知道,問道:“你怎么這么清楚?” “她回家之前來過一趟,來送古春曉的倉……” 余亦勤說到一半,不知道怎么的想起了她臨走之前,在出租車?yán)镒詈罅髀冻鰜淼哪莻€要哭的表情。 當(dāng)時余亦勤覺得那是擔(dān)心,可加上了現(xiàn)在的這些條件之后,他印象中王樹雅的神情似乎又變了種味道,它里面有擔(dān)心,但也摻著一種之前被他忽視的欲言又止。 她當(dāng)時是不是想說什么? 余亦勤不得而知,只是回憶起這一幕的時候,他自然地想起了那個手串,驀然換了話題,他問古春曉:“王樹雅有個白色的手串,上面陰氣挺濃的,你知道嗎?” 杜含章聽見“陰氣”,目光動了動。 古春曉搖著頭說:“她有一大堆手串,轉(zhuǎn)運的、招財、招桃花的,就是沒有陰氣重的,還是我道行不及格,有陰氣但我沒感覺到?” 余亦勤覺得不至于:“那個陰氣挺明顯的,應(yīng)該不是你的道行有問題,而是她沒有當(dāng)著你的面戴過?!?/br> “或者是你失蹤之后,她才得到那個手串,她戴了,你也沒機會看見?!倍藕掠盅a充了一種可能。 古春曉覺得自己好像被智商碾壓了,有點討厭這種感覺:“手串怎么了手串?你倆一直說說說的?!?/br> 陸辰理了理思路,猜測道:“他們的意思應(yīng)該是,那個手串是銜接你室友和骨妖的關(guān)鍵,信物、契約什么的,是吧?” 杜含章和余亦勤還沒給反應(yīng),陸辰的隊員突然跑過來,停在他斜后面刨起了頭發(fā)。 陸辰問他干嘛,隊員苦笑著說:“那個妖怪架子怪大的,嫌我們問話掉她檔次,呼叫你呢?!?/br> “她是我老板啊,還想讓我隨叫隨到?”陸辰氣得想笑,“你把她給我拎過來?!?/br> 隊員覺得大庭廣眾的,審問那么個怪東西太詭異了,陸辰這邊又沒說完,只好端著板凳,集體遷移去了余亦勤的屋里。 這時床上的結(jié)界還在,陸辰一看見就誤會了,笑著說:“嘿喲!這蚊帳,可真夠奢侈的?!?/br> 古春曉也嘖嘖稱奇:“這玩意兒啥時候整的?我怎么不知道?別說,還挺夢幻的?!?/br> 繼仿若不存在之后,他的結(jié)界又成夢幻的蚊帳了,杜含章簡直哭笑不得,對陸辰說:“羨慕嗎?羨慕也給你來一個?!?/br> 陸辰連忙拒絕:“別,不用了,我窮人,消受不起。” 杜含章拍了下余亦勤,笑道:“你可不窮,再說心寬天地大,一個連蚊子都攔不住的蚊帳有什么好消受不起的,是不是,余亦勤?” 余亦勤很少跟人貼著站,但杜含章搭著他,他又不知道是適應(yīng)還是忘了注意,只顧著抬杠似的說:“不是?!?/br> 杜含章抬了下眼皮,依稀是個洗耳恭聽的意思:“不是什么?” 余亦勤從不盲目地打擊敵人,實事求是地說:“你這個蚊帳,攔蚊子還是攔得住的。” 這么卑微的作用,簡直是在侮辱結(jié)界的尊嚴(yán),杜含章哂笑道:“蚊子都給你在攔外面了,你在里面睡得好嗎?” 余亦勤分明被熱醒了,但還是違心地笑了下:“挺好的?!?/br> 杜含章立刻掐了下他的后頸皮:“挺好的你就一直睡里面吧,讓我的蚊帳給你保駕護(hù)航?!?/br> 余亦勤脖子后面一緊,但是不怎么疼,反而很暖和,人的體溫是一種很舒適的溫度,溫暖又不熨帖,他就沒躲,只學(xué)陸辰說:“不用了,我也很窮,消受不起?!?/br> 杜含章壓低了聲音,笑得有點意味深長:“沒事,受著吧,我們的關(guān)系不一樣,不談錢,算你免費?!?/br> 兩人這會兒離得近,他說話的氣流從近處灌過來,掃得余亦勤耳朵有點癢,不自覺縮了些許。 然后這一個短暫的歪頭里,他對上杜含章的臉,眼里心里都沒預(yù)兆,突然一起跳了一下。 他像是才從那些亂七八糟的糾葛里反應(yīng)過來,杜含章的相貌居然是有沖擊力的。 他必然是個顏值爸爸,看古春曉對他的容忍就能知道,余亦勤也承認(rèn)他形象好,第一次在工地上見面就瞻仰過了。 但無論杜含章是帥還是好看,跟他又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一個“債主”,和一個好看一點的“債主”的區(qū)別而已。 只是定心丸雖然下的有鼻子有眼,本能卻并不買賬,余亦勤感受著胸膛里那陣陌生的跳動,既沒有掙脫他的手,也沒有轉(zhuǎn)開目光。 第35章死亡之吻 這人前腳還在討債,現(xiàn)在又要來保護(hù)他的睡眠,余亦勤心里清楚,他其實是想限制自己。 但那個“夢幻”的結(jié)界又似乎沒起作用,余亦勤姑且放下了差點被當(dāng)成甕中鱉的捕快,困惑起來,看了他片刻后說:“免費你不是虧了嗎?” 從事實上來看,杜含章確實虧了,但盈虧這東西還得看實力和心理,他不缺靈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