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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qū)使著靈氣繞著他心口循環(huán)了兩圈,感覺他身體里風(fēng)平浪靜,沒了當(dāng)年陣中那種颶風(fēng)似的吸食力。 那半團(tuán)專為吸收靈氣用的魔元分明還在杜含章身上,可它又沒了動靜,余亦勤剛在想它去哪兒了,他搭在杜含章胸口的那只手心下面就傳來了一種突兀的吸力。 它并沒有帶著余亦勤的手往杜含章傷口上壓去,只是拉拽著余亦勤的靈氣,往杜含章身體里瘋狂倒灌。 同一時間,杜含章這邊也是一陣心慌,一種狂躁而貪婪的渴望從他意識深處暴起,激得他眼花耳鳴,除了涌進(jìn)身體的力量,什么都感受不到。 床頭霎時平地起風(fēng),余亦勤的長發(fā)被往后吹開,他瞬間抬手,可手下的吸力過大,粘得他生生將杜含章從床上提起來了一截。 然后余亦勤在自己手心和杜含章身體拉開的距離上,看見了一束有點璀璨的氣柱,黑、橘、青、灰等幾色夾雜在一起,有種光怪陸離的既視感。 余亦勤吃了一驚,雖然看到了黑色的魔氣,但卻沒料到他身體里居然還有妖鬼甚至自己的靈氣,并且它們還各成一體,沒有被煉化。 這狀況明顯和魔元被栽種的初衷背道而馳了……但眼下情況緊急,余亦勤根本無暇分析,他擔(dān)心他們傷到其他人,正準(zhǔn)備帶著杜含章離開這里,可就在這時,側(cè)躺的人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開眼的瞬間,杜含章眼里其實沒有焦距,但很快虹膜上就有了亮點,余亦勤看他臉上浮出怒意來,突然一把扯住那束氣柱,快如閃電地將它掐斷了。 余亦勤手上霎時一輕,從強(qiáng)勁的吸力里脫了出來,杜含章卻在床上蜷成了一團(tuán),咬緊的牙關(guān)里都是嗆到水似的悶咳聲。 病房里的人看不到任何一種形態(tài)的氣,只見余亦勤那么站起來,還以為他是要打病人,隔壁床立刻“哎喲哎喲”地阻止開了。 杜含章足足緩了五分鐘,才從痛苦里緩過神,這次親眼所見,由不得他不信了。 他半天不說話,余亦勤有點擔(dān)心,問他還好不嗎,杜含章又說沒事,然后消化了好半晌,腦子才肯再轉(zhuǎn)起來。 “之前在防異辦的辦公室,”他嘶啞地說,“我聽何拾的意思,魔元像是一種能將人感染的寄生物,宿主一死,它們就會脫離,何拾拿的那個瓶子里的魔元就是這么捕獲的。所以照這么說,當(dāng)年我要是死了,魔元應(yīng)該就會徹底脫離,你啊……” 他嘆了口氣,臉色有點悲哀:“就不應(yīng)該拿魂魄來救我?!?/br> “不是這樣的,我在山上沒說實話,這話你不是剛剛才說過嗎?”余亦勤垂眼看他,眼底有種很深的情緒,“當(dāng)年不是我拿魂魄救你,是你在救我?!?/br> 杜含章皺了下眉,臉上分明是不相信。 余亦勤心里一陣酸澀,有點慚愧,但并不覺得后悔:“是真的,你留言讓我殺你,可我……我下不去那個手?!?/br> 他在關(guān)鍵時刻停了手,反而被魔元逮住了時機(jī),當(dāng)時它剛吸收了一整個城池的生靈氣,力量正值巔峰,方嶄突然暴起,臉上瞬間爬滿了魔族的圖騰,余雪慵沒有防備,當(dāng)即挨了一掌,撞塌了一座內(nèi)城樓,還沒爬起來又被壓到了地上。 然后方嶄用手指扣著他的天靈蓋,像剛剛那樣開始吸收他的魂魄。 余雪慵昏昏沉沉,看橫豎掙脫無效,干脆反手握戟,準(zhǔn)備和魔元同歸于盡。 然而刀頭扎向胸口的瞬間,余雪慵又突然飛了出去,那一槍只扎穿了他背后的方嶄。 “我當(dāng)時暈過去了,但是你好像醒了,你讓我不要睡,說要帶我去找淳愚。等我再醒過來,我在城門外面,重新進(jìn)了一次門,看見你躺在那個馬車旁邊,身上還有我昏迷之前留下的傷口?!?/br> 這次余雪慵沒有心軟,橫下心將方嶄捅了個對穿,魔元溢出了一半,方嶄危在旦夕,余雪慵干坐了一整宿,沒有淳愚在旁邊約束,終于選了條逆天改命的路子。 杜含章費解地說:“為什么會這樣?” 余亦勤:“可能我也在陣?yán)镙喕亓艘坏腊?。不過這個應(yīng)該要問你,陣法的運行和記載明顯出現(xiàn)了偏差,變化應(yīng)該在你身上,而且我剛剛看見你身上的魔元了,它和其他的靈氣居然能和諧共處,我沒見過這種情況?!?/br> 杜含章也沒見過,苦中作樂地說:“所以魔元是到我這里基因突變了嗎?” “有可能。”余亦勤笑了笑,“畢竟你以前就是公子哥里面的異類?!?/br> 杜含章靜下來難受,只好跟他鬼扯:“我那叫思想超前,活出自我?!?/br> 他那時確實挺超前的,諷儒譏道,瞧不起坊間的貞節(jié)牌坊,余亦勤的馬屁沒什么誠意:“超前超前,你喝水嗎?” 杜含章?lián)u頭,仍然在意前塵往事:“你說的那些,為什么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的魂魄也不全嗎?” “何拾說你的魂魄沒有問題,”余亦勤不想跟他聊這些沉重的東西,獨斷地說,“你別想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事,能忘記算是福氣,你還是喝點水吧,我去打一點過來?!?/br> 杜含章阻攔道:“算了,你這樣走到哪兒被人看到哪兒,你回去換身衣服吧?!?/br> “好吧?!庇嘁嗲诳戳怂谎郏f著站了起來。 杜含章樂了:“我就客氣一下,你還真走啊?!?/br> 余亦勤“嗯”了一聲,轉(zhuǎn)身到鄰床借了個紙杯和一口水,立刻折回來,扶他潤了下唇。 之后他坐下來,兩人心平氣和地聊了會兒天,不過余亦勤拒絕和杜含章說往事,后者于是只能就著病房里被大爺霸占的電視,和他聊三哥家上天后迷失的宇宙衛(wèi)星。 過了會兒麻藥的后勁上來,杜含章也沒刻意抵抗,說到一半睡過去了。 等他的呼吸均勻起來,余亦勤才將他推到躺平,坐在旁邊安靜地守夜。 杜含章的睡相倒是老實,就是神態(tài)不太輕松,像是夢里也在掙扎,動不動就要握下拳頭。 他手背上還連著輸液針,手指一蜷就青筋暴露,余亦勤擔(dān)心他漏了針回血,沉默了幾秒,伸手將他的手指握住了。 這一晚,病房里雖然有些噪音,但相對來說,不失為一個平靜的夜晚。 然而在城中的灌木多處花草和灌木下面,泥土不為人知地緩緩起伏,像是下面有什么正在呼吸。 古春曉還沒走到床邊,就看見那兩位手拉著手,畫面怎么說,非常扎她的眼。 這讓她莫名來氣,并一股腦將氣遷怒到了杜含章身上。 古春曉心想沒那個金剛鉆,就不要下湖里充好漢啊,弄得現(xiàn)在可好,還在醫(yī)院里住上了,真是他們奇幻界的恥辱!她走過去,剛準(zhǔn)備將手里的袋子甩到余亦勤身上,鄰床的大哥就來插嘴了。 大哥看余亦勤也不像個神經(jīng)病,借水啊神態(tài)都挺正常,就是這服裝跟大環(huán)境是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