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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清楚,我不知道是龍頭還是虎頭。然后那兩個S的交點上有朵花,花瓣是六片,中間有四個花蕊?!?/br> 這么粗略的描畫里,何拾很難對她說的符號有什么特別具象的印象,他將紙筆推過去說:“你畫一下吧,我看看。” 于瑤瑤可以說是三個嫌疑人里最配合的一個了,撿起筆就畫了起來。 她是個有點美術(shù)基礎(chǔ)的人,筆尖唰唰游走,一低頭就是半個小時。 何拾有的是耐心,喝了口水,等待姿態(tài)從容,從頭到尾一句沒催。 反倒是隔屏觀望的一票人等耐不住寂寞,古春曉和陸陶組了把游戲,小羅的目光就在電腦和手機(jī)屏之間來回流浪。 半小時后,紙上的畫像初步成型,古春曉從游戲里抽出一眼,看完就眼皮微瞪,驚疑地忘記了自己的角色正在戰(zhàn)斗,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個圖案,怎么跟她們族里的四方印有點像? —— 這個上午,攪基組這邊,余亦勤跟著杜含章去了市里的圖書館。 路上杜含章有點偏執(zhí),一直在想賀蘭柯身上的那塊“盈”字玉佩,邊想就邊瞥余亦勤。 余亦勤的感知力本來就敏銳,被他看到第三眼,終于忍不住問了一句:“你老看我干什么?” 杜含章一句“沒什么”涌到嘴邊,突然被一種遺憾給攔住了。 賀蘭柯走得突然,段盈做再多事,對方都不能知道分毫,那是一段永遠(yuǎn)都沒法開始的感情,杜含章不知道段盈后不后悔,但經(jīng)歷過失而復(fù)得之后,杜含章開始覺得沉默和凝望是一種煎熬了。 年輕人可能還會因為膽怯和臆想,認(rèn)為等待也是一種希望,但他等得夠久了,余亦勤卻還是這個“傻”樣,杜含章不想等了,于是他又看了隔壁一眼,起了個敏感話題。 “之前在墓里,你看見賀蘭柯身上那塊玉佩了嗎?” 這個話題有點突然,余亦勤不知道他問這干什么,“嗯”了一聲,看著他等后話。 “那是段盈的玉佩,”杜含章不動聲色地觀察道,“卻掛在賀蘭柯的腰上,用現(xiàn)在年輕人的話來說,你不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有點基嗎?” 余亦勤瞬間回想了一下過往,記憶里賀蘭柯霸道,但從沒當(dāng)眾給過段盈難堪,而段盈對他幾乎有求必應(yīng),兩人似乎也只要是碰面,就會焦不離孟。 “是有一點?!庇嘁嗲谥蹦c子地說完,稍微有點困惑,“你怎么說起這個了?” “因為防異辦的人也說過,我跟你有點像……”杜含章一邊右轉(zhuǎn),一邊笑著從后視鏡里看余亦勤的眼睛,“一對兒?!?/br> 第58章秘藏 這話來得突然,平時也難得聽見,余亦勤側(cè)望過去,心里不由微微一顫。 也許有些直男會覺得這話冒犯,但他沒有,甚至在余亦勤的意識深處,還影影綽綽地泛起了一點愉快的漣漪。 他并不介意這種玩笑,如果它是玩笑的話,但如果它不是…… 余亦勤迎接著杜含章的目光,莫名其妙地局促了起來,此刻他有點像那些揣著初戀情懷的愣頭青,心里有種清晰的、想要和對方建立親密聯(lián)系的悸動。 可他又實在不擅長應(yīng)付這種狀況,因為在前半生的戰(zhàn)火和沉眠里,余亦勤還從沒遭遇過感情的難題。 他的心一直很安靜,直到隔著茂密而搖擺的蒿草叢,看見了那個跑到郊野上嘶聲痛哭的酉陽太守。 可在城里點兵布將的時候,方嶄表現(xiàn)得都挺穩(wěn)重的,他是整個藩鎮(zhèn)將士的主心骨,余亦勤眼看著他身上的文人氣質(zhì)迅速消散,清瘦的臉上日漸增多的是武將的沉穩(wěn)和肅穆,這讓所有人都開玩笑地認(rèn)為,他是一個被游山玩水耽誤的用兵奇才。 然而無休無止的殺戮和死亡,終究還是傷透了他本性里的寬仁,蒿草后面的方嶄怨恨又絕望,形象遠(yuǎn)輸于冷靜的時候,可余雪慵突然就軟了心腸,他的同情之中,摻上了一點不該有的心疼。 然后他就踏上了留意和不自覺保護(hù)方嶄的心路,只可惜那段路太短,不等心思醞釀明白,就到了盡頭。 所幸世間奇遇多,他們還有前緣可續(xù)。 杜含章見他盯著自己,眼仁黑沉沉的,神色又沒有變化,還以為自己的試探踢到了鐵板,余亦勤實際是個鋼鐵直男。 這念頭讓他有點失望,杜含章暗自嘆了口氣,剛要說點什么來補救,卻見余亦勤突然回魂,嘴角翹的幅度雖然不大,心情看起來卻不算差。 “他們?yōu)槭裁催@么說?”余亦勤沒有否認(rèn),但也有點赧然,說著移開了視線。 杜含章看他反應(yīng)尋常,松了口氣笑道:“可能是看我老跟你湊在一塊兒吧。” 余亦勤覺得這判斷依據(jù)也太粗暴了:“湊在一起的時間多,就叫有基情嗎?” 這種事必然不能一概而論,有些直男也愛扎堆,因為都沒有女朋友,但杜含章有心拐帶他,便說:“應(yīng)該是,如果雙方都沒有走得近的女性朋友,又還長得可以的話?!?/br> 余亦勤有點哭笑不得:“你怎么跟古春曉一樣?!?/br> 他不提禿鷲還好,一提杜含章倒是想起來了,瞥了他一眼說:“什么一樣?” 余亦勤想了想,才想起二次元那個專業(yè)術(shù)語來:“瞎炒cp?!?/br> “你少冤枉我,”杜含章啞然失笑,“咱倆的cp不是我炒的,我是那個被炒的人?!?/br> 這sao明明他撩起來的,他還先委屈上了,余亦勤沒什么誠意地說:“需要我同情你嗎?” 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都會婉拒,杜含章卻沒有,他不要臉地敲起了竹杠:“需要,中午請我吃飯吧?!?/br> 這飯怎么著也不該有余亦勤來請,可他愿意和杜含章一起吃飯,只是當(dāng)余亦勤要開口答應(yīng)的瞬間,他卻突兀地閉了嘴。 杜含章看他神色古怪,連忙問道:“怎么,我還不值你一頓飯嗎?” 余亦勤聞言看向他,老實而貧窮地說:“請是沒問題,但中午吃飯不行?!?/br> 杜含章:“你中午有事嗎?” 然后他才被告知,這位爺因為這么長時間以來都在不務(wù)正業(yè),導(dǎo)致手機(jī)錢包里沒有錢了。 杜含章一邊服了他,一邊又覺得在現(xiàn)在這個社會,他這種條件八成討不到媳婦,頓時又覺得他這樣也挺好的。 余亦勤不知道他在發(fā)什么暗笑,只是見他樂呵呵地說:“不行也得行?!?/br> 就是他這話是強迫的意思,可形容和悅的不像話,大概是那種去打劫還要倒過來破產(chǎn)的畫風(fēng),余亦勤沒把他的威脅當(dāng)盤菜,很有氣節(jié)地說:“要飯沒有?!?/br> 杜含章:“要命呢?” 余亦勤:“命也沒有?!?/br> 杜含章哂笑道:“那我還有什么能要的?” 余亦勤說:“你要什么沒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