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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yīng)。 袁季舒瞬間想起了垃圾桶里的不明藥物,和后來自己偷偷查到的禁藥后遺癥。 不是吧……他焦急地又喊了幾聲秦欽的名字,還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 現(xiàn)在似乎不是管什么黃線不黃線的時候了,袁季舒想要去秦欽床邊確認(rèn)一下他的情況,但是身體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始終躊躇不前,仿佛那條分割線上有什么神秘結(jié)界一般,讓他難以下定決心。 直到秦欽痛苦地翻了個身,眼看著差點就要掉下床,袁季舒腦子一空,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撲到室友床邊,扶住了他的肩膀。 哪怕隔這么近,也聞不到室友信息素的味道。袁季舒的心里莫名其妙地閃過一絲遺憾,然后趕緊搖搖頭,邊推邊哄地幫著室友躺好。 確實要鍛煉了。袁季舒擦擦額頭的汗,脫力跪在室友床邊。 室友看上去還是很難受,時不時就要伸手去碰自己的腦袋,怕他控制不住力氣傷到自己,袁季舒只好費力地抓住他的手,等他稍微安分了,再空出一只手來幫他擦掉汗水,慢慢地按摩著太陽xue。 不知道為什么,開始按摩之后,室友的眉心慢慢展開,呼吸也漸漸平穩(wěn)了許多,但是手一旦離開沒多久,他就又重新開始掙扎了。 “……”袁季舒認(rèn)命地繼續(xù)。 此時他內(nèi)心已經(jīng)基本認(rèn)定,室友為了能夠提升能力,在使用不太好的藥物了——否則根本無法解釋他現(xiàn)在的癥狀。 “對自己可真夠狠的。”他不太認(rèn)同地吐槽著面前這個人事不知的家伙,實在揉得發(fā)酸的手垂了下來,大逆不道地捏了捏人家的臉。 捏了一下沒有反應(yīng),他忍不住又捏了第二下。 “明明可以靠臉吃飯,卻偏偏要這么努力,應(yīng)該讓那些人看看,你這樣的才叫‘新物種’?!彼÷曊f著,然后自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 “但是……如果努力變得優(yōu)秀就能離那些人遠(yuǎn)遠(yuǎn)的,那成為新物種也沒什么不好的,對不對?” 秦欽當(dāng)然沒有回答。 沒有繼續(xù)享受到按摩,還在睡夢中被捏臉念叨的室友,始終沒有露出半點不適的表情,然而當(dāng)袁季舒想要收手,這人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不松開。 ……看他這個樣子,好像并不是需要按摩——袁季舒試圖抽走那只被放在鼻端的手,果然又被抓回去了——而是需要他的信息素? 能幫助O變強的藥,是里面含有A信息素相關(guān)的物質(zhì),所以會有信息素失調(diào)的副作用么?袁季舒不太懂。 但是不用動手受累,只是被聞一下算得了什么!他調(diào)整了一個勉強過得去的姿勢,趴在床邊睡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被聞一下手手算得了什么!——和被貼著聞后頸比較起來,聞聞手確實算不了什么嘛。 ☆、第24章 秦欽是在淡淡的牛奶味甜香中醒來的。 最近由于信息素高速代謝,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好了,昨天晚上還因為特殊情況出門,被外面形形色色的氣味刺激,剛回宿舍沒多久,整個人就因為強烈的不適失去了意識。 沒想到暈過去,反而休息得挺好。如果以后注射完加速信息素代謝的藥劑,就把自己打暈的話…… 他半夢半醒地思考著這個計劃的可能性,然后悠悠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兩只交握的手,其中一只手的手背正虛虛地貼在他的唇邊。 ……他自己是怎么擺出這種姿勢的?他茫然地用力握了一下,手心陌生的觸感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有什么未曾預(yù)料的情況出現(xiàn)了。 秦欽松手騰地一下坐了起來,盯著那個趴在自己床邊睡著的人,滿眼都是驚嚇。 那人被他的動靜驚醒了,黑色腦袋在床單上蹭了蹭,然后神色迷離地抬起了頭。 袁季舒趴著睡了一晚上,渾身酸痛,好不容易困倦地睜開眼睛,和滿臉震驚的秦欽對視: “……你醒啦?”他的嗓音還帶著剛醒的沙啞,小小聲關(guān)心道:“感覺好點了嗎?想不想喝水?” “……”秦欽原地坐了三秒,突然迅速地繞開他下床,抓起床頭的制服沖進(jìn)了洗手間,三分鐘后,又飛快地沖了出來。 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袁季舒徹底醒了,他有一堆想問的不知從何說起,又不知道是不是該先解釋自己過線的原因,心里七上八下的,傻是趴在床邊沒有動。 秦欽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側(cè)著身子從他身邊經(jīng)過,推開門就跑了。 ——是害羞嗎?不會是生氣了吧?嫌他多管閑事?袁季舒原地陷入了迷惑,然后試圖站起來……失敗。 腳麻了。 上午的體能課,袁季舒他們的場地就在秦欽他們隔壁。期間袁季舒往那邊偷偷投去了無數(shù)個試探的眼神,秦欽都選擇性失明,別說對視了,連個余光都不給他。 為什么會這樣?辛辛苦苦當(dāng)了一晚上的人形香薰,哪怕不喜歡味道,也不該拉黑啊。 而且他明明應(yīng)該不討厭牛奶味的吧…… 袁季舒坐在休息臺喝水,百思不得其解。 “你又在看那個人了?!睏钚⌒〉穆曇敉蝗辉诙呿懫穑瑖樀盟豢谒铧c噴出來。 “咳咳咳……” 楊小小拍拍他的背:“好了好了,看秦欽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咳咳……”袁季舒臉上發(fā)燒,疑惑又心虛地看向楊小小。 “不過我勸你,看歸看反正不要錢,別的就不要想了哈?!毕愠任缎語重心長,“那人脾氣又高傲,愛理不理的,還出了名的厭o,不要招惹比較好?!?/br> “我沒想……”和他當(dāng)朋友。袁季舒后半句還沒說完,就被出現(xiàn)在面前的終端屏幕打斷了。 “沒想最好。來看看這個吧!”楊小小指著屏幕上的照片,笑著對他說:“昨天晚上有好幾個A想要你的聯(lián)系方式哦,我?guī)湍愫Y選了一下,覺得這個還不錯,你覺得呢?” 袁季舒好奇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的人他沒有什么印象,看來是昨天應(yīng)該挺低調(diào)。他一向?qū)Ρ容^穩(wěn)重的人容易心生好感,再加上楊小小在耳邊告訴他“昨天他就坐在那幾個A旁邊,但是沒有跟著笑哦!” “那就……加一下吧?!痹臼孢t疑道。楊小小迅速地把好友名片發(fā)了過來:“聊得來就聊,聊不來就拉黑。” 袁季舒添加了這位名叫賀陽的新朋友,想了想,在備注信息里寫了一句:“昨天不好意思撒謊了,我是帝大學(xué)生”,按了發(fā)送。 奇怪的是,全程他的心情都非常平靜,毫無負(fù)擔(dān),仿佛不是在添加可能發(fā)展親密關(guān)系的人,而是在存入路邊小吃外賣的ID似的。這對于一個前幾天還信誓旦旦表示要快點談戀愛的戀愛腦來說,可真是一件稀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