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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認(rèn)識。他愣了兩秒,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才看到走在肖邇身邊的葉阡程。“?。俊绷鬟挥勺灾鞯匕l(fā)出一句驚訝聲,葉阡程的傘已經(jīng)遮到了頭頂上。“沒帶傘?一起走?”葉阡程比流弋高出許多,說話的時候微微低頭看著他,眼神是那種慣常的對任何事都認(rèn)真的專注,有點讓人不敢對視。“不用了,反正都濕了?!绷鬟敝笸肆艘徊?,被人抵著肩膀攔住,肖邇笑瞇瞇的靠過來,親密的拍了拍他,“一起吧,反正都要在門口坐車的吧。”肖邇最吸引人的是那張精致帥氣的臉,致命武器卻是隨時都掛在嘴邊的微笑,唇角微揚,眼睛笑得彎彎的,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惑。但是流弋卻覺得肖邇的笑有點戲謔,尤其是目光在轉(zhuǎn)向葉阡程的時候,眸光轉(zhuǎn)動,狡黠里透著絲饒有興趣。離校門口車站不長的路,流弋走得如坐針氈,肖邇和葉阡程太顯眼了,認(rèn)識的人也多,隨時都有打招呼的人。他很清楚自己在學(xué)校的名聲有多糟糕,不敢和葉阡程挨太近。而葉阡程似乎習(xí)慣對別人客氣周到,傘一直偏向他這邊,結(jié)果淋濕了半個身體。流弋進(jìn)退維谷,低著頭看腳尖,腳步也很快。車站離校門口只有幾十米,肖邇在和葉阡程在討論社團(tuán)活動的事情。他很會說話,簡單的事情敘述起來總是因為語調(diào)的變換就顯出十分的趣味來,葉阡程偶爾應(yīng)幾句,語氣熟稔冷淡。在說話的空隙肖邇會拿余光打量他,和他說了幾句話,還是笑得明朗干凈。這種人,很難讓人討厭。“哥!”到車站的時候肖邇忽然叫了一聲。一個穿格子襯衫的男生回過頭來,身材有些瘦削,一張斯文秀氣的臉,戴著黑框的眼鏡,略略遮住了眼睛。肖邇朝他們說了句拜拜就跑了過去,兩個人往車開來的相反的方向走。兩個世界因為是下雨天,車上比平時還要擁擠得多,大部分都是學(xué)生,比肩接踵的挨在一起,上車帶進(jìn)來的雨水和被淋濕的衣服散發(fā)著潮濕的氣息,加上環(huán)境的局促,有種置身在稀薄空氣里的壓抑感。流弋背后是葉阡程,擁擠里脊背和葉阡程的胸膛貼在一起,隔著濕掉的襯衫,溫?zé)岬捏w溫幾乎能灼傷他。流弋盡可能的放松身體裝得若無其事,葉阡程的一只臂經(jīng)過他的腰側(cè)扶在座椅靠背上,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如同本人一樣,干凈、沒有瑕疵。他第一次注意到葉阡程就是因為這雙手,那個時候剛上初二,體育課后男生爭先恐后的跑到水龍頭下去沖洗滿臉的汗水。他把水撩在臉上的時候一雙修長的手伸到了水流底下搓洗。很漂亮的一雙手,皮膚白皙,骨節(jié)勻長,指尖圓潤,一點沒有那個年紀(jì)男孩搗蛋調(diào)皮會留下的痕跡。順便就看了眼站在身邊和他共用一個水龍頭的少年,也沒有特別深刻的印象,就是感覺很精致,眉眼冷淡,整個人深沉如同一張水墨山水畫。再遇到的時候就會多看一眼,至于什么時候看進(jìn)心里的,自己也不知道。那時的時光總很散漫,散漫得連回憶起來都感覺支離破碎,好像一直就有葉阡程影子,在走廊和樓梯上很多次的擦肩而過,排隊的時候有排過前后位置,競賽頒獎的時候也比肩而立過,像這樣在一趟公車上也不是第一次,但是一直都不認(rèn)識。他習(xí)慣在葉阡程視線之外的地方看他一眼,然后收回視線,奢侈的東西他從不貪戀。“你那些傷,好了沒?”葉阡程在身后問,聲音不大,但還是從嘈雜里清晰的過濾了出來。“嗯,好了?!被卮鸬臅r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嗓子發(fā)干,聲音都有點變調(diào)了。想活動一下僵立了半天的身體,剛一動就撞在了葉阡程胸口上,葉阡程扶了一下他的肩,往旁邊擠出一點位置給他。流弋的頭發(fā)到現(xiàn)在都還滴著水,白色襯衫濕了之后變成半透明的貼在了身上,瘦得單薄的身形一目了然,他這個樣子看上去實在有些可憐,更加沒勇氣和葉阡程多說話,話題就這樣結(jié)束在一問一答里。下車的時候雨差不多已經(jīng)停了,只飛著一點雨霧。他和葉阡程在路口分的手,走進(jìn)那條破敗小巷的時候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葉阡程。葉阡程已經(jīng)走進(jìn)了對面小區(qū)的大門,好像在和門口的保安打招呼,在那里頓了一會兒。隔著一條街的而已,卻是界限分明的兩個世界。他和葉阡程之間的界線就是這樣,縱橫溝壑,沒有一個死角和漏洞。被雨水浸的時間久了就有些冷,縮著脖子才要開門就聽見里面?zhèn)鞒鰜淼纳胍鳎吒叩偷偷幕祀s不清。流弋僵了一下轉(zhuǎn)過身,蹲在轉(zhuǎn)角的房檐下,書包放在膝蓋上,翻了一下里面的書,還好,都沒弄濕。大雨過后天有些放晴了,看得見藍(lán)色的天際和淡淡的云霞,流弋仰著頭看天空,干凈的東西,真好。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看到一個男人從他家出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有點佝僂,走了幾步吐了口痰,罵了句什么才踩著水拐出了院子,流弋縮在那里像是透明人一般根本沒引來注意,抱著書包站起來雙腿都麻木了。房間里充溢著他習(xí)慣了的味道,混合著家具潮解發(fā)霉的味道,讓人覺得難受,浴室里有嘩嘩的水聲。流弋開了窗子通氣,去自己房間換了衣服出來做飯。流蘇穿了身睡裙從浴室出來,懨懨的表情,走路的姿勢一晃一晃的,妖嬈至極的懶散。完全卸了妝的流蘇美麗依舊,那種由里至外的嫵媚被身上的放|蕩氣質(zhì)襯托得近乎妖異,但是流弋知道,她真的不年輕了,三十五歲的女人,過著這樣困窘的日子,再怎么沒心沒肺行尸走rou還是要老去的,原本緊致細(xì)膩的皮膚和沒有皺紋的眼角不知不覺間已被歲月留下了痕跡。“晚飯你自己弄了吃吧,我不想吃了?!绷魈K歪在沙發(fā)上,懶懶的說。流弋看她一眼,倒了杯水放了片維C在里面,然后放在她面前的茶幾上,什么話都沒說。回到廚房后自己炒了一個蛋炒飯,吃了飯去流蘇臥室把那些亂七八糟的衣服收了,弄臟的床單換下來,一起塞進(jìn)洗衣機里,干凈利落,面無表情。流蘇的房間不比他的大多少,塞了一張床和衣柜后比流弋的房間還顯得擁擠。流弋從柜子里拿出白色的床單剛鋪好流蘇就進(jìn)來了,往床上一躺拉過被子蓋上就閉了眼,時機把握的還真好。雖然什么事都沒做,但還是覺得特別的累,不光身體覺得累,還有點心累。七點剛過,拿出書來寫作業(yè),是他討厭的政治作業(yè),總是要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