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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場里的音樂重復而嘈雜,幾乎掩蓋了說話聲。流弋亦步亦趨的跟在葉阡程身邊,無所不在的鏡子里是他表情有些游離的臉孔。導購小姐總能準確區(qū)分出誰是真正顧客,一直跟在葉阡程身邊介紹冬季的新款外衣。流弋沒有陪人逛街的經(jīng)驗,也沒來過這種一般人會望而怯步的地方,從一進來就有種格格不入的違和感。雖然早就知道葉阡程家庭環(huán)境很好,卻因為他總是禮貌溫和的言行而沒把那種像是骨子里帶來的驕傲和冷淡與物質(zhì)聯(lián)系起來。葉阡程選的都是面料細致、純色的衣服,挑的不是很仔細,也不怎么試穿。偶爾試一下,也是驚艷的效果,流弋坐在邊上只負責點頭肯定。他的身材修長,偏瘦,不是強壯的類型,但是骨架勻稱,是標準的衣服架子。“喂!流弋?”身后忽然有人叫了一聲,流弋回頭,嘴唇一下子就抿了起來,居然是林銳。“你怎么會在這里?”林銳揚著眉惡質(zhì)的笑了一下,然后才看到葉阡程,笑意跟著就斂了起來,看上去特別的正經(jīng)。“好久不見了?!比~阡程冷淡地打了個招呼,跟著看了林銳邊上的男孩子一眼。那個男孩子流弋在學校里見過,就是好多次出現(xiàn)在林銳身邊那個關(guān)系曖昧的男生。只是他今天和往常太不一樣,剛開始都沒認出來。男孩穿的不算太另類,但是化了妝,淺紫色的眼影,眼線拉的很長,普通的清秀臉蛋就顯得很妖媚。那個男孩因為葉阡程的目光有點受寵若驚的樣子,眼睛睜大了興奮道“誒,葉阡程???!”一句話就就暴露了本質(zhì)的單純。流弋看林銳一眼,林銳難得沒有往常在他面前的囂張,匆匆說了句還有事情就走了,男孩忙不迭的跟了上去,回頭笑著朝他們揮揮手。流弋松了口氣,有種僥幸的感覺,他不知道葉阡程會不會多想。沒有不透風的秘密,也沒有傳不開的流言。那個男孩子叫譚旭,在高一時就被盛傳是同性戀,外表不算很出挑,但是高調(diào)地追過男生。也是那段時間,他因為外表陰柔,性格又孤僻引起其他男生的猜疑。那是一種被無聊逼出來的瘋狂,男生開玩笑都喜歡說“他媽的你是同性戀啊,這么惡心!”林銳不怕和譚旭扯上關(guān)系也是算準了別人不敢多嘴,至于他那種怕葉阡程知道的態(tài)度他是不太明白的。“你和林銳關(guān)系不太好?”回去的路上,流弋試探地問了句。他其實在思考著如果葉阡程疑惑他和林銳的關(guān)系該怎么解釋,可惜葉阡程對這些似乎很“遲鈍”。“還不錯吧,我們一起長大的,以前經(jīng)常在一起,后來就有些疏遠了,可能是因為家長很喜歡拿我們做比較?!?/br>兩個人在外面吃的東西,葉阡程的口味有些怪,有時覺得他很挑剔,有時又百無禁忌。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忌口的是他自己,可是葉阡程詢問意見時他又習慣點頭,結(jié)果就是自己的胃難受。沒辦法,還是買了菜回去自己做飯。在葉阡程的公寓里他已經(jīng)厚臉皮地有些“賓至如歸”的感覺,很少去注意什么時候該走了。葉阡程一如既往的在廚房做做樣子就回客廳里去,流弋聽到他在客廳里和父母打電話。聲音柔和,有些乖順,報備了自己的學習和生活,后面似乎因為對方關(guān)切的太過了,語氣有些無奈。流弋伸長了耳朵,感覺聽著葉阡程這種如同自言自語的情景覺得很好笑,平時根本聽不到他說這么多的話。禮物晚飯后是葉阡程收拾的桌子,流弋坐在沙發(fā)上翻一本雜志,英文版的建筑類雜志,看著有些費力,尤其是那些復雜的專業(yè)名詞。“大學你想考建筑系嗎?”葉阡程從廚房出來后他這么問。“也許吧,不過我爸媽更希望我讀醫(yī)或者法律,父母多少都會希望子女延續(xù)他們的事業(yè),怎么想都覺得挺無聊的?!?/br>流弋是后來才知道葉阡程的父親是高級法院的院長,母親則是出名的外科醫(yī)生。葉阡程問他,“你呢?”“……我還沒想過?!?/br>“哦,也沒什么,成績好的話選擇也會很多?!?/br>“那你是要考Q大的吧?”Q大的建筑系,就連他這個不太關(guān)心高校的人也聽說過無數(shù)次。“也不一定,高考完我爸媽可能會安排我出國?!?/br>葉阡程淡淡的一句話,聽得流弋從頭冷到腳,一下子咬緊了牙齒。雖然從來沒奢望過什么,但是提前得到這樣的結(jié)果,心里泛起的難受還是鮮明而尖銳。剛剛拉近一厘米的界限,被一句話輕易的隔開更遠。流弋臉色有些難看的忽然站了起來,“我先回去了。”葉阡程拉了他一下,“等等?!比缓蟀严挛缳I的幾件衣服遞了給他,“衣服,送給你的。在商場的時候本來要和你說,看你有些心不在焉就沒提?!?/br>流弋有些受辱地瞪著葉阡程,眼角都開始微微紅了,“你這是什么意思?”在葉阡程面前他一直是溫順如同羔羊的形象,忽然這么犀利起來,讓葉阡程也愣怔了一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想送你而已。可能太突兀了,對不起……”解釋的話到“對不起”三個字已經(jīng)變得冷淡,以葉阡程的性格,從來不會為了討好誰去做什么事,大概也是頭一次被人這樣曲解心意,心里同樣不是滋味。出了小區(qū)后,流弋被冷風吹得有些清醒了,街邊的路燈亮來一排,照在身上也沒什么溫度,而胸腔里那股無名之火也一下子沒了氣焰。他都不知道自己反應(yīng)那么激烈干什么,即使葉阡程不出國又怎樣樣呢?竟然會生出馬上就會被拋棄了的荒謬感覺。他知道自己其實沒資格用那種態(tài)度對葉阡程。流弋又折了回去,葉阡程開門后看,也沒說什么。兩人各懷心思的沉默了一會兒,流弋先說了對不起,低著頭的時候葉阡程摸了一下他的頭發(fā),手指順著發(fā)梢滑到耳朵邊停了一下才收回手去,“你今天怎么了?”“……沒什么。”流弋過去把沙發(fā)上那些衣服袋子拎起來,“是送我的吧,現(xiàn)在還能接受嗎?”葉阡程把他手里的袋子拿開,有些莫名的尋根究底,“這不是重點,你生氣了?”流弋扯了一下嘴角,一點笑意都沒有,反而有些冷漠的意味。他怎么會有立場生氣,這么陌生的情緒。他是為自己的僭越不能釋懷,人大概就是這樣,給自己一個標尺容易,但是畫地為牢就能圈住欲望嗎?看得到摸得到之后就會想著怎么據(jù)為己有。在葉阡程轉(zhuǎn)身的時候流弋忽然抬手抱住了他的腰,“葉阡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