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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吃到一半,賀彩玲突然對蕭陟說:“你以后要是不想在店里睡了,回……去睡也行,在客廳給你支張床,閣樓那里睡著太不舒服了?!?/br> 蕭陟笑道:“這多不好。不用了,我訂了新床?!?/br> “新床?” 正巧這時蕭陟手機響了,蕭陟接起來說了兩句掛斷,眉毛上都掛了喜氣,“床一會兒就到。”轉(zhuǎn)臉看向賀子行,“一會兒幫我去安裝?” 賀子行點頭,“好的,姐……久哥。” 賀彩玲在一旁“嘿”了一聲,“你喊他這么親呢,直接叫他肖久得了。” 賀子行笑著抿了下嘴角,頰邊現(xiàn)出酒窩,“還是叫久哥比較禮貌?!?/br> 吃完飯后,賀彩玲主動提出回家給蕭陟收拾衣物,蕭陟便帶著賀子行去等床。 賀子行給蕭陟訂的是一張布藝床,家具城過來兩個工人幫他們安裝,不用他們自己干活。 蕭陟看眼訂單,有些詫異:“一米四寬?” 賀子行忙問:“不合適嗎?我是看房間不大,就訂的最小尺寸的雙人床。一米四的話,姐夫……久哥一人睡應(yīng)該也夠了吧?” 蕭陟無奈點頭:“夠了夠了?!?/br> 安裝床的工人直接幫忙把蕭陟的舊床清理出去,然后很快就把新床裝好了,賀子行看著有點兒傻眼,問工人們:“不帶床墊嗎?” 工人說不帶的。 賀子行去自己背包里拿出自己帶過來的筆記本電腦,一邊開機一邊問蕭陟:“久哥,無線網(wǎng)密碼是多少???” 蕭陟“呃”了一聲,“‘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拼音?!?/br> 賀子行一邊輸入一邊說:“這密碼真逗?!?/br> 蕭陟笑了一聲,忍不住又在他發(fā)頂揉了一把,賀子行不滿地回頭看他,蕭陟忙抬起兩手:“好了好了,不摸了?!?/br> 旁邊一個工人問了句:“你們倆是兄弟嗎?” 蕭陟心情甚好地攬住賀子行肩膀,問那個工人:“你看著呢?” 賀子行正在打字,被他干擾地聳了下肩膀,頭也沒抬地抱怨了句:“我都沒法打字了?!?/br> 蕭陟笑著松開他。 那工人有些踟躕地看著他們倆:“感情這么好,應(yīng)該是哥倆吧,就是長得不太像。” 賀子行登上了家具城的網(wǎng)站,指著這張床的網(wǎng)頁給工人看:“你看,這個圖上是帶床墊的?!?/br> 工人指著圖片中顏色非常淡的幾個小字:“不帶床墊?!?/br> “……”賀子行抱歉地看向蕭陟,“對不起……我沒注意到?!?/br> 蕭陟把他電腦蓋一合,“這有什么的,一會兒陪我去買兩個床墊不就得了?!?/br> 賀子行乖乖點頭:“好?!?/br> 蕭陟開著他那輛二手面包車帶著賀子行去買床墊,這條街行人多,蕭陟開得很慢,經(jīng)過火鍋店的時候,扭頭看了里面一眼,沒什么客人,那個老板娘正坐在一張桌前玩兒手機。 “久哥,你跟這家火鍋店的老板熟嗎?” 蕭陟側(cè)頭看了賀子行一眼,“不太熟。他家是這條街上檔次最高的店了,我們拉面只是便宜的小吃。錢老板平時看著客氣,其實是有點兒瞧不起我們這些小店老板的?!?/br> “別這么說,我覺得久哥跟彩玲姐做的面挺好吃的,一點兒不比他家的火鍋差?!?/br> 蕭陟忍不住又看他一眼,“子行,跟久哥說實話,有因為我跟你姐的事埋怨我嗎?” 賀子行抿了下嘴,聲音低了下去,“有一點兒吧。你以前……”他也不好往下說。 蕭陟嘆了口氣,在他手背上拍拍:“以前的肖久就是個傻子。你放心,以后我會對你們姐弟兩個好的?!?/br> 賀子行覺得他這么說有些奇怪,但是聽了又忍不住有些高興,彎著嘴角點點頭。 兩人去了近處的一個家具城,床墊們看上去都一樣,再看看參數(shù)更是一頭霧水。 導(dǎo)購小姐十分熱情:“兩位先生要不要躺下試試?試一試才有感覺?!?/br> 蕭陟看中一款偏硬的床墊,躺下來,然后招手讓賀子行也躺下試試。 賀子行看著他躺在床上,躊躇地沖他搖了搖頭,“我就不試了吧?!?/br> 蕭陟一個仰起坐起來,仰頭問他:“怎么了?幫我感受一下,這個是不是最硬的?” 賀子行勉為其難地坐下,十分拘謹?shù)靥傻酱采弦粍硬粍印?/br> 蕭陟跟他并排躺下,心臟“噗通噗通”跳得極快,偏頭看著賀子行的側(cè)臉:“怎么身上繃得這么緊,這哪兒試得出來?”他這么說著賀子行,其實自己也沒好到哪兒去,全身的肌rou都緊張著。 賀子行眼睛飛快地眨了一下,微微側(cè)過頭來看著蕭陟:“感覺有點兒奇怪。” 兩人這樣對視著,離得這樣近,臉上的皮膚都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熱氣。 賀子行看著蕭陟幽深的雙眼,漂亮的眼睛里忽地閃過一絲迷茫。 蕭陟猛吸了一口氣,“騰”地坐起來,對導(dǎo)購小姐說:“我再看看別的。” 導(dǎo)購小姐一愣,“哦,好的,您請?!鞭D(zhuǎn)過身偷偷拿手按了下發(fā)熱的臉,這兩個帥哥真是…… 蕭陟沒有再試,只是讓導(dǎo)購小姐幫忙推薦了一款最硬的。賀子行隨口說了一句,說自己喜歡睡硬床墊。 交錢的時候蕭陟還忍不住想,他們“古代人”的一些習(xí)慣恐怕是不會變了。 裝著床墊回到小吃街,賀子行幫他一起把床墊搬上樓裝好,蕭陟又從櫥柜里拿出干凈床單鋪上,一臉的心滿意足。 他坐在床上顛了顛,“應(yīng)該挺結(jié)實的吧?!?/br> “應(yīng)該挺結(jié)實,里面是鐵架子?!?/br> 蕭陟咧嘴一笑,“那就好?!庇謫栙R子行:“晚上想吃什么?” 賀子行有些意外,說:“不麻煩姐夫了,剛剛彩玲姐給我發(fā)短信說她自己在家吃,我自己也回家隨便弄點兒就行了,” 蕭陟“嘖”了一聲,“不許跟我見外?!?/br> “那,要不我們吃包子吧?!?/br> 蕭陟本想著再給他露兩手的,但也不好表現(xiàn)地太過,只得說:“包子就包子吧。張龍人長得寒磣了點兒,不過做吃食還是挺干凈的?!?/br> 賀子行輕而易舉就被他逗笑了,頰邊又現(xiàn)出個小酒窩。 蕭陟看著他的笑顏,心頭極為熨帖,“子行,你真愛笑?!?/br> 賀子行一愣,眼里笑意未退,“沒有吧,你是第一個這么說的?!?/br> “挺好的,多笑笑挺好的?!笔捼煺f得真情實意。 兩人一起下樓買包子,現(xiàn)在剛下午五點多,包子攤前只有兩個女顧客在等包子出鍋。 其中一個說道:“我們旁邊小區(qū)發(fā)生入室搶劫了你知道嗎?差點兒出人命?!?/br> 另一個驚呼一聲:“什么時候?” “就是昨天晚上,戶主是個單身漢,被小偷吵醒了,兩人打起來,結(jié)果小偷手里拿著刀,把戶主給捅傷了,聽說捅到腎了,差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