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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上蕭陟肩膀,兩腿也盤上蕭陟的大腿保持平衡。他一下子比蕭陟還高了,忙低下頭,蕭陟仰著臉,兩人嘴間的草莓竟然還在,只不過在剛才的動作中被咬破了果皮,甜甜的果汁滲進兩人嘴里,交纏的呼吸都是甜蜜的草莓味兒。 身邊早就炸鍋了,極會捧場的男孩兒們發(fā)出夸張的喊叫。 蕭陟仰頭看著滿面緋紅的Lanny,纖長濃密的睫毛顫得厲害,不由低笑一聲,示意旁邊已經(jīng)看傻的小林開始計時,然后托著Lanny不緊不慢地繞著長桌走了一圈。 “32秒,暫居第一!” 蕭陟笑著拿舌頭一勾,把整顆草莓都勾進嘴里,唔,真的好甜。 他把人放下,低頭看去,卻見Lanny眼睛有些紅,一落地還沒站穩(wěn),就扭頭往餐廳外走,蕭陟一怔,忙追過去。 Lanny徑直去了洗手間,蕭陟追過去,有些慌張地攬著他肩膀把人轉(zhuǎn)過來,“生氣了?對不起,我鬧過了?!?/br> Lanny眼睛很紅,咬著嘴唇定定看著他,兩手緊緊捂住各自的麥克,“你為什么要給我積分呢?就讓我留在那里不好嗎?” 蕭陟死死皺起眉頭,“說什么傻話,我怎么可能不管你?!?/br> Lanny也痛苦地蹙起眉,眼里的淚珠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可是我對不起你啊。”他滿面哀痛地看著蕭陟,“你對我這么好,可是我……我心里……”他難以面對地撇過頭去,壯士扼腕般低吼道:“我心里還有別人!” 蕭陟頓時遍體生寒,幸而即使反應過來,心里不由也是一酸,撫摸著他的頭發(fā),說:“你這個傻瓜?!?/br> 其實從之前Lanny認出他來時的反應,他就有預感,Lanny只認出了肖久,沒有認出蕭陟。 失落當然有,但更過的是心疼。 他撫摸著Lanny柔滑的長發(fā),“你個小傻瓜,又開始自己折騰自己。” Lanny怔怔看著他,連眨眼都忘了,眼底懸著眼淚,跟那顆小痣一模一樣的形狀,“久哥,你不生氣?” 蕭陟笑了,在他唇上親了一口,“叫我Larry吧,你要習慣這個名字。在這個世界,只有Lanny和Larry,沒有別人,我們不想別人,好嗎?”他礙于禁制,并不能多說。 Lanny眼中劃過一絲黯然,“Larry,你……”他低下頭,“可是我不能原諒我自己。你之前說過,一個人的心臟怎么能分給兩個人呢?” 蕭陟嘆氣,暗道:就是因為想得多,所以上一個世界的任務才沒有成功啊。 “我這人比較笨,你卻還要我來安慰你,這不是為難我嗎?這樣,你就當是我逼你的,拿那些積分逼你和我在一起的,好不好?你要是不跟我好,就還我二十萬積分,按照100:1的兌換率,你得得到兩千萬分才行,這是不可能的事,所以你只能跟我好?!?/br> Lanny萬萬沒料到他會這么說,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他。 蕭陟又道:“你看,是我耍流氓逼你的,不是你的錯,你沒對不起誰。” Lanny怔忡地看他許久,才低聲道:“其實你特別像他?!?/br> 蕭陟輕輕擁住他,“那就把我當做他吧……哦對了,你說的那個人……現(xiàn)在在哪兒?” 等了好久,Lanny才聲音飄忽地說:“死了,魂飛魄散……” WTF?蕭陟萬分不解,這個倒霉結(jié)論又是從何而來?。??? 第47章夢里的旋律 蕭陟很少有這種徹底懵逼的感覺,但是他此刻真是毫無頭緒,完全不知道蘭猗是從哪里得出這么個結(jié)論的。 魂飛魄散?這也太慘了點兒吧? 是他在蘭猗死后做了什么或者說了什么,被靈魂狀態(tài)的蘭猗看到了,還是他的系統(tǒng)對蘭猗說了什么? 他腦子里把所有可能性飛快地過了一遍,又一一否定,正要問Lanny兩句,就聽到下午訓練的鈴聲響了。 他攬著Lanny的后腦勺在他頭發(fā)上親了一口,低聲說:“相信我,沒有那么糟糕?!?/br> Lanny濕潤的眼睛瞬間瞪大,有些吃驚、有些不解地看著他,蕭陟抬手按上他左胸,“相信你的直覺……啊!” 蕭陟突然痛呼一聲,差點兒跌倒在地上。Lanny驚惶地扶住他,看他臉色突然蒼白起來,冷汗瞬間把臉打濕。 “怎么了?!” 蕭陟捂著頭,艱難地呼吸了兩口,剛才他腦海里突然響起極為刺耳的聲音,好像防空警報在耳邊拉響一樣,同時全身疼痛無比,從骨頭到皮膚都像被針扎似的。 這是系統(tǒng)檢測到他要用狡猾的辦法沖破禁制,對他發(fā)出的第一次警告。 他的系統(tǒng)抱歉地說:“對不起蕭先生,這是快穿世界的規(guī)矩。您已經(jīng)多次利用語言的漏洞透露關(guān)于穿越的事實,我不得已對您進行了一次懲罰?!?/br> 蕭陟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媽的,這個系統(tǒng)關(guān)鍵時候不給力,這種時候倒挺敏感。他在Lanny的攙扶下站直了身子,大口地呼吸著空氣。 Lanny擔憂地看著他,見他可以自己站住了,趕緊從洗手池旁邊拿來一張紙巾幫他擦汗。 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打開了,竟然是付蕭。 付蕭本就面色不悅,推門見到Lanny在給蕭陟擦汗,更是把嘴角耷拉下來,問蕭陟:“你們沒有聽到鈴聲嗎?”那態(tài)度好像訓斥學生的教導主任。 Lanny看眼蕭陟,說道:“他身體不舒服?!?/br> 付蕭立刻換了副表情,一臉關(guān)心地走過來,同時問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蕭陟從Lanny手里拿過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簡短地說道:“突然頭疼,耳鳴?!?/br> 付蕭臉色微微一變,有些不確定是不是之前那些藥物的后遺癥。 “怎么樣?還能練習嗎?要不然就先休息半天?!?/br> 蕭陟突然冒出個想法,朝付蕭點了點頭,然后趁他轉(zhuǎn)過身時,朝Lanny使了個眼神。 Lanny有些不確定地看眼付蕭的背影,又看向蕭陟。 蕭陟笑著用嘴型對他說:“放心?!?/br> 三人出了洗手間,Lanny不再表現(xiàn)出什么,向二人道別后就去練習室了。 付蕭瞟了眼他的背影,轉(zhuǎn)臉問蕭陟:“還難受嗎?要不要我送你回臥室?!?/br> 蕭陟露出個蒼白的笑容,“已經(jīng)好多了,反正我下午沒法訓練了,付老師,我能再聽聽您新創(chuàng)作的曲目嗎?” 付蕭有些意外地笑了笑,“當然可以。” 蕭陟跟著付蕭去了他的臥室,屋里冷颼颼的,比走廊和大廳涼很多,不知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還覺得空氣有種陰沉的黏稠感。 “付老師開冷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