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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面去到后臺,從大廳外面上樓偷偷繞到二樓觀眾席。 品夕笙發(fā)現(xiàn)他接近,忙cao控樂器朝他飛去,小提琴的琴弓被當做箭矢,雖有力道,卻到底不是傷人的東西,都被蕭陟的盾牌擋住。 他趁琴弓用完的空隙,朝品夕笙舉起銅鏡,品夕笙往后退了一步,隨即笑了:“這個東西對我沒用?!?/br> 蕭陟又往前挪了兩步,發(fā)現(xiàn)他確實不怕了,遺憾地收回手,“沒用嗎,可惜?!辈贿^他這會兒笑瞇瞇的,看不出半點兒惋惜之色。 樓下的徐大師幾人臉色已由緊張變?yōu)橛鋹?,蕭陟抬手把耳塞取了下來?/br> 優(yōu)美舒緩的音樂傳進耳朵,蕭陟心中涌起一股類似自豪的情緒。同樣是用音樂引人做夢,陳蘭猗卻是選擇讓人做美夢。 站在二樓的品夕笙面色微變,他聽出這是剛剛那首歌的旋律,恨恨地看向蕭陟:“你是故意分散我注意力?” 蕭陟舉著盾牌痞痞地一笑:“多明顯啊?!?/br> 品夕笙嫉恨地看著他:“憑什么你們兩個就能……” 蕭陟知道他想說什么,“憑什么我們兩個就不能有好的結局?我們曾經的處境比你艱難百倍,你可知我們是費了多大勁兒才換來今天!所以——” 他猛地往前一撲,用徐大師那條繩索把品夕笙套住,繩索自動收進,放出金光,品夕笙哀嚎一聲摔倒在地。 蕭陟緊緊拎住繩索的一端,低頭睥睨著劇烈扭動的品夕笙:“所以,怎么能讓你毀了我們來之不易的機會?!?/br> 品夕笙被繩索緊捆著,倒在地上劇烈地掙扎,一邊狂躁地怒吼:“都怪你們!我好不容易都忘了!忘了他對我的不好,只記得他對我的好!本來我不會變成厲鬼!本來我們也可以在一起的!憑什么你們都能幸福,我又做錯了什么,憑什么我就要求不得!” “品夕笙!”舞臺上傳來一聲嘹亮的質問,蕭陟轉頭看去,陳蘭猗的魂魄亦可以看到一個輪廓了。 “品夕笙!你自覺無辜,難道被你害死的那對情侶不無辜嗎?難道那對被你燒死的新婚夫婦不無辜嗎?難道這些做噩夢的觀眾不無辜嗎?因惡欲生惡念,因惡念又生惡念,你淪落到這步田地,完全是你自己放棄了底線,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不是!”品夕笙凄厲地哀嚎:“如果不是你們逼我,我不會去害那對情侶!也不會去害那對新婚夫婦!是你們逼的我!” “放屁!”蕭陟聽不下去,“之前的Lanny呢,還有酷哥兒和Ken,也是我們逼你的?因為一點兒小事就想害人性命,你的心腸早已經壞了?!?/br> 蕭陟懶得再同他扯皮,跟著音樂唱了起來,“……自己的感情,還有想念,都要藏好……” 品夕笙雙目圓瞪,怔怔對著舞臺上付蕭尸體的方向。那些歌詞像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往他心里鉆,他認命地閉上了眼,由自己陷入陳蘭猗精心為他編織的夢里。 他回到了選秀拿到冠軍的那一天,有記者問他:“你的偶像是誰呢?” 那兩個字就停在他的舌尖上,品夕笙張了張嘴,前塵往事在眼前閃過,“我的偶像……已經去世了?!?/br> 記者們遺憾地嘩然,還有人追問這位死去的偶像的名字,品夕笙緊閉著嘴,連后面的問題都不再有興趣回答。 在那逝去的歲月里,他22歲,拿到冠軍后興高采烈,心想著,以后就要正式進入樂壇了,就有機會同付蕭說話了。 被問到偶像時,他極自然地說出了付蕭的名字,卻沒想到給付蕭帶來了難以承受的輿論壓力。 那時付蕭已進入低谷,媒體已經不怎么關注他。直到樂壇新寵說付蕭是他偶像,付蕭這個過氣明星一下子被推上風口浪尖。 品夕笙被稱為天之驕子,一部分粉絲不肯接受付蕭這樣一個過氣明星做他的偶像,開始在網上大肆嘲諷。媒體們?yōu)榱藝W眾取寵,也爭相湊熱鬧,說什么偶像還沒有粉絲有才氣,什么付蕭不配做品夕笙的偶像,甚至本末倒置,說付蕭蹭后輩的熱度。 這本是娛樂圈里常見的小鬧劇,可能放別人身上忍忍也就過去了,偏偏付蕭心高氣傲,又因為創(chuàng)作靈感枯竭而日益焦躁,便在心里埋下怨恨的種子,迅速生根。 因為這個鬧劇,不少電視臺找兩個人一起做節(jié)目,品夕笙因為能近距離接近付蕭而欣喜不已,卻沒看到對方因為被迫參加這些節(jié)目、被迫由主持人和觀眾消遣著自己,而愈發(fā)沉默。 之后他再主動提出“幫助”付蕭,在心有芥蒂的付蕭眼里,那些旋律、那些歌詞,都成了嘲諷和威逼。 重來一遭,品夕笙才看得分明,原來兩人從最開始的相遇就錯了。那個人說的對,一步錯,步步錯,走到那樣的結局完全都是他自己選的。 既然如此,就還付蕭一個清靜吧,即使是在夢里,也希望他能有個好的結局。不提他的名字,不跟他出席同一個舞臺,讓兩人再無交集…… ……品夕笙從錄音室里出來,躲在公共洗手間抽煙。 生前他從歌壇隱退,卻一直愛唱歌,很愛惜嗓子,連二手煙都是拒絕的。如今作為當紅歌手,卻因無數(shù)個孤獨寒冷的夜晚而染上抽煙的惡習。 到底是孤枕難眠,即使那些陪伴是如此的心不在焉。 這會兒他正在參加一個創(chuàng)作類型的節(jié)目,熬夜寫歌寫到困乏,出來醒個盹兒。 身后突然傳來一把熟悉又陌生的聲音:“你嗓子那么好,應該少抽煙。” 品夕笙手上一抖,煙掉到地磚上,煙灰散做一小攤。 他緩緩地轉頭,在看見來人的瞬間紅了眼睛。 付蕭不是他印象中的模樣,五官還是那樣的五官,神色卻是放松的、豁然的。他沒有后來那幾年染上的為名為利的浮躁,沒有因為自己代筆而產生的自卑與偏執(zhí),沒有因為一直渴望超過自己而越發(fā)焦慮脆弱的情緒。 夢里的付蕭見他被自己嚇到,有些抱歉地笑笑,見對方一直沒有動靜,主動上前幫他把煙撿起來,卻猶豫著,不知是該扔掉還是還到對方手里。 品夕笙顫著手從他指尖接過煙,背過身去,要靠倚著墻才能站穩(wěn)。 付蕭有些擔心地看著他的背影,“你沒事吧?你的眼睛很紅,是不是需要休息?” 品夕笙狼狽地抹了下眼睛,“盯著電腦太久,眼睛有點兒酸?!?/br> 原來付蕭就是節(jié)目說的神秘嘉賓。 他轉過身,看見付蕭笑了一下,是他最初愛上他時的樣子,優(yōu)雅而溫和,從容而自信,“品老師,很高興能和你一起參加這個節(jié)目,我很喜歡你的歌?!?/br> 品老師……這稱呼太陌生了。 “付蕭?!?/br> 付蕭十分意外,為他的熟稔,和這一聲呼喚里暗藏的洶涌情緒。 “付蕭,這些年你過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