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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臉朝他們這邊坐著,笑著沖他們揮手打著招呼,另一個長頭發(fā)的男性的背影,一看就是陳嘉。 陳嘉似是沒聽見薛鴻飛剛才喊的那聲,正認真地翻著菜單,一邊翻一邊說:“馥夢姐,我得多點兩個菜,早上沒吃飯,空著肚子上了四節(jié)課,快餓暈了我了?!?/br> 蕭鉞腳下頓了半拍。 第93章蛋糕 陳蘭猗的語氣可憐,薛馥夢都不由問了句:“怎么不吃早飯???” 陳蘭猗感受到身后的腳步聲越發(fā)近了,他忍不住翹起嘴角,笑著對薛馥夢說:“家里沒有我的飯?!?/br> 薛馥夢被他的笑容晃了一下,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然后又招呼他身后的兩人:“蕭老師,哥,你們吃過了嗎?” 陳蘭猗這才裝作驚訝的樣子回頭看去,朝蕭鉞露出個驚喜的笑容:“哥哥。” 有薛馥夢那聲“哥”作對比,陳蘭猗這配著笑臉的“哥哥”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薛家兄妹都不由看向蕭鉞。 蕭鉞面不改色,只微微點了下頭。陳蘭猗卻一直殷切地看著他,搞得另外兩人以為他們兄弟倆還有話要說,都看向蕭鉞等他發(fā)話。 蕭鉞不是那種害怕氣氛突然尷尬的人,直接把頭扭開,看向餐廳大門,一副趕時間的樣子。 薛鴻飛忙對自己meimei說:“我們吃完了,還有事兒先走了,你們慢慢吃啊?!庇质沽藗€眼色,意思是讓她清醒點兒,別讓這小孩兒的臉而迷暈了。 薛馥夢但笑不語。 等蕭鉞和薛鴻飛走了,薛馥夢才“噗嗤”一聲笑出來:“我哥哥不同意我追你呢?!?/br> 陳蘭猗微笑著沒說話。他自己是談過戀愛的,也見過很多戀人,因此看得很分明,眼前這個姑娘對自己根本沒有那種意思。 薛馥夢的長相屬于端正耐看的類型,帶有物理專業(yè)研究生特有的理性氣質(zhì),在校園里應(yīng)該不乏追求者。 他回憶第一次與薛馥夢見面的情景,那時候還是原主陳嘉在,薛馥夢只出于禮貌看了陳嘉一眼,之后就沒拿正眼瞧過他,根本不是她說的一見鐘情。 從蕭鉞家走后,薛馥夢和陳嘉再沒見過面,薛馥夢卻說要追求自己……那次做客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嗎?讓薛馥夢突然對他產(chǎn)生了興趣? “你說你對禁欲主義感興趣?”薛馥夢適時改變了話題。 陳蘭猗點頭,“你和我哥哥都堅持禁欲,我很好奇。這種堅持的動力和原因是什么呢?” 薛馥夢垂下眼盯著自己手里把玩兒的玻璃杯:“每個人和每個人大約都不一樣。我的動力是我的宗教信仰,我信基督?!彼蝗惶а劭聪蜿愄m猗,目光中暗藏犀利。 陳蘭猗察覺到她的試探與敵意,有些驚訝,不過沒有顯露出來:“那我哥呢,他好像不信教吧?!?/br> 他知道這個世界和之前的世界又有些許不同,除了三大宗教,亦有許多小教派百花齊放。也有許多類似“禁欲主義”這種,并非宗教信仰,而是一種流行的生活方式、或者稱為生活態(tài)度,亦有很多擁護者。 薛馥夢斂起自己眼中的銳利,笑了一下:“你哥哥大約只是出于自我要求吧,他是更廣泛的禁欲主義,包括食欲、物欲、rou欲、購買欲、攀比欲等等。我身邊很多堅持禁欲主義的人都是學(xué)醫(yī)的,聽他們說,是因為見慣了人類動物性的一面,所以要求自己追求屬于‘人’的那一面,就是禁欲主義的核心:讓精神統(tǒng)治rou體,而非讓rou體控制精神?!?/br> 陳蘭猗嘆服:“真了不起?!敝徽f蕭鉞每天嚴苛到分鐘的日程表,他就佩服地五體投地。尤其是穿到陳嘉身上,原主晚睡晚起的習(xí)慣延伸到他這里,昨晚更因為蕭鉞的鐵石心腸讓他失眠到凌晨五點,再加上另外一些隱秘的緣由,早晨七點多爬起來的時候簡直生不如死。 陳蘭猗又用手機給陳嘉的母親打了個電話,學(xué)著陳嘉的口氣喊了聲“媽咪~”,然后拐彎抹角地向陳嘉的mama打聽蕭鉞的事。 陳嘉的母親是個大美人,隔著電話聽她的聲音都帶著股成熟慵懶的性感,極富有女人味兒,也就不難理解為什么能把蕭鉞生父迷得不知南北。 陳蘭猗問了不少事情,陳嘉的母親都是“不知道”“不清楚”,陳蘭猗無奈,最后問她:“媽咪,那哥哥的生日是什么時候你知道嗎?” “不知道啊。 陳蘭猗:“……” “我去問問你爸爸。”陳蘭猗隔著電話聽見陳嘉mama喊了聲:“老蕭,蕭鉞的生日是什么時候啊?” 遠處傳來一個男性的聲音:“問這個干什么?” “嘉嘉問的?!?/br> “哦,我去查查?!?/br> 陳蘭猗突然感到氣憤,“啪”一聲掛了電話,立刻又意識到這樣不好,幸好從前陳嘉也沒少這么掛他mama電話,陳女士大概不會多想。 沒一會兒,陳嘉mama又把電話打了回來,“好兒子,剛才電話怎么斷了?我問老蕭了,蕭鉞生日是12月25日?!?/br> 陳蘭猗忍不住說了一句:“哥哥的生日和耶穌降臨日是同一天啊,爸爸怎么這都記不???” “哎呦,你爸爸每天多忙啊,這些小事不記得也很正常。寶貝,你今天怎么突然對你哥哥這么感興趣啊?他對你好嗎?” “挺好的。哥哥照顧我辛苦了,我想感謝他一下?!?/br> 陳女士在電話那頭放了心,又說:“這個周末mama飛回去看你哈,機票和酒店已經(jīng)訂好了?!?/br> “……好?!?/br> 蕭鉞回到家里,剛走進玄關(guān)就站住了,皺眉看著懸掛在客廳的花里胡哨的大標(biāo)幅——哥哥,對不起。 陳蘭猗從自己房間里出來,有些拘謹?shù)卣驹谀抢?,笑靨如花地看著蕭鉞:“哥哥,之前害你出車禍,對不起。你住院的時候沒有去醫(yī)院看你,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以后再也不給你惹麻煩了,哥哥,你能原諒我嗎?” 蕭鉞頭疼地按了下眉心:“那個條幅……”他氣得眉頭直跳,“是粘在墻上的嗎?” 陳蘭猗忙說:“我買的特殊膠帶,撕下來的時候不會在墻上留下痕跡?!?/br> 蕭鉞放下按揉眉心的手指,當(dāng)真是有些意外地看著自己這個弟弟。 陳蘭猗立刻趁機往前走了幾步,跟蕭鉞只隔了一米多的距離:“哥哥,我給你做了個蛋糕,用的樓上的廚房。用具和手都洗干凈了,食材也是從超市新鮮買回來的。不過如果你還是嫌棄的話也沒關(guān)系,你看兩眼就可以了。” 蕭鉞忍不住嘆了口氣:“陳嘉,你到底想干什么?” 陳蘭猗坦然地看著他,眼里不自覺帶了充滿愛意的關(guān)切:“我想讓你開心一些。”眼睛睜得大大的,長二卷的睫毛翹著,一瞬不瞬地看著他,似要看進他心里。 蕭鉞猝不及防地撞上這樣的目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