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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身體緊緊貼在冰壁上才不會被吹跑。大風(fēng)看起短時間不會停了,幸好他們遇到一個天然的小平地上,蕭陟先一步到達(dá),立馬轉(zhuǎn)身向扎西伸出手,將扎西也拉了上來。 扎西一上到平臺上就兩腿發(fā)軟地跪了下去,被蕭陟一把扶住,他在蕭陟懷里咳嗽了兩聲,雪地里濺上幾滴紅色。 蕭陟腦子里“轟”地一聲,扒著扎西的嘴仔細(xì)看了看,是口腔黏膜破了,萬幸,不是肺被凍傷。 扎西想說什么,被蕭陟捂住嘴唇:“不說話了,冷風(fēng)把你嗓子都吹壞了。” 扎西被他捂著嘴,只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聽話地點點頭。 蕭陟拿出氧氣罐,兩人吸了一會兒,都覺得舒坦多了,身上也有了力氣,一刻也不敢耽擱地搭好了帳篷。 經(jīng)過這一天的攀爬,再進(jìn)到一個有著電暖氣、電熱毯,還沒有冷風(fēng)和大雪,簡直比天堂還要美。 蕭陟給扎西的口腔和喉嚨上了藥,兩人依偎著,一邊聽歌一邊等水燒熱。水燒熱后,蕭陟起身倒水,回身把杯子往外遞時,扎西人已經(jīng)臥在毯子上睡著了。 蕭陟把水杯放到一邊,給扎西加了條羽絨被,然后給他脫了靴子,把他的腳抱在懷里,自己頭朝向另一邊躺下,也很快睡了過去。 兩人只睡了兩個小時就醒了,餓醒的。 蕭陟問扎西想吃什么,扎西摸了摸已經(jīng)不疼的嗓子,咽了下口水,試探地問道:“火鍋,行嗎?” 于是兩人就在帳篷里就著一直十多厘米口徑的小鍋吃了頓簡易火鍋。蕭陟惦記著扎西嗓子里的傷,限制著沒讓他吃辣椒,惹來扎西頗為幽怨的小眼神。 蕭陟也不多說,直接摸出兩盒蘑菇在扎西面前晃了晃。 扎西立刻自覺地說:“不吃辣椒了,不吃!” 蕭陟笑著點點自己臉上,扎西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了一口,還十分慷慨地在他嘴上也來了一下。 蕭陟這才笑著把蘑菇遞到扎西手里。 吃完飯,風(fēng)小了下來,蕭陟看看表,剛下午三點,還有兩三個小時太陽才落山,這里都是雪,天黑得晚,如果他們加把勁,應(yīng)該可以到達(dá)地圖上標(biāo)注的第二個平地。 扎西問:“爬還是歇?” 帳篷外風(fēng)聲呼嘯,大顆的雪粒子打在他們帳篷頂上。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頗為復(fù)雜。 蕭陟一咬牙,罵了一句:“md,爬!”扎西學(xué)著他的語氣也笑罵了一句:“拼了!” 他們收了帳篷,繼續(xù)向峰頂進(jìn)發(fā),真的是拼了。 等他們爬上第二個平臺,是真正意義上的精疲力盡,兩人互相鼓著勁,吸了幾口氧后就爬了起來,一起將帳篷搭好。 蕭陟和扎西前后腳爬進(jìn)去,扎西先進(jìn)了帳篷,草草地在雪上鋪了條厚毛毯,外套都沒脫就直接躺下了。 蕭陟想說:“先喝點水再睡。”結(jié)果嗓子被風(fēng)吹得說不出話,嘶了兩聲,被扎西拉著胳膊倒在毯子上。 兩人摟抱著,幾乎是一秒鐘入睡,在夢里,蕭陟還惦記著一會兒得起來燒熱水,結(jié)果兩人竟然一直睡到第二天太陽升起,夜里嘶吼的大風(fēng)都沒能驚擾了他們的美夢。 第二天攀爬時,他們遇到了逼著他們趴在地上一步一步往前爬的大風(fēng)口,遇到了險些把兩人埋進(jìn)去的小雪崩。但似乎冥冥之中真的有力量在保護(hù)他們,他們沒有遇到真正的危險,終于在當(dāng)天下午到達(dá)了最后一個平臺,也就是地圖上標(biāo)注的寶藏的位置。 這一塊平坦的地帶有十幾平米,地圖上沒有明確的指示,這里也沒有任何標(biāo)記,被白茫茫的冰雪覆蓋著,如果盲目地挖掘,可不知要挖到哪個年月。 蕭陟從系統(tǒng)里買了一個金屬探測器,在冰面上試探起來,很快就聽到探測器發(fā)出“滴滴”聲。 “在這下面?”扎西啞著嗓音問道。 蕭陟點點頭,又取出他們平時生火用的噴火/槍,直對著冰面開始融冰。蕭陟中間換了一次汽油瓶,才終于在一片慘白的冰雪中看到一點別的顏色。 蕭陟停了噴火/槍,改用小鐵鏟,和扎西一點一點地鏟雪,終于從堅冰里面刨出了一個比筆記本電腦還小的黑鐵皮箱子。 這個箱子一片純黑,沒有花紋、沒有裝飾,只有一把破舊的小鎖,將箱蓋和箱身連在一起。 如此簡陋,讓兩人剛剛升起的一點興奮都變成了發(fā)憷。蕭陟看了扎西一眼,用蠻力把小鎖擰下來,掀開盒蓋,露出了里面的東西。 兩人同時松了口氣。 扎西是因為認(rèn)出里面的東西就是唐卡上那尊古格銀眼,蕭陟則是因為聽到了系統(tǒng)的提示音,這個世界的一萬分到賬。 這尊佛像是由黃金打造而成,同那個金瓶一樣,找不到接縫,渾然天成。佛像的眼睛是銀質(zhì)的,在雪域高原的陽光下銀光流轉(zhuǎn),仿若有了生命一般。 扎西對著佛像虔敬地念了幾遍六字箴言,之后蕭陟將佛像小心地包裹起來,放進(jìn)背包里,整個過程簡單到讓他產(chǎn)生一種不真實感。 “下山還是歇一晚?”他問扎西。 扎西看眼離他們不遠(yuǎn)的山頂,坡度不算大,也不遠(yuǎn),不由有些躊躇。 蕭陟猜到他心里的想法,最難的那部分都過來了,如果不到山頂看看,確實會有些遺憾。 他拿出海拔表看了一眼,6800米,比珠峰矮多了。 他扶住扎西的胳膊,“咱們上去瞧瞧,估計景色不錯?!?/br> 兩人互相攙扶著爬到山頂?shù)男∑脚_,果然被山下的景色震撼住了。倒不是說這景色有多雄偉多少見……恰恰相反,在山的另一邊,竟然是他們在高原的其他區(qū)域常見的風(fēng)景——綠樹,湖水。 今天是大晴天,兩人的視線穿過稀薄的云層,看到整片冰川形成了一個巨大弧形,被弧形圍繞的這片廣闊的區(qū)域竟比冰山另一側(cè)還低。海拔低就意味著溫度高,冰川有著獨立的循環(huán),與谷地互不干擾,形成了一副青山綠水伴著巍峨冰山的奇景。而谷底的另一側(cè),就是茫茫戈壁。 這一片綠色夾在一片了無生機(jī)的黃色與白色之間,宛若沙漠綠洲,充滿生命的奇跡。 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是——會不會有人住在那里? 蕭陟拿出望遠(yuǎn)鏡和扎西一起觀望,清楚地看到山腳下的農(nóng)田和房屋,還有一些螞蟻似的人影。 在無人區(qū)待了這么久,兩人見到人的痕跡甚至比見到寶藏時更興奮,緊緊抓著對方的手幾乎要高興地喊出來。 不過兩人并沒有被這種興奮沖昏頭腦。下山比上山更難,更何況山的這一側(cè)比他們爬上來的那側(cè)更陡峻,兩人在山頂支好帳篷,好好地休息了一晚。 他們上山用了兩天,下山用了三天,快下到山腳時,已經(jīng)有人看到他們,驚呼著跑來迎接,有兩名青年男子徒手穿過幾百米的冰舌與他們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