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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安置好的一處密所醫(yī)治,不想滕延康的靈力比當年長了不知多少,在軍訓時學的很多戰(zhàn)斗技巧也運用得十分熟練,竟是堪堪能跟他打個平手了。怪不得當初上將在得知有隱形人這么號人物的時候,讓他一定將他除了。如果滕延康真的投了韓逐,那可真是一大禍患。這個人的能力如今已是深不可測,興許還會繼續(xù)增長,恐怕現(xiàn)在除了上將和韓逐,也就他能應付得了他,或許不用多少時日,自己也不是他的對手了。“我還要帶著韓慕辰的尸體去投誠,你要是有想法,我也算你一份。你也看到韓逐是怎么對為他賣命的人了,他真的不是良君?!濒眯呛_呎f邊退,眼見滕延康現(xiàn)學現(xiàn)賣,已經學著甄明哲將靈力凝聚在一處,幻化出了一把長刀向他斬來,只覺頭痛無比。他又不好傷了上將的心上人,可是看看現(xiàn)在這局勢,他要是不全力應對,恐怕真要折在這瘋小子的手里了。韓慕辰躺在地上,側耳聆聽著滕延康為他拼命的一招一式,他用電流將局部麻痹,早就護住了心脈,不想滕延康竟是有讓血流凝固的本事,這令他立刻就想到滕延康恐怕也是靈體,這與他之前的猜想不謀而合,看來滕延康真的是韓逐做出的實驗體。直到滕延康親口承認他就是那個隱形人,韓慕辰竟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氣,因為資料中顯示韓逐的實驗室中的實驗體是要經受非人的待遇和常人所無法忍受的痛苦的。隨后他又開始自責,原來在他的授意下,滕延康一直被迫在過逃亡的生活,還差點兒丟了性命...他如果早知道是他......“我從來也不是韓逐的人,你未免想得太多。韓慕辰的...尸體,我是不會交給你的,我還會殺了你,給他陪葬...”滕延康此刻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揮舞著手中的長刀,恨不得跟眼前的人同歸于盡。裘星海臉上奇怪的表情令他十分的羞惱,于是他慢慢想起了自己學到的那些格斗技術,不再毫無章法的胡亂進攻。直到聽到裘星海的話,滕延康終是又冷靜了幾分,這個人雖然可惡,卻不是殺死韓慕辰的罪魁禍首,他現(xiàn)在絕對不能死,他要親手殺了那個高個男人,給韓慕辰報仇!滕延康如是想著,只覺脖頸微痛,于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失去了意識......“上將這是心疼了?他剛才殺了卓元呢...”裘星海見狀將韓慕辰扶了起來,之后把邵砷背到了背上。剛剛被裘星?!畾⒘恕钠肿爻聊呐闹砩系幕覊m,慶幸著死的那個不是他。雖然每個人都做好了為大業(yè)獻出生命的準備,可是不是死在戰(zhàn)場上,而是像卓元死的這么冤,未免太過可悲了。韓慕辰將手中的微型麻醉丨槍收與袋中,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滕延康,隨后轉過了頭。“走吧。”作者有話要說:☆、給你爸磕頭去三王子韓慕辰死了,他和親信的尸首被叛徒帶到了橙紅,至今是否得以入土為安根本無從可知。新修復的結界就在守邊軍死守的那道大門的不遠處,守邊軍的軍營也被挪到了大門之內。來補給和幫助修繕戰(zhàn)壕的人的臉上俱是掛著勝利的喜悅,而這些經歷了生死的人就表情各異了,尤其了經歷過兩次大戰(zhàn)的老兵,更是滿心瘡痍,即使搬進了征用的居民房,有了新住所,也少有臉上帶著喜色的。韓逐親自到邊城為這個為了國家和人民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的小兒子舉行了國葬,因著沒有遺體,透明的玻璃棺材中,只擺放著一身軍裝和一個追封‘謚號’的紙張。紅色的‘重明王’三個大字用的是標準的楷體,顯得格外醒目。棺材四圍擺放的白色菊花都是怒放的姿態(tài),仿佛在無聲的訴說著這個英雄短暫的戎馬生涯。“橙紅欺我太甚,竟然借著魔物進犯之時殘害了我的兒子...”韓逐說著頓了頓,似是在極力隱忍悲痛,“...守邊軍一直與王都聯(lián)系不上,原來是因為有人與之里應外合,破壞了王都的聯(lián)絡系統(tǒng)...我一定會找出這通敵的惡人,給我兒子陪葬!”韓逐的話令靈堂中的人面面相覷,在他們與魔物拼命的時候,他們的后方竟然有人放冷刀子,這個消息真的太令人心寒了。這時一大一小風塵仆仆的趕到了靈堂,因著時間太趕,孩子身上的花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下。“辰爸爸。”“去,給你爸磕頭去?!崩鋬冀拥角熬€的消息之后,立刻帶著糖糖往回趕,她哭了一路,眼睛早已紅腫不堪。可是如今到了他的靈堂,看著正對面被放大了數倍的黑白照片,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她竟是哭不出了。因著君王在場,很多人只敢默默流淚,直到聽到身后怯生生的一聲哭喊,不少人才忍不住哭出了聲音。畢竟當初的經歷太過直接,所以糖糖在很小的時候就懂得了死亡的意義,她乖乖的跪在了棺材旁,使勁兒磕了三個頭,之后開始放聲大哭。兵營的人都知道,糖糖是個幾乎不說話的孩子,很多都沒聽過她的聲音,如今第一次,就是聽著孩子這般嚎哭,不覺更加悲痛,也跟著狠狠哭了起來。韓逐本來還想說些鼓舞軍心的話,眼見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孩子把眾人的情緒調動得有些難以控制,于是只得作罷,也跟著哭了兩聲。滕延康是被抬回來的,他醒了之后,只簡單的復述了事情的大概,之后再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他并沒有說出一切都是韓逐一手促成的,因為他知道即使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他站在人群里,眼神在韓慕辰的黑白照和玻璃棺材間徘徊,始終無法相信他是真的死了。滕延康從來未像此刻這般懊惱和悔恨,他有些恨自己把自己保護得太好了,他一直在逃避自己是靈種的這個事實,也因著自尊心,不愿跟韓慕辰坦白。如果他不是一直別扭著,防備著,是不是兩人會走得更近,那樣兩人之間的美好回憶就能更多些;如果他跟韓慕辰坦白他就是那個隱形人,是不是韓慕辰就不會把他留在王都保護起來,而是能將他帶在身邊,那樣他或許就不會死......直到他終于有勇氣在人前承認他是靈體,韓慕辰卻已經死了......直到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不知第幾下,滕延康終是從自己的思緒中拔了出來,他錯愕的發(fā)現(xiàn)靈堂之中竟是只剩下了他和韓逐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