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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提出要求,請來朝中的大學(xué)士為秦如望教授課業(yè),又讓教授太子射御之術(shù)的武道名家也來一并教導(dǎo)秦如望。秦如望沒有辜負紀寧對他的期待,他的刻苦與聰慧很快就讓原本對此事頗為微詞的大學(xué)士與名家對他贊不絕口,開始予以悉心教導(dǎo),要將他培養(yǎng)成才。而秦如望的性格也在不斷發(fā)生變化,成長為少年后,他早已不復(fù)原本的沉默陰郁,舉止風(fēng)雅從容,寵辱不驚,待人溫和有禮,備受所有人的贊譽。這些年中,他在皇宮中風(fēng)光無限,一些皇子與名門子弟在家族的暗示下,開始與秦如望交好,最初是因為紀寧的關(guān)系,但后來他們都為秦如望本人所折服,真正與他結(jié)交,而他們的家族在暗中支持著他們的決定,與秦如望越走越近。朝野中逐漸分為兩大派系,一派是太子的擁躉,一派則支持著擁有神子青睞的九皇子秦如望。在大夏國中,成為太子不代表日后就穩(wěn)坐皇位,隨時都有可能因神國而發(fā)生變更。年少又尊貴的皇子溫文爾雅,甚至對神女都以禮相待,神女倍感欣慰,因為秦如望對紀寧的態(tài)度也甚是親密,她以為他已經(jīng)放下當(dāng)年的仇恨,真正地接納了紀寧。唯有紀寧知曉,這一切都不過是秦如望的偽裝,在只有他們兩人相處時,秦如望永遠對不會對他展露半分笑意。當(dāng)年秦如望年紀尚小,心思卻已日益深沉,學(xué)習(xí)著收斂自己的鋒芒,嘗試對紀寧露出微笑,卻被紀寧一針見血地揭穿。“在我面前,你不必掩飾,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紀寧斜倚在軟塌上,對身體微僵的男孩微微翹起唇角,說道:“你大可放心,無論你怎么對我,我都不會拋棄你,因為你將是未來的大夏國君?!?/br>男孩的笑容緩緩消失了,許久不見的冰冷之色重新浮現(xiàn)在他的臉上,靜靜看了紀寧片刻,他驀然轉(zhuǎn)身離去。直到如今,秦如望已經(jīng)搬出神使宮,有了獨屬自己的宮殿,他還仍然時常拜訪兩位神使,并會與神子單獨相處片刻。他看似是不忘當(dāng)年神子對他的恩情,但實際上他坐在紀寧的宮殿中,每一次都是沉默不語,只有紀寧吩咐,他才會開口說話,匯報他近日的情況,除此之外,從不多言一句,直至?xí)r辰一到,就馬上離去。只有在紀寧面前,他才會表現(xiàn)出最真實也是最不堪的一面。這日秦如望來訪,依舊進入到紀寧的宮殿,與他對面而坐,宮殿中點了熏香,暗香繚繞,身體虛弱的紀寧側(cè)臥在床榻上,對他淡淡一笑,說道。“你近日過得還算不錯?”秦如望垂眸不語,紀寧靠在床榻上,換了個姿勢,說道。“你今夜就在我這里宿下,如何?我已叫人將你當(dāng)年所住的房間打掃干凈了?!?/br>“為何要我住下?”秦如望沒有立刻答應(yīng),而是反問紀寧。“為什么啊……”紀寧抬起雪白修長的手,輕撫著臉上的面具,笑言道:“因為我怕以后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聽聞昨日你與那位有名的柳三娘會面了,你應(yīng)當(dāng)還算滿意?”柳氏是當(dāng)朝最有權(quán)勢的望族之一,當(dāng)今貴妃就是柳氏出身,這一代的家主是當(dāng)朝一品大員,同時也是柳貴妃的兄長,他的三女兒也就是柳貴妃的侄女,在京城內(nèi)是有名的才女,容姿姣姣,溫婉賢淑,極富才情,將來定要進入皇宮,嫁給某位皇子。貴妃沒生過兒子,只有兩個女兒,柳氏不愿支持生母是皇后的太子,便看重了秦如望,讓柳三娘與秦如望接觸,意味著只要他娶了三娘,柳氏將來就會全力輔助秦如望登上皇位。這次會面比較隱秘,沒料到他已經(jīng)知曉,秦如望驀地抬頭,漆黑眼瞳緊緊盯著紀寧,沉聲問道:“你是什么意思?”“若是你娶她為妻,來日奪取皇位定然更會穩(wěn)固?!奔o寧道,“聽聞她容貌美麗,性格溫良,出身高貴,與你十分般配,難道你不高興?”“這與你無關(guān)?!?/br>秦如望冷著臉起身,十指緊攥,不知為何,聽到紀寧看好這門婚事,他的心中竟無端地起了一股無名之火,燒得他心里陣陣泛疼。“我也不打算娶她。”他道,“若是區(qū)區(qū)一個女人就能左右我的帝位,這國主之位我不要也罷?!?/br>“若是你這么任性……”紀寧輕輕嘆息,沒有說完這句話,但秦如望的決定似乎讓他有些失望。秦如望的眸光已然冷到了極致,不欲再言,向?qū)m殿外走去。紀寧卻忽然出聲將他攔?。骸耙擦T,此事不談,但今晚住在我這里吧,自你走后,這宮殿突然就冷清了不少,大家都很想你?!?/br>“……”年少的皇子腳步停頓,最后還是聽了紀寧的話,當(dāng)晚在這里留宿了。他當(dāng)年所住的房間就在紀寧的房間旁邊,已是深夜時分,秦如望的心緒仍在躁動,而想到紀寧就睡在他隔壁,以及紀寧之前所說的話,他更是煩悶不已,毫無睡意,便索性點了燈,坐在燈下翻看兵書。“咚咚?!?/br>忽然外面?zhèn)鱽磔p輕的敲門聲,秦如望眉頭微蹙,想不到門外的是什么人,竟會在深夜攪擾他。但他做慣了待人親和的偽裝,盡管心中不耐,卻還是恢復(fù)平靜的表情,前去開了門,開門之后,他微微一怔,因為他沒想到來找他的人竟是紀寧。在這里住了幾年,秦如望是知道紀寧的作息的,他作為巫神國的神子,身體非常虛弱,夜間總會早早睡下,因此他完全想不到紀寧竟然會在這個時間來找他。兩個宮人攙扶著紀寧,秦如望立刻接手,親自將紀寧扶住,在旁人面前裝出尊重又親近的態(tài)度,關(guān)切地對紀寧道:“神子大人,您為何深夜來尋我?”“睡不著了,出來轉(zhuǎn)轉(zhuǎn),見你房中還亮著燈,就來看看你?!?/br>紀寧莞爾,回頭對兩名宮人說:“你們?nèi)バ?,我和如望有話要說?!?/br>兩個宮人面露猶豫之色,似是在隱隱擔(dān)心著什么,卻還是聽從了紀寧的吩咐,恭敬地退了出去。他們一走,秦如望臉上的柔和之色瞬間不見,眸光冷厲地看著紀寧。在兩人平日中的獨處時,他雖然不笑,態(tài)度卻也不會這么冰冷,而他每次和紀寧見面,從不過問紀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