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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歌是寫給誰誰的,奉上似是而非的長篇分析,仿佛已經(jīng)成了定局。其實,根本沒有特定寫給誰的歌,他早期唱自己的歌比較少,公司對他的創(chuàng)作能力還沒有足夠的信任。他能做的就是,在海量的歌里,找?guī)资鬃约旱南矚g挑出來。他們這一行特別信巨星會有巨星的敏銳嗅覺,姜泉希要是能引領(lǐng)新的潮流,那他就有資格得到公司的鼎力支持。姜泉希成功了,再穩(wěn)定了歌迷的基本盤之后,公司才放手讓他唱一唱自己的歌。到了這個程度,歌寫給誰的已經(jīng)不重要,寫歌的情緒已經(jīng)過去,說不定姜泉希都沒法說出那時候的靈感是從何而來。全專輯全是他自己的創(chuàng)作完成的,只有,但是除了他自己,武昌杰也是靠猜,才摸到一點邊。但是周燁能聽出是寫給自己的,姜泉希聽到的時候其實特別高興。他們這一行,圈內(nèi)人找的大部分也都是玩音樂的,因為需要共同語言,最起碼也要是個混娛樂圈的。周燁既不是玩音樂,也不是混圈的,完全是游離在姜泉希的交際圈之外,姜泉希對他充滿好奇。而周燁也不把他當(dāng)作“姜泉?!?,不在乎他身上的那些光環(huán),該給臉色就給臉色,該疏遠(yuǎn)就疏遠(yuǎn),從沒有取悅過姜泉希。姜泉希骨子里的驕傲勁兒就上來了,越發(fā)想要周燁認(rèn)識到自己,但是周燁也有周燁自己的人格魅力,接觸過程中,他漸漸陷落進(jìn)去,速度太快,他感到惶恐。如果真的就這么答應(yīng)周燁,姜泉希的心里總是縈繞著一股不甘心和不服氣,他說不明白為什么,十分抵觸接受這個答案。就好像是他低頭認(rèn)輸了一樣。姜泉希十幾年沒認(rèn)過輸了。出道的時候,公司看不上他的歌,讓他自己挑歌,他昂著下巴照辦,誰都不看好他,結(jié)果他的專輯一炮而紅。媒體說他紅得快,摔下來的也快,早晚會過氣。在這個華語樂壇衰落的時代當(dāng)歌手,還不去演一演電影、電視劇賺流量,簡直瘋了。他撐了下來,次年就用新專輯的銷量打了媒體的臉,更是在金曲獎的頒獎典禮上,用自己的歌一次一次刷榜。其后,他紅得發(fā)紫,所到之處,引起的尖叫聲仿佛是一股無法抵擋的浪潮,席卷全國。姜泉希的人氣真正到達(dá)頂端,再無人質(zhì)疑。大家便又開始說他的江郎才盡。他那年才二十二歲,就已經(jīng)被人說天賦耗盡,這很可笑,但是當(dāng)時候的人們都深信不疑。現(xiàn)在姜泉希二十五歲,還是華語樂壇最紅的歌手,但是這時候他已經(jīng)明白,原來低下頭并不是認(rèn)輸,他的驕傲還在,只是低下頭能讓他更近的好好看對方。電梯里沒有別人,周燁站在他的旁邊,他的手揣在周燁制服的口袋里,在口袋里他們的十指交叉握在一起。電梯的箱壁倒映著他們倆模糊的影子,他看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上一次周燁就在這個密閉的空間忍不住跟他告白。如果他那時候答應(yīng)下來,根本后來沒有那么多破事,早就在一起,可以像今天這樣一起手牽手回家無數(shù)次。他忽然覺得可惜。“我是不是明白太晚了?”姜泉希歪頭看周燁,認(rèn)真地說:“以前有人說我沒有心,我還覺得對方刻薄,現(xiàn)在看來,她其實也沒什么錯。”周燁聽了他的話,心里像扔了一顆小石子,他忍不住安慰道:“她是她,我是我,我覺得你很好,你有什么缺點我很清楚,至于心嘛——”嗯?缺點?不等周燁說完,姜泉希就伸手去擰周燁的腰:“我有什么缺點,你給我好好說清楚?!?/br>“真要我說?”周燁逗他。姜泉希狠狠點頭,威脅道:“快說,不然你今晚就別想出門了?!?/br>“那么好?”周燁笑,伸手去摟他的腰。姜泉希哼了一聲,用手抵著他,道:“我就知道你嫌棄我,現(xiàn)在讓我逮到了吧!”哪有嫌棄,只是看你太可愛了。周燁覺得他別扭的樣子都很合自己的心意,便笑著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專注地看著他道:“你最大的缺點我不知道,只有目前一個,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把丟到我這里的心拿走?”什么啊。姜泉希耳朵尖都紅了。明明是你先告白的好嗎?真是不要臉。姜泉希越發(fā)覺得自己上了賊船,十分吃虧。男人談了戀愛,反差怎么那么大?周燁以前可正經(jīng)了!周燁看著他的臉紅樣子,忍不住捉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嘴唇上,密密地親吻了一下他的手心,直到把人親得眼睛水汽氤氳才松開。然后重新把他的手塞到自己的口袋里,帶著他一起回家。是甜的。這樣的姜泉希他是不會讓給別人的。他的心,也會一直放在我這里。“你困了就睡我的床,”周燁換好衣服,臨走前抱了抱姜泉希,在他耳邊道:“等你醒了,我應(yīng)該就回來了?!?/br>“乖乖等我回家?!?/br>第40章他還是答應(yīng)了自己。回去的時間差不多凌晨三點多,周燁打開燈,看到自己的客廳大變樣。兩個行李箱大刺刺的擺放在他的客廳里。箱子都被打開,里面的東西被隨意的拿出來,有些放在玻璃矮桌上,有些則放在柜子上。都是姜泉希的東西,真像他的作風(fēng)。周燁笑著搖搖頭,換了鞋,先去了臥室。臥室里窗簾被拉得嚴(yán)嚴(yán)實實,里面黑漆漆一片,但是能感覺到房間里另一個人的氣息。臥室的布置,周燁再清楚不過,借著從客廳透進(jìn)來的光,周燁走進(jìn)去,在床邊坐下。他伸手在床單上往里摸索,不一會兒摸到一片柔韌溫?zé)岬钠つw,人果然還沒走。他松了口氣,雖然理智上知道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姜泉希會留下來,但是他還是擔(dān)心回來沒看到人。這種擔(dān)心很沒有道理,但感情有時候就是這么沒道理的事情,根本不為理智所左右。幸好,姜泉希并沒有走,還把自己會用到的東西送過來。他在床邊坐了一會兒,在黑暗中看默默看著被子的起伏形狀,等心情平復(fù)好,他直起腰,點開床頭柜的臺燈。燈光亮起,周燁低頭看去,姜泉希已經(jīng)完全陷入被子里,只露出一截雪膩的脖頸和烏黑的發(fā)尾。室內(nèi)空調(diào)的溫度調(diào)得很低,這大概是姜泉希的老習(xí)慣,在這樣的低溫環(huán)境下,蓋著溫暖的被子呼呼大睡。周燁打開燈,都沒驚醒他,睡得像一只無知無覺的小豬。周燁被自己想到的這個比喻逗笑了,難為他在自己的房間里能睡成這樣,一點也沒有拿自己當(dāng)外人。他沒去打擾姜泉希,只縮回手,站起身去衣柜拿睡衣。忙了一晚上,身上出了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