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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過的話都忘了?”趙果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什么意思,愣了幾秒,看見宿郢偏頭吐了煙,又湊到他耳邊來。“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趙果還是沒聽懂,他的注意力都在宿郢噴在他耳邊的溫?zé)岬暮粑?,渾身的肌rou都繃緊了。宿郢身上的煙味和傳來的雄性的味道令他大腦一片空白,心跳驟然加速。他感到脖頸上的呼吸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鼻息輕輕地噴在了他的鎖骨上,有些癢有些麻,好似千萬只螞蟻爬上了他的心尖,一口一口地咬著他的血咬著他的rou,又疼又難受,卻忍不住地癢。他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深吸兩口氣后猛地掙扎開禁錮他的手,狠狠地推了宿郢一把。宿郢被推得后退了幾步。站穩(wěn)后抬起頭,看著渾身僵直,好像看著什么大怪獸一樣的趙果,問他:“你在怕我?”他沒有得到趙果的回答,趙果站在原地跟他僵持了半晌后,突然沖上來將他推到墻上去,揪住他的衣領(lǐng),像是要放什么狠話,但是喘了半天粗氣也沒說出個什么,只是狠狠地瞪他。“怎么不說話?”趙果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他的大腦全是空白的,做出的行動也不受他的理智支配。他緊緊揪住宿郢的領(lǐng)子往上提,好像下一秒就要把他扔進下水道里。宿郢并不在意他的粗魯,抬手摸了摸那天他打過的趙果的那半邊臉:“疼嗎?”揪著領(lǐng)子的手突然松了。*趙果跟逃亡似的跑了,那反應(yīng)說是慌不擇路都不為過。那天聚會到了晚上十點,連吃帶喝,大家玩得很高興。宿郢不愛玩,人也比較悶,和李姝兩個基本就是個陪襯,單獨坐在一邊兒喝飲料。結(jié)賬的時候是李姝出去的,宿郢剛好在外邊看見了她,過去問她錢夠不夠。其實不夠他也不能干什么,出來拿了五十塊,買了劣質(zhì)煙和打火機,也就只有不到三十塊了。“我爸爸說讓我留他的名字就行?!闭f著簽了字。宿郢站在旁邊看,看到了一行漂亮的硬筆正楷。飯局結(jié)束后,順路的一起回了家,不順路的打車回了家。不知道那群人是不是故意的,最后連江雪和孫琿走一起走了,就剩下了他跟李姝兩個人,剛好還能順五分鐘的路。“今天謝謝你的款待,大家都玩的很開心,我也是?!彼捋吞椎?。李姝羞澀地點點頭:“高興就好?!?/br>“我今天在KTV的洗手間碰見趙果了?!?/br>李姝一臉驚訝,隱隱帶著點擔(dān)心。“看什么,我們沒打起來?!彼捋f著偏過頭看她,帶著點笑意,“就算打起來,他也打不過我?!?/br>“不要打架比較好。”李姝低下頭抿著嘴說。“嗯,我知道?!?/br>“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你打他,你疼,他也疼。”“是?!?/br>“所以打架很不劃算,就吵架一樣,你氣我也氣,都不好過。”“嗯,是?!?/br>李姝一臉認真道:“以后不要打了,如果你們真的有矛盾,可以讓老師調(diào)座位的,都是同學(xué),抬頭不見低頭見,真的鬧僵了沒有好處。”宿郢被她的熱愛和平的樣子逗樂了,逗她:“好吧,調(diào)到你那里可以嗎?”“???”“我跟你做同桌怎么樣?”李姝懵住了:“什、什么?”“還是說……”宿郢腦中閃現(xiàn)那漂亮的硬筆字,“你更想跟趙果做同桌?”*最終,宿郢既沒有跟李姝做成同桌,李姝也沒有跟趙果做成同桌。放假回去后剛好是星期一,一大早剛到了教室就被奇跡般早來的班主任叫進了辦公室,說讓他跟趙果繼續(xù)當(dāng)同桌。仔細一問,原來是趙果親自去找了班主任一趟,也不知道跟她說了什么,竟然讓她同意了讓他們倆繼續(xù)做同桌的提議。班主任跟宿郢說:“他說他聽到那天你說的話以后,已經(jīng)深刻認識到了自己之前的錯誤,以后不會再為難你,他想繼續(xù)跟你做同桌,跟你認真當(dāng)朋友,彌補之前的過錯,跟你和好?!?/br>宿郢:“……你確定這話是他本人說出來的?”班主任心情頗好地拿出一封保證書給他看:“你看,他自己寫的保證書,主動交到我手里來的,還簽字畫押了?!?/br>保證書寫了整整兩頁,第一頁懺悔,第二頁保證,列出了十幾條如果違反保證書內(nèi)容將會受到的懲罰,其中包括抄書,寫保證書,做俯臥撐、仰臥起坐,每節(jié)課回答問題等等奇葩的懲罰內(nèi)容。看完以后,宿郢心情是說不出的復(fù)雜。趙果他,不會被人穿越了吧?“我看他確實也有悔過之心,以前那么橫的人,能說出這種軟話,自己寫了這些東西,一看就是真心想跟你和好,我?guī)Я怂荒甓?,也知道他其實本性不壞,就是太鬧騰太能惹事了,有些叛逆……”班主任叨叨了許多,主旨就是浪子回頭千金不換,希望宿郢能夠同樣心胸寬闊、退一步海闊天空。宿郢就算是不想,被念叨到這個份上,也不得不同意了。其實他也想知道,趙果這“投降書”里賣的什么藥。趙果來得挺晚,但也沒遲到,踩著點進了教室門,那時宿郢已經(jīng)無聊地背完了歷史年代表,正在感嘆他之前穿越的時代最終原來是這樣或者那樣的結(jié)局,一邊看一邊唏噓不已。他正看著,發(fā)現(xiàn)身邊走來一人,從他板凳后繞過去拉開椅子坐在了里面。轉(zhuǎn)過頭去,是帶著鴨舌帽的趙果。趙果看也沒看他一眼,坐好后跟前邊兒的孫琿打了個招呼,拿出書包里的面包塞進桌柜里,隨便扯出一本書攤開扔在桌子上,然后戴個帽子一邊吃面包一邊玩手機。“大早上的太陽都沒出來,戴帽子干什么?”宿郢問他。趙果啃了一口面包,低著頭看手機:“你管不著?!?/br>他在玩一個消除類游戲,看起來不怎么需要智商。宿郢看著他帽子邊緣外邊露出來的明顯只有薄薄一層的青皮挑了挑眉,每半學(xué)期,學(xué)校要進行一次儀容儀表檢查。檢查的標(biāo)準(zhǔn)就是男生的頭發(fā)不準(zhǔn)超過一指長,女生的頭發(fā)不準(zhǔn)蓋住耳朵,不能披在肩上,劉海不能超過眉毛。這些苛刻的要求對于學(xué)校的時尚一族來說簡直就是噩夢,大家都說這是勞改犯造型。但比勞改犯好一點,至少還不是光頭。宿郢也剪了頭發(fā),剃了個五塊錢的平頭。平頭好歹還看得出黑頭發(f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