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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幫忙寄東西的時候,聽到路邊放學(xué)的職中學(xué)生在嘻嘻哈哈地說“老梁被人打了,給人套了麻袋”。他按宿郢給的地址把行李寄了以后,一路小跑回了宿郢家里里。許圍正在屋里裝箱,而宿郢不知道去了哪兒。“姜行?”許圍不愛搭理吳西,自從宿郢說要帶吳西走后,他就對這個娘炮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早上走了就沒回來?!?/br>“我剛回來的路上,聽到職中的學(xué)生說老梁早上上班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給打了?!眳俏餍÷曊f。許圍頓了一下,說:“活該。”看到許圍那明顯解氣但卻并不覺得奇怪驚訝的樣子,吳西想起來早上跟宿郢一起出門時,宿郢跟他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讓他以后自尊自愛重新來過,生命還長一切都會好起來。想著想著,他仿佛明白了什么,也低低地附和著“嗯”了一聲,紅了眼眶。“嘁?!痹S圍看不慣他那幅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娘炮樣子,轉(zhuǎn)頭又去陽臺收衣服了。宿郢花了五千找人把老梁套麻袋打了一頓。本以為三千塊就夠了的,但是梁新榮畢竟是有家底背景的人,鎮(zhèn)子又小,沒人敢把他怎么樣。不過俗話說得好,有錢能使鬼推磨。五千塊著實(shí)不多,但對于那些天不怕地不怕,不要臉也不要皮的街頭混混來說,只是打個人就能賺這么些,很不錯了。況且也不是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打的是臭名昭著的梁新榮,而且既不捅刀也不致殘,只是打一頓而已。只要不打出個什么大毛病,這些人都不帶怕的。提高價格后,立馬就有人干了。今天一早,為了驗(yàn)收成果,宿郢專門趕去圍觀了一場。為了保證安全性,說套麻袋確實(shí)就是套的麻袋。梁新榮那個道貌岸然的老狼是從姜行的前相親對象——徐薇的家里出來的,剛出了樓道,就被人從后面套了麻袋,然后被人拖著上了黑車,拉到了城郊小樹林里。麻袋被系得死死的,扔到車外后就開始暴打。打得也不重,保證不會缺胳膊斷腿的程度,但也不算輕,至少聽梁新榮有強(qiáng)變?nèi)醯膽K叫,聽起來還不算留手。打的過程中,旁邊站了一圈兒人,但沒有一個人吭聲。暴揍結(jié)束后,按宿郢之前安排好的,幾個混混把人又重新拖回車上,帶到了職中后門,把人從后門里扔了進(jìn)去。后門這邊是沒有攝像頭的,安攝像頭的錢給梁新榮貪到自己包里了,如今也算自作自受。“我cao你媽的,別讓我知道你是誰,不然的話我他媽饒不了你們,老子不把你們cao死算老子沒本事?!绷盒聵s還在有氣無力地罵著臟話。原本就打算這樣放了他的宿郢,聽到這話又折了回來,讓人把麻袋解開。幾乎混混猶豫了。宿郢說:“給你們加五千?!?/br>一加就是翻倍,那可是一萬塊。這樣的好事,幾個混混自然樂壞了:“好嘞哥?!?/br>麻袋解開,梁新榮腦袋剛伸出來,就挨了宿郢狠狠一腳,好不容易凝結(jié)的鼻血一下子又流了出來。一腳沒完,宿郢又把他頭發(fā)抓起來,揪著朝地上撞了兩下。“咚咚”兩聲,撞得不輕。撞完以后,宿郢扯著他頭發(fā)把他頭揪起來:“你要cao誰呢?”梁新榮還在嘴硬:“cao、你、媽。”宿郢又把他頭往地上按著撞了兩下,接著又揪起來:“再說一遍?”梁新榮的鼻子直接撞歪了,鼻血長流,眼淚也跟著下來了,說不出話。“看清楚我是誰了嗎?”宿郢說,“好好記著這張臉?!?/br>說著,他站起來跟旁邊幾個混混說:“把他衣服扒了?!?/br>“什么?”幾個混混被他狠辣利落的打法給驚呆了,沒回過神來。宿郢說:“把他衣服脫了,給他拍幾組艷|照?!?/br>然后,梁新榮就赤身裸|體地出現(xiàn)在了校園里,被課間來打掃衛(wèi)生的學(xué)生發(fā)現(xiàn)的時候,連內(nèi)|褲都沒穿,正趴在地上歪著個鼻子有氣沒力地哭。等他收拾好自個兒,找到自家姐夫哥校長,還沒來得及告狀,便被怒氣沖沖的姐夫哥又打了兩巴掌。“你真是把人都丟完了!”接著,一摞裸|照摔到了他臉上——宿郢把梁新榮的裸|照印了幾摞,讓幾個混混去市鎮(zhèn)府大門灑了一路。好死不死,被市長看到了,讓秘書和剛好隨同一起的教育局局長撿了一路。下午,宿郢就帶著許圍和吳西乘車離開了這個地方。梁新榮的人找到宿郢家的時候,只看到王大媽和王大爺牽著狗下來散步。問起來,都說這房子已經(jīng)賣了,人也走了。宿郢帶著兩個孩子去了南方的一個發(fā)達(dá)城市。他提前托中介租了一個兩室一廳的小套間,因?yàn)槿粘R玫男欣疃际亲约簬е?,到了?dāng)天就可以住。因?yàn)槭前l(fā)達(dá)城市,房子雖然小,位置好也并不多好,但是卻不便宜,一個月三千五。“這個房子要一個月三千五嗎?”吳西驚訝道。這房子比宿郢原來的房子還要小得多,說起來是兩個臥室,但實(shí)際上撐死也就六十平。許圍不高興,黑著個臉。房租三千五,加生活費(fèi),一個月最少要五千才能活下來。一共三十二萬房款,一萬被拿去整了梁新榮,一萬被拿去給了張國慶,再加上他們來時的路費(fèi)郵費(fèi)找房子的中介費(fèi)和提前交的房租,只余下了二十八萬。換算一下,如果他們沒什么收入,這些錢只夠他們活四年。“已經(jīng)算便宜了。”宿郢摸了把許圍的刺兒頭,“你的頭發(fā)有些長了,要剪嗎?”許圍一把把他手打掉,拖著行李去了那個比較大的臥室。他看著許圍氣哼哼的背影,頭疼地笑了笑,跟一旁被許圍的反應(yīng)搞得手腳無措的吳西說:“他脾氣就那樣,沒有壞心,這兩天把家里收拾一下,過兩天出去找個兼職先做著,假期過完我再給你找補(bǔ)習(xí)學(xué)校?!?/br>“補(bǔ)習(xí)?”吳西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br>宿郢說:“不補(bǔ)習(xí)你怎么高考?等我找到工作了,可沒有精力給你在家補(bǔ)習(xí)。”“不是不是,我不高考了?!眳俏髅蛎蜃煺f,“我不去了?!?/br>姜老師能夠幫他離開那個城市,幫他報復(fù)梁新榮,還愿意收留他就已經(jīng)很好了。他知道許圍為什么對他不高興,他沒那么沒眼色。“必須去?!彼捋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