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超市里看到的那對母子。這幾天太陽一落山溫度就急轉直下，母子兩個人提著一袋東西站在門口等車。

    傅硯時牽著姜涵從他們身邊路過的時候，女人正好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呆呆地怔在原地。

    直至小男孩連著喊了好幾聲“mama”，才把她拉回神。

    傅硯時和姜涵早已走遠。

    傅硯時讓姜涵先上車，自己把買的東西搬到后備箱里。

    等傅硯時上來，姜涵往他那邊靠了點：“哥哥，你寒假有什么打算嗎？”

    傅硯時關上車門，系好安全帶：“工作?！?/br>
    姜涵不可思議：“你不是也放假了嗎？”

    傅硯時瞥她一眼，勾了下唇：“是放假了，但不是還有一個公司等著我去，難道你寒假不準備來了？”

    “……”姜涵這兩周為了復習迎考沒去那里，差點就忘了自己也還有一個兼職。

    不過她平時過去事情也很少，而且還不會玩，測試bug這種事情也輪不到她頭上。印象里這個游戲再過幾個月就要內(nèi)測了：“等游戲上市，我是不是會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傅硯時問，“你是指什么事情？”

    “就……”姜涵不太懂，隨口問，“不需要我拍個宣傳片什么的嗎？”

    傅硯時愣了下，明白她的意思后，笑著搖了搖頭：“不用。”

    姜涵：“那我還要做什么？”

    傅硯時說：“我們的宣傳片也是通過游戲里的人物反應的，你只要配合美術部拍幾個鏡頭，他們會根據(jù)你的動作調(diào)整游戲里人物的動作，不讓它顯得那么生硬。但你要是愿意……”

    他話沒往下說，姜涵好奇極了：“愿意什么？”

    “等我們的游戲正式上市以后，肯定會有很多線下的活動。游戲里每個角色所有的服裝配飾以及武器都會高度還原，我們會請專業(yè)的Coser參與走秀，所以……”傅硯時停下來，等過了前方的紅綠燈，才繼續(xù)說，“你愿意線下露面的話，你這個角色這筆模特費用我們就能省下來了。”

    “……”姜涵花了幾秒鐘消化他的話，終于發(fā)覺有什么不對勁兒的地方，慢慢道，“所以如果我去的話，你就不打算給我出場費了，是我理解這個意思嗎？”

    傅硯時：“對，就是這個意思?！?/br>
    “……”姜涵不太了解行情，“那假設你們要請這樣一個人，得花多少錢？”

    傅硯時說：“不一定，得看時間和具體要做的工作，但是基本上一場活動不會少于四位數(shù)?！?/br>
    “……”

    那為什么她沒有！

    她不求有四位數(shù)，起碼給她打個對折吧！

    “我今天才發(fā)現(xiàn)……”姜涵咬咬牙，在腦袋里找合適的詞，“哥哥，你好摳門?！?/br>
    傅硯時不以為意：“有嗎？”

    姜涵點頭：“有。”

    傅硯時笑了下：“你不是內(nèi)部員工？公司沒有發(fā)工資？”

    “……”姜涵嘀咕，“這怎么能一樣？”

    “當然一樣?！备党帟r把車開進小區(qū)里，“公司里的人去線下辦活動，都按正常工作來計算，所以如果你去，和他們肯定也是一樣的?！?/br>
    “……”

    停好車，他轉頭看向正在獨自郁悶的姜涵，輕笑道：“生氣了？”

    姜涵重重地點頭：“我覺得好虧。”

    “別人覺得虧也就算了，你虧什么？”傅硯時傾身過去，給她解開安全帶。他并沒有退開，把她的臉轉過來，含笑的眼睛盯著她，“以后我的所有財產(chǎn)都是你的，你這么希望我給別人？”

    “……”

    姜涵：？？？

    對哦，她怎么就沒想到呢。

    -

    到家后，傅硯時忙著在廚房里洗菜。

    姜涵一個人回了房間整理衣服。

    她沒帶幾件衣服，全部掛好也就花了十來分鐘。

    等她走出房間，看到傅硯時系著圍裙站在料理臺后面切菜。

    他切菜的姿態(tài)很優(yōu)雅，動作不疾不徐。他低著頭，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映照出清晰有致的輪廓，以及近乎完美的五官。

    姜涵靠在房門口，不知不覺看得有些呆了。

    直到傅硯時放在茶幾上的手機響了，他抬起頭，朝姜涵招了招手。

    姜涵乖乖地走過去。

    傅硯時把刀放進水池里，指揮她說：“這刀你別碰，幫我把切好的菜裝盤，那邊有個絞rou機，你要是無聊，把蝦仁放進去打一打?！?/br>
    姜涵：“哦?！?/br>
    傅硯時把手洗干凈，這才去接電話。

    他這個電話接了有十分鐘，他是進房里接的，姜涵不知道是誰打來的，想來應該是他工作上的事情，也就沒有留意。

    傅硯時掛完電話出來，她已經(jīng)把蝦仁給打好了，正想辦法把它從絞rou機里倒出來。

    傅硯時走過來，從她手里接過東西：“我來，你去看會兒電視，好了我叫你?！?/br>
    他的聲音聽起來沒有剛才那么輕松，姜涵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她沒有走，站在傅硯時身后：“我不想看電視，我留下來和你一起弄不行嗎？”

    傅硯時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姜涵問：“哥哥，你是不是不開心？”

    傅硯時把底料下到鍋里，連帶著鍋子一起端到餐廳的桌子上。

    姜涵像小尾巴一樣跟著他：“是和剛才那個電話有關嗎？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

    “……”傅硯時停下來，“和公司沒有關系?！?/br>
    “那是為什么？”姜涵歪頭，“你再不告訴我，我就懷疑是不是公司快要倒閉了。”

    “……”

    傅硯時被她逗笑了，緊抿的唇終于放松下來，他抬起手，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下：“別烏鴉嘴。”

    “……”姜涵不依不饒，“那你就告訴我嘛，我們都在一起了，你還對我有秘密，你這樣很容易失去我的你知道嗎？”

    “瞎說什么呢?！备党帟r被她吵得要干什么都忘記了，只能告訴她，“剛才給我打電話的那個人，是我媽?！?/br>
    “……”

    姜涵眨眨眼睛。

    傅硯時嘆了口氣：“你也見到她了，就在超市里，你還問我是不是認識她?！?/br>
    姜涵想到了那對母子。

    她小時候就聽何倩如不止一次提起過，傅硯時的母親是因為他父親做生意失敗欠了幾百萬不愿意和他一起過還債的日子跟人跑了的，所以在傅硯時面前，她會很刻意避開去談他的母親。

    現(xiàn)在傅硯時主動提，姜涵小心翼翼地問：“她找你，有什么事嗎？”

    “沒什么?！备党帟r說，“她剛才也看到我了，特地打電話過來問是不是我?！?/br>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說她認錯人了。”

    “……”

    這個答案姜涵倒也不算意外，換成是她，小時候被拋棄，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