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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在乎這個事兒。一來他自己就是店老板,有些事實在不疼不癢;二來就算閑話傳到了外頭去,頂多就是左鄰右舍私底下說說罷了,也不影響生意。 但到了這個歲數(shù),人情世故岳方祇總是知道一些的——日子要想穩(wěn)當,還是得關(guān)起門來過。 親戚朋友倒是無所謂,可對于其他無關(guān)的人,他不打算挑破這層窗戶紙。 自個兒雖然臉皮夠厚,但他不想讓白墨聽閑話。 于是起身拍了拍圍裙,轉(zhuǎn)而做別的事去了。 午間的時候,他聽見小慧悄悄問小鄭,白墨到底是老板什么人。小鄭很沒心沒肺道,遠房弟弟吧。小慧沒說什么,臉上卻帶出了幾分心事。 這姑娘抱著什么心思,岳方祇是知道的。他不算是個自作多情的人,不然也不可能那么長時間都弄不清楚白墨對自己的感情。但小慧表現(xiàn)得其實挺明顯的,岳方祇一直裝看不見罷了。 從前都沒回應(yīng),現(xiàn)下更不可能回應(yīng)了。于是決定找個什么機會給她遞個話兒,讓她絕了這個念頭。 沒想到這頭還沒尋思好怎么把話音遞過去,那邊小慧卻主動沖白墨下手了。 午后岳方祇上樓去拿茶葉,樓梯走到一半兒,聽見小慧的聲音:“……你就和我說嘛,我對天發(fā)誓我不告訴別人……你是知道我的?!?/br> 岳方祇皺起眉頭,正想喝止,忽然聽到白墨輕輕地嗯了一聲。 過了許久,小慧幽幽嘆了口氣:“難怪。算了,你……這事兒你別跟誰都說。唉,我怎么老碰上這種事兒……先說好了,看在我一直對你不錯的份兒上,你可別給老板吹枕頭風(fēng)啊。我暫時還不想回去端盤子……” 腳步響了起來。小慧下樓來,正和岳方祇打了個照面,她臉上慌了慌,但很快又鎮(zhèn)定下來,沖岳方祇不尷不尬地點了下頭:“我倒杯水?!?/br> 岳方祇沒有戳穿她:“樓上有茶葉,隨便拿?!?/br> “不……不用了?!毙』鄹尚α艘宦暎骸昂劝组_水就行了?!闭f完一溜煙兒跑了。 岳方祇上樓去,發(fā)現(xiàn)白墨正在廚房里給干豆腐打結(jié),灶上的小砂鍋里燉著什么東西。掀開蓋子瞅了瞅,原來是一小鍋紅燒rou。 岳方祇從身后抱住了白墨,在他耳朵上親了一口。 白墨的耳朵rou眼可見地紅了。過了好一會兒,岳方祇聽見他低聲道:“其實我不怕的?!?/br> 岳方祇怔了片刻,才意識到他是在說被人知道這個事。 “知道?!痹婪降o心頭酸軟:“就是怕你心里不得勁兒?!?/br> “我不難過?!卑啄煤茌p的聲音說:“你疼我。”他講話其實始終帶一點兒綿軟的口音,聽上去總是輕緩又溫柔。但這一回,岳方祇卻聽得胸口發(fā)熱。 他迫不及待地扳過白墨的肩,低頭親了起來。 直到灶上的砂鍋開了,岳方祇才戀戀不舍松開了白墨。白墨臉上紅撲撲的,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燒了rou,晚上吃?!?/br> 岳方祇忙不迭應(yīng)了,心里頭卻很想把他摟過來再親上一通。 第26章 白墨做紅燒rou往里頭放干豆腐結(jié),瞧著怪新鮮的。不過嘗起來是真香,干豆腐結(jié)簡直比rou還好吃。岳方祇偷偷咬了一口,一面被燙得嘶嘶哈哈地吸氣,一面忍不住舔嘴唇。回頭瞧見白墨在那兒眨眼睛,他輕咳了一聲:“我嘗嘗好沒好。” 白墨沖他點頭,岳方祇知道這是好了的意思。正要下手端rou,樓下響起了老富的大嗓門:“大岳啊!你在不在?” 岳方祇應(yīng)了一聲,匆匆往樓下走:“在在在,咋的了?”他開了門。 老富搓著手:“那啥,大蔥還有沒有了,給我拿兩捆兒?!?/br> 開春時節(jié),街上賣的蔥是小蔥??曜哟旨殻凵?。這種蔥味道不重,還帶著明顯的甜,適合蘸醬生吃或者拌涼菜。真要是做大魚大rou之類的,還是得用老蔥。 岳方祇取了鑰匙,就要去給老富上房頂拿蔥。這時候老富鼻子動了動,饞道:“燉rou了?可夠香的啊。我還沒吃飯呢。” 岳方祇隨口道:“那正好一塊兒吃點兒唄。上樓就行了,小墨兒在上頭呢。” 老富的神色變了。他把聲音壓低:“那事兒你跟沒跟他說呢?” 岳方祇喜滋滋道:“啊,那個啊。我們說開了?!?/br> 老富狐疑地看著他:“什么玩意兒說開了?” “他答應(yīng)了啊?!痹婪降o樂顛兒顛兒的:“人家這回樂意了。不說了,你上去坐吧,我給你拿蔥去?!?/br> 老富有點兒急:“敢情我說那么多你一個字兒都沒聽進去啊!” 岳方祇沒搭理他,拎著鑰匙跑了。 等他提溜著兩大捆蔥回來,上樓一瞅,嘿,老富和白墨正坐在廚房餐桌邊兒上大眼瞪小眼呢。 岳方祇洗了洗手:“愣什么呢?吃飯啊,我再炒個毛菜?!闭f著翻出來一把青菜洗了,又咣咣把幾瓣兒蒜剁碎了,炒了個蒜蓉青菜。 老富看看rou,又看看低頭不吱聲的白墨,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想吃不敢吃”。 岳方祇盛了飯,把飯碗和大蒜放到他跟前兒,大馬金刀地坐了下來:“吃吧,甭跟我客氣?!?/br> “呸?!崩细挥粲舻溃骸罢l跟你客氣?” 岳方祇給白墨夾rou:“你自己燉的,多吃點兒,長rou?!眾A完了rou,又把涼菜里的海蜇皮挑出來往他碗里放:“嘗嘗這個,可脆了。” 白墨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老富,低頭很斯文地吃了起來。 岳方祇扒了幾瓣兒蒜扔進自己飯碗里,回頭看見老富破釜沉舟般地沖砂鍋伸出了筷子。 白墨做菜分量一向不多。最開始不夠吃,后來也就是剛好夠他和岳方祇兩個人一頓吃的。他似乎不愛吃隔夜的飯菜。今天因為燉rou,做得多了些,岳方祇原本以為是夠吃的。 事實證明他太天真了。老富吃著吃著就不管不顧了,簡直是下箸如飛。最后兩個人的筷子差點兒在鍋里掐起來。 白墨看看這個,又望望那個,低下頭偷偷笑了。 岳方祇搶到了一大塊燉得軟爛的,放進白墨的碗里,沖老富皺眉道:“你稍微矜持點兒行不行?!?/br> “跟你我還客氣啥啊。” “這rou是小墨兒燉的!” 老富沖白墨腆著臉道:“咋的,給大哥吃不行???大哥對你也好著呢,當年是誰把你從醫(yī)院接回來的,忘了?” 白墨趕緊搖頭。這是表示并沒有忘的意思。 岳方祇在凳子底下踢了老富一腳。 老富豪無所覺,繼續(xù)埋頭大吃。 白墨偷偷從鍋里撈出來一塊肥瘦相間的,放到了岳方祇碗里。 一頓飯吃得盆干碗凈。老富心滿意足。岳方祇和他一人提著一捆兒大蔥往火鍋店走,路上頗為埋怨:“你少吃兩口能死啊,那點兒干豆腐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