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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瀚冬又覺煩,又覺好笑,“你呢?你是唱歌兒還是變魔術(shù)?!?/br>顧永年哼了一聲:“我負責給你們發(fā)獎?!?/br>展瀚冬笑道:“給個黑箱啊,也不求一等獎了,二等吧,行不行?!?/br>“可以。”顧永年說,“給你黑箱。”展瀚冬有些吃驚。這人的原則性其實挺強的,他沒想到顧永年會答應(yīng)。“真的給你?!鳖櫽滥贻p聲道,“精神補償。畢竟你跳那些舞,觀眾眼睛疼,你也受傷,對不對?”展瀚冬再次無語地看著他狂笑。到家了,展瀚冬跟顧永年揮手道了再見。隨即兩人同時想起,這還是他們兩個頭一次在同乘一輛車的情況下,沒有再繼續(xù)兩人同回到一個房子里。展瀚冬頓時不好意思起來:“多謝顧總,走了啊。”顧永年見他轉(zhuǎn)身,突然叫住了他。“你說想找人談?wù)?,找到了么?”他平靜地問。“還沒找?!闭瑰f,“年末不是老加班么,哪兒有時間找。”顧永年:“哦?!?/br>兩人一個車內(nèi),一個車外,互相看了半天。似是彼此都明白,又似彼此都不明白。“你真要穿肚兜跳?”顧永年突兀地問。展瀚冬無奈道:“別說肚兜了行不行?”“穿那個跟不穿有什么區(qū)別?”“還是有區(qū)別的……顧總,你這么在意,是怕看到我穿肚兜,把你撩起來么?”展瀚冬嘿嘿壞笑。顧永年溫和說,是啊。展瀚冬頓時又無語了。“所以你努力。”顧永年看著他笑道,“要是你穿著肚兜也能把我撩起來,二等獎就是你的了。”顧永年揮揮手,別過頭開車走了。年會的開場氣氛極其熱烈,而這熱烈的氣氛在展瀚冬出場之后達到了極致。他果真穿著肚兜出場了。其余姑娘下著一條十分鮮亮的綢裙,只有他穿了條紅彤彤的褲子,腰間挎?zhèn)€小鼓,腮上抹兩團高原紅,喜笑顏開地蹦了出來。舞臺燈光太亮,人在上頭,便看不見下面的人了。所以他也沒能見到舞臺下面的人笑得多兇猛,連帶著一會兒要喝的酒都被踢翻了幾瓶。一曲秧歌熱情奔放,他扭得腰胯酸疼。臺上的人也頻頻笑場:展瀚冬不肯穿肚兜,不少姑娘還是第一次見他穿這個出現(xiàn),還化著這么淳樸的妝。下臺之后,展瀚冬兇著一張臉在后臺搜尋大家的手機:“交出來!交出來!”姑娘們將手機揣在胸前,他不敢碰了。“沒用的?!庇腥颂嵝阉跋旅婺切┤伺牡哪??你也要去一個個刪???”展瀚冬哀嚎著跪倒。今天之前,今天出場之前,他知道自己都是策劃部的部草,甚至還是這樓里不少男女青睞的對象——此時已經(jīng)無望了。抽獎的時候沒有他的份,展瀚冬心想看來是沒撩起顧永年。心里有些失望,又覺得理所當然。那副模樣還能撩起顧永年的,估計天底下也就范景一個了。年會上喝了一些酒,他臉面發(fā)熱,頭皮抽緊,過敏的癥狀上來了。展瀚冬拒絕了第二場,獨自打了個車回家。司機開著個交通廣播閑聽,廣播里聲音磁性的女主播正絮絮叨叨地說著話。展瀚冬開了半片窗子,夜風涼颼颼地灌進來,他舒服了很多。廣播里有個男孩子在唱歌,青春仿佛因我愛你開始,但卻令我看破愛這個字。展瀚冬頭皮一麻,連忙坐直了。他讓師傅換個臺,他說自己不想聽翻唱好難聽哦我想聽路況。師傅一臉莫名其妙:他個開車的都不聽,坐車的有什么聽的必要?但客人是上帝,他還是換了臺。回到家里,展瀚冬只覺得像是被絕世武功打了一頓,渾身上下都是看不到痕跡的傷,全是被那句酸詞引起來的。他掏錢給司機,下車的時候猛地看見顧永年站在他那輛寶馬邊上抽煙,抽得那叫個風流倜儻。展瀚冬的家是極為普通的單身公寓,又是在老城區(qū),鮮見顧永年這種渾身上下定制阿瑪尼的土豪。雖然此時外面已經(jīng)沒人了,但看上去就是各種格格不入。展瀚冬心想不會吧,真撩起來了……他走近顧永年,被風吹得頭暈,不小心就把這句話問出來了。顧永年一肚子好聽的話沒來得及說,捏著根煙沉默片刻,說了句“沒有”。展瀚冬:“所以啊,你在這里搞什么?”顧永年瞇著眼睛看他,發(fā)現(xiàn)他眼眶泛紅,隱約嗅到了酒氣。他把煙扔在地上踩熄了,認真問展瀚冬:“你現(xiàn)在有對象了嗎?”“……沒有?!闭瑰位文X袋,“沒時間找?!?/br>顧永年又踩了腳煙頭。“那你覺得我怎么樣?”他問。展瀚冬愣了。他呆了片刻,慢吞吞道:“不怎么樣?!?/br>顧永年自恃瀟灑英俊,怎么說也是個鉆石級別的二世祖,聽這醉漢說出這句話,一張臉立刻就黑了。把人辦老實就行了。他拽著展瀚冬,故作兇惡地吼:“上樓!”展瀚冬被他拖著走,一邊走一邊笑,反反復復都是那句話:“不怎么樣……你不怎么樣?!?/br>展瀚冬知道他要做什么。心里起起伏伏,最后還是屈服在rou欲的訓導下,決定先瘋一回再說。他和顧永年的rou體關(guān)系維持得最久。顧永年曾問過他以前有沒有男朋友。這問題太過私人,太過隱秘,不是炮友之間應(yīng)該交流的話題。但當時展瀚冬回答了他:沒有,但我跟人做過。顧永年沒什么好奇心,笑笑便罷了。展瀚冬記得他當時臉上的神情,那是一種無關(guān)己事的冷淡,和問錯了問題的尷尬。回頭想想,他和顧永年滾床單滾了這么久,若都是沒有前情的人,說不定真能滾出些感情來。顧永年把他推在沙發(fā)上,扯他的皮帶。展瀚冬身上帶著酒氣,但他湊近了去聞,還能聞到一股絕不屬于他的脂粉香氣。那是由厚重的粉底、腮紅、唇膏和噴了香水的衣服一起醞出來的氣味,令人憤怒,又莫名地興奮。“你是女人嗎?噴那么香做什么?”顧永年拉了他的褲鏈,把外褲與內(nèi)褲拉到膝蓋,將他的腿抬高,壓到胸前。這姿勢不舒服,展瀚冬低聲呻吟著,然后又笑道:“做什么……撩你啊。”他笑得輕佻,手伸到顧永年胯下,摸他裹在衣物里的那一團。那物還不見突兀的動靜,他便隔著布料,用指尖擦來蹭去。顧永年罵了一聲,將他的手拍開。他找不到潤滑,只好起身走到臥室里。出來的時候展瀚冬自己已經(jīng)將褲子都脫了,上身仍舊是襯衣,系著領(lǐng)帶,紐扣扯開了幾個,內(nèi)里的皮rou在燈光里色澤曖昧。那團發(fā)涼的稠液抹在展瀚冬臀上,顧永年沾了滿指,一分分插進去。展瀚冬將一條腿搭在沙發(fā)靠背上,另一條搭在顧永年腰上,仰躺著看他。顧永年胯下已經(jīng)鼓起了一團,他喘著氣,也抬眼瞧展瀚冬。青年眼眶發(fā)紅,頰上也泛紅,那雙濕的眼睛盯著自己,唇啟了一縫,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