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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日子也到了。老顧客們早早來到了茶攤,點上一壺清茶,占好了位置。余秋來的時候,和幾個熟人打了招呼之后,便在最前頭落座了。抬眼望去,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今天的人似乎要比以往多了許多啊!但是想了想自己故事中主角的影響力,他倒也不覺得奇怪了。對于名人,眾人都或多或少會有些好奇的。而余秋所說的故事,正好滿足了他們的這種好奇心。輕咳了兩聲,折扇一打:“上回說到,羅楚山中遇仙,驚嘆于其容貌之時,亦得其指點。手握雙劍,嚴(yán)寒酷暑,終習(xí)得二十四式……”這羅楚所習(xí)功夫,早已為眾人所知。這一段余秋也只是把眾所周知的事情,稍稍潤色了一下,說了些山上的平淡生活,便過去了。而接下來,才是重點!“羅楚下山之時,已過三年。那天木柱山下已無村落,唯斷垣殘壁。路人皆傳,此村為仇家屠,男女老少無一幸免。血染大地,悲哭三日不斷。幸得當(dāng)今圣上賢明,單大人及時趕到,救下一二幼子。羅楚聽罷,頓覺怒火中燒……”余秋停了停,端起面前的茶杯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看到下面坐著的客人一個個期待的目光,他淡然一笑:“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br>沒有客人們反應(yīng)過來,男子便直接轉(zhuǎn)身從茶攤后面離開了。他可不想留在那里,被人丟西紅柿!“啪!”厚厚的一打紙張,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了下面跪著的人臉上。黑色的紗簾后面,一個人影若隱若現(xiàn)。不管是下面跪著的人,還是旁邊站著的人,都低著頭。不敢對上面那位奉若神明的大人,有任何的不敬!優(yōu)雅富有磁性的聲音從簾帳后傳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聲音的主人很平靜,似乎并沒有生氣。哪怕那紙張上記載的東西,和他所經(jīng)歷的,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甚至他在山中遇熊,與之打戰(zhàn)三百回合,記載的人就像是親眼看到一般。只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回他是真的生氣了……(三)羅教主的“一見鐘情”“上回說到,這羅楚見家人遭難,得當(dāng)?shù)乜h官單大人救助,村中有一二幼子幸存。遂壓下怒火,趕往縣城。尋得小路及縣衙,不由為其停步。只見這衙門好生氣派,雕花刻柱,面肅者分立兩旁,過者皆仰其容。羅楚思得片刻,意從后院潛入。恰逢主人邀客吃酒,桌滿庭院。假被邀之人,進得其中。然未及落座,肩上得人一拍……”“我知道,我知道,這個人就是武林盟主!唔唔……”清脆的童音將余秋的聲音打斷。眾人望了過去,便看到一個中年男子,正捂著一個六七歲的孩童的嘴巴。感受到視線,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余秋行禮道:“真是萬分抱歉,先生!小孩子不懂事!”余秋搖了搖頭,溫和地笑道:“無妨,無妨,并無大礙的。大哥還是放開小孩子吧!”還沒有等中年男子放開,那小孩子倒是機靈地自己鉆了出來。一溜煙地跑到了余秋的身后,還跟他父親做了個鬼臉,惹來一片善意的笑聲。小孩子只是到余秋的腰間,半摟住男子的腰,小腦袋還在那里蹭啊蹭的。看中年男子嘆了一口氣,似乎沒有再追究的意圖,他才小心翼翼地走出來,在最前排找到一空位坐了下來。余秋整個過程都是笑意滿面的,他向來都是喜歡小孩的。那種天真燦爛,是每個成年之人都向往的。只是,他這一生可能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了……這只是個小插曲,余秋將自己那點心思放下之后,又繼續(xù)著他的故事。“世人皆知,魔教教主羅楚與武林盟主張?zhí)斓孪嘧R于縣衙后院,小生自然也免不了俗,在此述上一二。那張?zhí)斓乱娏_楚氣勢不凡,遂起了交好之意。羅楚喜其容,亦有此心,兩者相合……”“唔,唔,唔……”這回小孩子記得禮貌,沒有直接打斷,而是舉著小手,使勁地在那里蹦著,生怕余秋看不見似的。余秋輕笑了一下,抬了抬手,示意他說。“先生,先生,為什么教主是“喜其容”?后面三個字,小家伙還特意讀重了一些。余秋略有深意一笑,小孩子不懂,在場已通人事的人卻是懂了。緊接著,他們便聽到那清亮的聲音,開口道:“張者素有‘玉人’之稱。明眸皓齒,膚若凝脂,流光之間亦有勾人之態(tài)。腰如束素,盈盈一握,卻有武者剛強之勢。凡初見者,男女皆迷其貌。堂堂魔教教主,自然也無法免俗~”小孩想了想,口出驚人:“先生,你的意思是,教主對那個張?zhí)斓乱灰婄娗榱藛???/br>中年男人站起身,這個熊孩子!在場的人也不由一驚,若是沒有小孩子的這話,他們還真沒有想到那方面。如今想來,這位先生的意思,不就是“一見鐘情”了嗎?如果這話被魔教的人知道了的話……眾人看向前面的男子,眼神各異。有幸災(zāi)樂禍的,也有純看熱鬧的。只是這事情的當(dāng)事人,思維卻早就轉(zhuǎn)到另外一個方向了。余秋看著面前的小孩,思緒有些飄遠。這小孩剛才的話,簡直就像他自己就是魔教中人一樣啊!但是想著如今很多人都崇拜羅楚的強大,小孩這樣說,倒也情有可原了。(四)文藝范兒的張盟主“先生,是一見鐘情嗎?”余秋被小孩子提高的聲音嚇了一跳,清醒過來,臉上有些發(fā)燙。他竟然在說書的時候,走神了?!幸好他的皮膚不是書說的那種白里透紅,偏麥色的肌膚,讓他的窘迫很好地被掩藏住了。輕咳了一下,恢復(fù)了常色,看著小孩子那雙發(fā)亮的眸子,他笑了笑,卻沒有任何的表示。熟客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