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物之后，腳下一滑，直接從房檐上跌了下去。

    隨即，她落進(jìn)一個溫暖的懷抱。

    “怎么這么不小心?！?/br>
    “皖哥！”她依戀的將頭埋進(jìn)他衣襟蹭了蹭，：這不感覺到你來了么，我就知道你會接住的。”

    少年收斂好嚴(yán)肅的神情，換上微笑，低頭吻向她發(fā)間。

    “這就是天上掉餡餅嗎？”干凈的臉上揚(yáng)起溫柔的笑意。

    “有我這么好看的餡餅嗎？”

    “沒有，不但好看，還很好吃?！彼室庖е湔f著，不遠(yuǎn)處的幾個竹節(jié)妖“嚶嚶嚶”的小聲叫了起來。

    她翻身下來，看他面色如常，依舊擔(dān)心的問：“師兄找你談什么了？”

    “沒什么，你那兩個師兄，還能找我談什么？”他表情忽而嚴(yán)肅起來，眼瞅著她也跟著有些緊張，突然想要戲耍她一番。

    “還不是逼著不讓我離開你？說像菀菀這樣動不動就上手的女子不好嫁人，唉……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跟菀菀相守到老了?！?/br>
    她越聽越覺得意思不對，嘟著嘴扭頭道：“是么，那我現(xiàn)在幫這位菀菀轉(zhuǎn)告一下她的回復(fù)，她才不稀罕這種勉為其難，如果不喜歡了，那不如一別兩寬，各生歡喜?！?/br>
    她轉(zhuǎn)過身的一瞬，少年周身散發(fā)出濃郁的戾氣，還沒等他說什么時，少女驟然回身，手里捧著個皮鞭。

    他睫毛微顫，站得筆直，像是在等那懲戒似的一鞭子落下來。

    姜菀見他視死如歸的模樣不禁覺得好笑。

    隨后，她從袖籠里掏出個木質(zhì)陀螺，對著他揚(yáng)了揚(yáng)手，“我教你玩這個怎么樣？”

    他的視線落在她手中的陀螺上，蓮花的雕刻圖案有些熟悉，凹下的紋路被涂上獨特顏色，很是特別。

    他出奇的沉默，盯著陀螺看了片刻，淡淡道：“好?！?/br>
    看他這樣一準(zhǔn)是想到在并蒂塢的那些糟心事，她把東西遞給他，折身往另一側(cè)走，咬牙切齒的對著那幾個小家伙道：“來，小竹竹，說說這些東西怎么來的。”

    江皖順著她的視線落在那幾只尾巴上。

    一主一仆相視一笑，見他揮揮手，竹竹動作敏捷，帶人抱著東西跑走了。

    “跑的還挺快！”姜菀緊追了兩步，對著遠(yuǎn)去的身影喊道：“再讓我看到這些，小心我把你做成牙簽?！?/br>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厲響，她回身，見一團(tuán)黑氣下，江皖正氣呼呼的抽著倒在地上的陀螺，感覺她要不去攔著，這家伙下一鞭子就會把陀螺劈成兩半。

    “皖哥。”

    少年眼角含著怒意瞧來的一瞬，又歸于平靜，帶著些壓抑，小聲嘟囔：“菀菀，它不聽話?！?/br>
    “不能用蠻力的，來，我教你。”

    她湊過去，輕輕拍了拍他額頭，拿下鞭子順著陀螺上的凹痕纏繞好。

    “這樣?！?/br>
    她一甩，陀螺穩(wěn)穩(wěn)轉(zhuǎn)在青石板上，發(fā)出細(xì)微的嗡鳴。

    少時，手腕輕巧一揮，陀螺速度加倍。

    她把鞭子遞給少年，而后又拿出一套，甩出另一只，同江皖的那只陀螺正好是補(bǔ)色。

    “皖哥，別讓它停下呀?！?/br>
    少女眼中閃著明艷的光，少年頷首，二人像是在競技，誰也不甘讓自己控制的陀螺停下。

    天色漸暗，風(fēng)雪再至，帶著漫天黑渣，刺的人眼疼。

    “這雪……怎么是黑的？”姜菀捻起片雪花，在指尖融成一灘黑水。

    “附近的林子生了大火，刮來的灰塵罷了?！?/br>
    江皖攔住少女肩頭往懷里帶，“菀菀，天黑了，我們回去吧?！?/br>
    “哦，好?！?/br>
    二人離開，唯留院中兩個陀螺，一刻不停的轉(zhuǎn)啊轉(zhuǎn)。

    在冰天雪地里轉(zhuǎn)。

    在深不見底的黑暗轉(zhuǎn)。

    在掙脫不開的命運(yùn)中轉(zhuǎn)。

    像有了生命，一刻不停。

    85.  破繭（4）   四日

    “別鬧, 讓我再睡會。”姜菀迷迷糊糊說著，扯了扯被子。

    一個冰冷撫上她的臉，她嘟了嘟嘴巴, “皖哥，我好困。”

    話雖這么說, 但她心里暖融融的，這幾天每次醒來, 他都不在, 好在今日這家伙終于肯聽話不跑那么遠(yuǎn)買吃的了。

    她翻了個身, 連帶著被子, 一并把腿搭在他身上，小聲商量著：“再睡會, 乖?！?/br>
    “菀菀，陪我說說話?！鄙倌晁坪跏菆?zhí)意不讓她睡了，一會兒捏捏她鼻子, 一會兒親親小嘴, 要不然就捏起垂在兩側(cè)的青絲兀自編起小辮子, 反正只要她不睜眼, 他就要一直胡鬧下去。

    終于, 在一陣細(xì)碎的嚶嚀后, 她徹底醒了。

    “你都不累嗎？”她聲音有些啞，仰頭蹭了蹭他下巴上長出來的胡茬子, 杏眼如水，微微一眨，小聲嘀咕著，“明明昨晚那么晚睡?！?/br>
    “累不累的……要不要試試？”

    “……不要了，我要起床了！這幾天都沒出門, 來瓷城這幾天我還沒出去逛過?！?/br>
    她決定了，今天絕對不能再賴在屋子里了，人快歇廢了。

    少年望著她，眸子里閃過些許脆弱的情緒，稍縱即逝，“菀菀，我……”

    他停住，把后半句咽了回去。

    “怎么？”她摸出件火紅色的小襖，亮閃閃的，是冬日一道艷麗的暖光。

    “我有禮物送給你?！彼麥愡^去，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

    少女往后一躲，被他敏捷攔住脖頸，鼻尖貼在一起，guntang的氣息撲在她臉蛋上。

    “別跑，叫一聲夫君，菀菀?！?/br>
    “就一聲，我便放了你?！?/br>
    “……我……”她不是不想，只是平日里“皖哥、皖哥”叫習(xí)慣了，突然換成“夫君”什么的太過rou麻的稱謂，實在羞恥。

    成親已有幾日，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唯獨稱謂這種，他們都沒有改口。

    原來這悶sao的家伙一直悄咪咪的等著呢。

    “再給我點時間，我醞釀下，咱們再改……”

    身子一斜，被他捏著腕子推平躺下。

    “沒有時間了。”

    “跟我讀就行，菀菀?！彼鄣追浩鹌珗?zhí)的欲.念，手順著她腕子上青色的血管，一寸寸撫下，他手很涼，涼到足以讓她發(fā)起抖。

    “夫……君，乖，跟著夫君念?！?/br>
    “你這又是什么奇怪的點?！?/br>
    她噗嗤笑出聲，別過頭，睫毛像是彩蝶翅膀，微微顫著。

    “滿足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