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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來請熹微的,他肯定是有要事要與熹微商量。熹微也是,他是個心懷天下的人,即使待在山上,他也總是會趁下山的時候打聽仙魔兩道的消息,然后在山上徒然傷神。他不與我說這些,但他的擔(dān)憂我看得出來。我知道此次下山,熹微是打算把他在山上多年的想法付諸行動的。我漸漸冷靜了過來,我知道,我們都不是小孩,勉強(qiáng)是我們的必須學(xué)會的東西。“你什么時候回來?”我開口打破了僵局。“不知道,我會盡快回來的?!鼻懊嬉痪涫钦嬖?,后面一句是寬慰我的話,這個我還是聽的出來的。“那你去吧,我不會偷偷跑下山的?!?/br>“你知道我不是怕這個?!?/br>我知道……我知道嗎?我不知道,不,我不確定,我不敢肯定。良久沉默。熹微緩緩站了起來:“那我走了?”我不回答,他便動身欲走,我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袖擺。他停住了,回頭看著我。我默默深吸一口氣,房間很黑,讓我很有安全感。好,不要怕……我想,豁出去了,大不了丟個臉好了!我猛地站起來,靠近了他,我把嘴靠近他的耳朵,然后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輕輕喚了聲:“熹微。”我可以明顯地感覺到他顫抖了一下,我又繼續(xù)輕輕喚了他一聲,然后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他先呆了一會兒,然后嘆一口氣,恨恨地吐出兩個字:“你呀!”我笑出了聲:“怎么了,我?”他把我的頭扳過去。黑暗中,他看著我的眼睛,我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里只是我,我的眼里只是他。然后,他傾身吻了下來,他的唇有些薄有些涼,我喜歡跟他親吻的感覺。夜很黑,一點(diǎn)光也沒有。一夜魚龍舞。天亮了嗎?我緩緩地睜開眼。熹微用手指描了描我的眉毛,輕聲道:“醒了?”他的氣息拂過我的臉,像是羽毛拂過一般,有點(diǎn)癢癢的,但很舒服。我笑著看著他,他的頭發(fā)散亂著,含著笑望著我,我伸手碰了碰他右眼眼角的一顆小淚痣:“這里有顆淚痣呢?我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br>“嗯,”他抓住我的手,“算命的先生說這淚痣是劫數(shù),幸而生得小,所以怕能化險為夷,浴火重生也不一定?!?/br>“是嗎?你信命嗎?算命的全都是瞎說,什么命都是可以改的。你信不信?我說你會福壽綿延,你就不會有難!”“是嗎?”他語氣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我不與他計較。熹微看了我很久,然后突然撩開我散在右額前的頭發(fā):“怎么有這么深一道疤?”我僵了一下,拂開他的手,把頭發(fā)拉下來擋住那個疤:“之前不小心弄傷的。”我的語氣冰冷冷的,我自己聽起來都覺得不對。熹微很善解人意,他不再追問,兩個人都沉默著。有的時候,沉默是窒息的,但有的時候沉默又是幸福的。我只希望可以一直這樣沉默下去,不要開口說話,因為我知道,再開口便是要說分別的事了。但我反而先開口了,我知道,只好我來開口。我別過臉,不看熹微:“你快走吧,到時候來不及了?!缱咭埠迷缁貋怼!?/br>熹微把我的頭扳過去,輕輕吻過我的額頭,我的眼睛,我的鼻尖,然后在我的唇上停了好久,好久。然后他穿上他的衣服,拿過青霜,看了我一眼想說什么,我連忙搶先道:“快走,別回頭看我!”熹微便飛快走了。他一次都沒有回頭。又只剩我一個人了。明明一個人生活了那么多年,明明也生活得好好的,現(xiàn)在,偏偏像是離了他就要死了一樣。做作!矯情!我心里暗罵著,然后又釋然地嘆了口氣笑了笑。熹微回來了,但他不是一個人回來的。我看著那個不認(rèn)識的人。他穿著一身略帶破舊的粗布衣裳,背著一把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劍,面色極冷,也不正眼看我,像是我欠了他的錢一樣。我一向不知道怎么跟人說話,現(xiàn)在不知道他是何許人,便更不知道說什么是好。熹微輕咳一聲:“額,這是宋彧,我在路上認(rèn)識的,他想跟著我學(xué)劍術(shù),所以,我就把他帶回來了。”“哦,”我點(diǎn)點(diǎn)頭,尷尬地笑笑,“我叫許……”我叫許蕪。我本已想好以后就叫許蕪了的,但話并未能說出口。那人朝我鞠了一躬:“巫嵬山無名前輩對吧,久聞了?!彼f的話很謙卑,但語氣卻不,他語氣傲得很,但又有疏離,是一種我不認(rèn)識你不信任你但不要緊因為我看不上你的疏離。我尷尬地愣在原地,既為他的疏離,也為我那沒說完的自我介紹。錯過這次,我恐怕就沒機(jī)會宣布我名字要叫許蕪了。熹微連忙道:“他不是壞人,住在巫嵬沒問題的。你不會介意吧?”不會,我搖搖頭,然后下意識地加了一句:“那他以后睡哪里???”“不要緊的,我睡在外面就可以了。”那人似乎很擔(dān)心我不同意他留下,急忙搶著道。我再一次愣住了,我本打算說我與熹微住在一起,他住另外一間房間的,因為我也認(rèn)為讓客人住在外面不太好。好吧,其實我也有一點(diǎn)私心。我不知道再怎么接話,便悻悻地往屋子里走:“那你們商量吧,我怎么都行?!?/br>我在房間里坐了一會兒,熹微便走了進(jìn)來:“他以為你生氣了?!?/br>“那你呢?”“我知道你沒生氣。你其實喜歡有人陪著你,對不對?”“瞎說?!蔽倚χR道。熹微拉著我站起來,把頭靠在我身上:“有時候真希望可以一直待在巫嵬不出去,外面太復(fù)雜了。”“那你就一直待在這里好了。”我在心里如此說著,但我也知道這不可能。所以我只抱緊了他,吻了吻他的頭發(fā)。結(jié)果宋彧在這個時候闖了進(jìn)來。我和熹微尷尬地分開了,都看著他,他也尷尬地扯出一個比哭還丑的笑容:“我就想問問吃的東西在哪里,我想我來做飯,火都生好了,但我沒找到米?!?/br>“……吃完了,這幾天我一直吃的野果。”熹微聞言便只看著我。“我自己找的?!蔽覠o奈地解釋道,“我沒有再用禁術(shù)了。”熹微這才點(diǎn)點(diǎn)頭:“我現(xiàn)在去買?!闭f著他拿出荷包,打開,從里面倒出一枚銅板……一枚銅板……只夠買半個饅頭……熹微也愣住了,旋即苦笑道:“看來是沒錢了,今天也只能吃野果了?!?/br>于是三個人坐在客廳吃著野果,喝著冷水,只有兩個杯子,宋彧便用碗喝水,熹微最先停下來:“我想了想,巫嵬有各種草藥,我準(zhǔn)備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