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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塵則癱坐在地上哀號著捂著他的眼睛。血不住地從他的手縫中滲出來。他的眼睛,再無治愈的可能,就像熹微一樣。我下的毒,我心里有數(shù)。“我本以為閣下與其他魔修不同,”蕭然道,“我以為,你是不用這些下三濫的招數(shù)的?!?/br>“分人,”我立馬回敬道,“對下三濫的人自然用下三濫的招式。你們用的東西倒好,卻也只是玷污東西?!?/br>我取下手腕上的佛珠,核桃做的念珠串,挖空了雕出五百羅漢,不用想也知道難得得很。我將那佛珠狠狠地甩向空塵:“你也配用這東西?”丟佛珠時我用了半數(shù)法力,空塵被擊中不死也得去半條命。那就干脆去死吧,我心里如此想著。但那佛珠卻被云嵐掌門用劍擋下了,劍氣劃斷了串念珠的繩子,念珠一顆一顆落在地上,散落了一地,吵成一團(tuán)。“你不必如此狠毒刻薄吧?!”他省去“閣下”的稱謂,表示對我沒必要再講基本的客氣了。我也懶得與他再費(fèi)口舌,手一揮,數(shù)百干尸從土中爬出,面目猙獰地走向那群衣冠禽獸。巫嵬曾是魔修云集之地,起爭執(zhí)打死人可以說是家常便飯。死前心內(nèi)積怨,死后便是做走尸的好材料。而作為眾人口中的魔頭,cao控死尸這種魔修基本的修養(yǎng),我還是有的。不過那些死尸生前是廢物,死后也照樣是廢物。不一會兒,便盡數(shù)被消滅了。我趁著他們剛打完一架,耗費(fèi)了不少法力,立刻沖上前去與他們打作一團(tuán)。近身搏斗我不擅長,更何況以一敵眾。我很快便處于下風(fēng)了,但我不在乎。這場打斗只是我心血來潮加的一場戲罷了,這場戲的結(jié)果不影響整體勝負(fù),不過是讓我發(fā)泄一下而已。打人,自然是舒心的;被打,也覺得不賴。我被人一掌打出,臥倒在地上。我笑笑,用衣袖掩嘴輕咳幾聲,雪白的衣袖上染上幾點(diǎn)梅紅。我特地穿上了一襲白衣,白衣染血,最是美得驚人。一場好戲,就得講究這些細(xì)節(jié)。那些人站在我對面望著我,接著那云嵐掌門便持劍刺向我。我不躲不閃。刺吧,免得要我自己動手。這一劍刺下,好戲便要開始了。我等著那一劍,那一劍卻沒有落下,半空中便被攔住了,熹微手執(zhí)青霜擋下了那一劍。熹微沒再出手,對方也沒再出手。我呆在原地,我從未想過熹微會出現(xiàn)。熹微沒理會我,對那些人說:“我不知道如今是何情況,但也知曉各位興師動眾前來不過為一條命,如今,我這條命,給你們好了?!彼呎f著,邊執(zhí)青霜劃過了脖子,然后他轉(zhuǎn)過身,對向我,一笑。青霜上的血順著劍身滴在地上,一滴,又一滴……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狠命站起來跑過去,一手抱住他,一手按住他脖子上的傷口??裳€是在流,他就是不停下來!它透過我的手染上我的白衣。熹微的血染紅我的白衣。我只覺得渾身灼燒起來。熹微把頭我微微傾向我,湊到我的耳邊跟我說話。他的聲音很輕,好像再沒有力氣去說得更大聲了一樣。他說:“看在我的份上,就此算了吧。這些日子你也累了吧,往后輕松地的活著……我不是因?yàn)槟?,我沒了眼睛,成了個廢人,勉強(qiáng)茍活著而已。如今我也累了,我們都算了吧……”然后他把青霜塞到我手里:“青霜,以后替我保護(hù)你,你若受傷遇難,青霜必定及時出現(xiàn)護(hù)你周全?!彼诟艺f話,又像是在給青霜下命令。說完,熹微把頭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聽得見他的呼吸聲,他呼吸的氣流就打在我的脖子上。我任他靠在我身上,漸漸沒了呼吸。我微微仰起頭。天空灰蒙蒙的,一團(tuán)絮云半天沒動一下。我回過頭看向那群驚愕在原地的人,喃喃自語般的地聲道:“糟了,哭不出來?!?/br>沒人回答我。只有一陣風(fēng),吹落了幾片樹葉。那邊沉寂了片刻,有人突然喊道:“他那樣傷了空塵大師,又害了那么多人死傷,不會就想這樣算了吧!”他喊得義憤填膺。一呼百應(yīng)。我冷冷掃了他們一圈,吵聲小了些。我開口道:“蕭然,我在山上布好了獻(xiàn)血祭的法陣。你若不信,可以四處查看一下。即使你再不了解世間禁術(shù),也該知道血祭吧!”蕭然面色一變,馬上去查看了。血祭,以命為代價布陣,獻(xiàn)祭者發(fā)動法陣,便會入魔怔,嗜血?dú)⑷?。目所能及之處,再無活人。曇花一現(xiàn),便就此隕落。曾經(jīng),巫嵬有一位魔修大能用此陣屠盡天下大半自稱正道之人,令修仙界十分狼狽。之后,與血祭相關(guān)的法陣便成了修仙界中口口相傳的噩夢。蕭然不多時便回來了,對那云嵐掌門耳語一番。兩人均是面色凝重。我見狀,橫抱起熹微,走上山去。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快滾!趁我還沒后悔!”云嵐掌門遲疑著幾番開口想說些什么,卻終究只是帶著那些人離開了。蕭然膽子頗大,獨(dú)自留下對我道:“前幾日,那個節(jié)骨眼,你偏下山。我們以為你是因?yàn)殪湮⒌氖沦€氣,與魔族聯(lián)手了?!?/br>夏蟲不可語冰,蟪蛄不知春秋。我沒功夫理會他,自顧自地抱著熹微上了山。屋里,熹微躺在床上,我在一旁呆呆地看著他。他脖子上的傷口已經(jīng)干了,我不敢擦去那些血塊,生怕那鮮紅又會流出。熹微就那樣靜靜地躺著,我總覺得他只是睡著了,可把頭貼在他胸口,卻怎么也聽不到心跳聲。好歹做點(diǎn)什么,我這樣告訴自己,卻也實(shí)在不知道可以做點(diǎn)什么。茫然地四處看著,床邊散落著幾本書,墻上掛著我不敢再拿近身的青霜,再過去掛著那張慘白的面具,去鬼市用的面具。鬼市……我該去鬼市!巫嵬附近別的不多,蠢蠢欲動的魔修不少,我隨手抓了一個,那人開口竟說:“你敢動我!?我?guī)煾缚墒俏揍偷臒o名前輩!”他說得就像是真的一樣。我摘下面具,露出我的臉,雖然我覺得他并不認(rèn)識“巫嵬的無名前輩”。“小子,我就是你說的那前輩。既然你稱我一聲前輩,不妨告訴我,鬼市該往哪里走?!?/br>那人遲疑著,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我。我翻手取出匕首,壓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匕首一劃,他便再沒有回答的機(jī)會了。這次他回答得很干脆,連說帶比劃,很快給我講了路線。☆、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九)我進(jìn)到鬼市里,繁華,但詭譎。我在各個商鋪打聽著,可沒有人理會我,他們都自顧自地做著生意。我心內(nèi)愈發(fā)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