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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來,身上臉上都是血,讓我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許蕪呢???”突然便聽見北辰大喊道,“言奕,你師尊呢!?”想是言奕剛好在他身邊,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指望言奕告訴他我的位置。沒人回答他,我連忙把崖谷口半破沒破的結(jié)界撤了,想辦法要到崖谷上面去。“哈哈哈,”北辰突然笑了,笑得凄苦。聽得我心里瘆得慌,好不容易快要到崖谷上頭了,又掉到了谷底,前功盡棄,只好由頭來過。“北辰,你冷靜一點,下面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我聽見言奕如此說著。猜也知道,定是北辰要到崖谷底來找我,言奕攔住了他。我聽見言奕和北辰兩個人吵了起來,連忙加快速度,終于趕在他們打起來之前爬出了崖谷。北辰被言奕抓住拼命掙扎著,一見到我,便僵住了,直愣愣地盯著我,其余人也都望向了我。言奕察覺到了,松開北辰,回頭看到我,眼底是斂不住的難以置信。我知道自己臉上身上都是臟的,他們都這樣看著我,我即使再不在乎,也終究有些不好意思了,用干凈些的衣袖胡亂擦了擦臉。言奕像是哭了,只見他伸手飛快略過眼角,然后受了極大委屈一樣喊我:“師尊?!毖赞绕匠?偸亲罾铣傻?,一見到我卻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變得小孩子氣了。我一笑,讓言奕安心,然后帶著笑看著北辰,告訴他我沒事。北辰卻突然轉(zhuǎn)身就走,我雖然始料未及,但卻連忙追了上去,攔住他:“你怎么了?你看,我半點兒事都沒有,……”“——你有沒事跟我有什么關系!”北辰是真的生氣了,“你不是想送死嗎?。课抑划斈闼懒撕昧?,免得下次你再送死,我還要再……再受一次今天受過的絕望嗎?”最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恨恨道。我討好地笑道:“沒有下次,怎么會有下次?”北辰壓根不理我,毫不猶豫地便召出他的冰蝶,翩翩而去了,留我一人。我本想跟上去,一試,發(fā)現(xiàn)借的法術已經(jīng)用完了,連忙叫宋師兄道:“宋師兄,你再借我一點法術!”“呵呵,”宋師兄冷笑道,“你有本事啊!騙我!?”“沒騙你?!蔽曳纯沟?。本來就沒騙他,一個結(jié)界確實困不住那些魔君,我的結(jié)界也確實是蓬萊的前輩教的。我又沒說我是要再布一層結(jié)界加固困住那些魔君。宋師兄又是一聲冷笑:“你沒騙我!是,你多能說啊,幾句實話擺在一起,能把人哄得團團轉(zhuǎn)?!彼值?“我現(xiàn)在也告訴你一句實話,要我借你法術,想都別想!你不要法術,做不了出格的事,挺好!”宋師兄這么說了,再沒人敢借法術給我了,得罪宋師兄不說,還得擔著想害我的罪名。我只好斷了念頭,等著夜替北辰與其他門派一起處理好剩下的瑣事,讓夜帶我回去。各派掌門都帶著幾個弟子到云嵐去商討這次的動亂。北辰走了,夜一番推諉,還是只能去了云嵐。回云嵐的路上,流丹派人去昆侖看看昆侖是否還有活下來的人。我覺得這倒沒必要,昆侖的人,舍命衛(wèi)道這方面是沒得說的。再說,就算真有人怯了,沒去,留了一條命,這一看被看到了,對他該算是羞辱,昆侖的人,傲氣,這樣羞辱,最后恐怕也得自殺。到了云嵐,各派都報備了一下傷亡,派去昆侖查看的弟子便回來了,帶著一個略顯青澀的后生。那后生上前對流丹道:“在下李子燁,師從昆侖,是昆侖掌門李若虛的親傳弟子?!甭牭贸鰜硭趶娙讨右狻?/br>流丹半天沒想好怎么接話,不能夸贊他,因為他畏怯沒有趕往幽陵xue;不能責備他,因為他活下來讓昆侖沒有滅門。李子燁想必也看出了流丹的為難,主動道:“我自知我是茍活于世,但為了昆侖的東西后繼有人,我必須活下來。還請流丹掌門和各位掌門幫忙,讓昆侖早日度過困境。”流丹點頭,道:“這是自然,昆侖是因為除魔衛(wèi)道羽翼折損,我們自當傾力相助,讓昆侖回到往日的輝煌。只是這昆侖的法術也只有你還會了,不如你就任昆侖掌門,收弟子教導他們法術,如何?”“多些流丹掌門好意,只是掌門一位還是免了?!崩钪熬芙^道,“只是我如今是茍活于世,玷污了昆侖門楣,不敢再應那掌門之位?!?/br>流丹也不再多話,只開始討論其他的事:“這次幽陵xue的事蹊蹺,各位怎么看?”“怎么看?”我插嘴道,“怎么看都晚了,不如想想以后怎么辦!”熹微點頭,接道:“是啊,已往之不諫,來者之可追,如今不如想想以后怎么避免這種狀況!”“簡單啊,”我立馬應道,“魔族那些君者的尸身保存著也不過是為了顯得尊貴,沒什么大的用。以后都毀掉不就行了?!闭f完,我便看著言奕等他接話。“我沒問題啊,”言奕立馬同意了,“只是北辰怎么想我就不知道了。”“北辰也同意。這事就這么敲定了!”我說完,便拉著夜就要走。再不去跟北辰道歉說清楚,就說不清楚了。夜也早受不了這肅穆的氛圍,恨不得立馬便離開,如今趁了她的意,她便立馬帶著我告辭了。一回到北辰的居所,我便連忙找到了北辰。他又在后院花園里怔怔地看著那滿園蘅蕪蔥翠。我忙跑過去,卻被攔了下來。北辰這個混蛋,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布下結(jié)界把我隔在了外面。我氣得罵了幾聲,明知道他聽不見,怎么罵也沒事。接連半個月,北辰都不理我,真當我死了一樣。我氣不過,故意當著他的面對夜說:“夜啊,不如我回云嵐算了吧!”夜不接話,明知我不是問她。北辰卻也不接話,我賭氣往外走,走了幾圈又回去了。怎么去云嵐?走著去?怕是要累死在路上!再說,我真要去了云嵐,北辰怕是真要當我死了了。用盡所有法子,總也不見北辰釋然。我簡直不知道如何是好。本來也就不會安慰勸解別人。悵悵然的,景翳醫(yī)師卻把我拉出去讓我坐在桌前,不一會兒又把北辰也拉了過來。我驚訝至極,莫非景翳醫(yī)師要調(diào)解我和北辰,他也不像這種閑得發(fā)慌的人。北辰一見我,便轉(zhuǎn)身欲走,景翳醫(yī)師咳了一聲,故作高深道:“北辰,你要走了,就再別求我給你看什么病。好容易找到點思路,你又不聽?!?/br>北辰到底留了下來,卻不坐下,只站在一旁,等著景翳醫(yī)師開口景翳醫(yī)師對我道:“我想過了。當初你身上留下封印是為了采仙草救墨熹微。那些仙草都是救人救命的寶貝,你采了,自然也就失去了什么,也就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