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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警員告辭,說:“家里安排的責任?!?/br>“哦哦?!?/br>黑川很是了悟,一副“你們官員子弟真是有門路”的神秘表情,看的花開院龍二牙根發(fā)酸,他看看外面,揮手問黑川:“我送你出去?!?/br>“這倒不用?!焙诖ㄖ赶蜷T,“我認識路。”臨別的時候花開院龍二提醒黑川一定注意安全,“近來雖然兇手的作案對象一直是女性,但是不久京都會有一場大災難?!?/br>黑川笑了笑,不是很明顯,他說,“現(xiàn)代武器這么發(fā)達,京都再亂也到不了大災難的地步?!?/br>花開院龍二聽到這種話神色郁郁,勉強笑了笑,“這也是?!?/br>目送黑川走出門,花開院龍二剛剛回頭,又轉(zhuǎn)頭看了一下,他認識這個同班同學一年多快兩年,恍然發(fā)現(xiàn)這老同學居然一點成長的痕跡都沒有,好像是剛剛生長的青芽被封在了相冊里,維持著葉尖垂掛朝露的那種純粹感。龍二晃晃腦袋,只以為黑川是少年氣重了些,現(xiàn)在不是好些明星都是這種狀態(tài)嗎,還挺受粉絲歡迎的。他走進了內(nèi)部,正看見一隊武裝警察正朝裝備室走去,打聽了一下是東南角又出現(xiàn)了兇殺案。近些日子兇殺案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不是兩三天一起,而是一天兩三起,投訴警員的信封和電話已經(jīng)充斥了郵箱和電話線,京都警察本部的高官急的嘴上起泡,因為他的緣故,他背后所屬的黨派支持率不斷下降,眼看就要跌破歷史最低點了。于是他不得已向東京求助,希望東京警視廳和特別行動科調(diào)出一部分人手支持京都治安。這里面牽扯到一個問題。也是背后新舊黨派的緣故。當年東海林柊吾死而復生出手處理了一批人,但也只是處理,他們背后的勢力好像盤根大樹一樣無法撼動。在黨派看來,黨魁確實很重要,但是實在不行下臺了就下臺把,ABC從天道眾這個席位上下來,DEF補上就是了。所以十一人的天道眾還是天道眾。只是現(xiàn)在在位子上的人不一樣了而已。既然天道眾還在,那么蓬萊島的長生不死藥該研究還是研究,該送上去還是送上去,所以除了東京以外,其它地方多多少少存在頑固的保守勢力。也是東京開放的妖怪政策無法再這些地方施行的原因。京都也是如此。是舊黨麾下的勢力范圍之一。不過就算是只手撐天的舊黨在面對洶涌的民意,也不得不后退一步,放棄自己頑固保守的決策,轉(zhuǎn)為向東京求助。而東京那邊傳來的消息也很干脆明了,是近藤蒼介為首的特別行動科的要求,希望京都未來和東京一樣施行形同的政策。近藤蒼介進來勢力頗大,盡管特別行動科的選拔人員不像以前一樣完全歸屬舊黨,但是近藤蒼介的個人權(quán)利反而擴大了幾番。原本他還在舊黨支配下的時候,處處都要受舊黨的牽制,因為行動科的人員選拔都是由舊黨一手cao控,但是新黨以后,行動科的生源逐漸擴大,近藤蒼介的個人魅力和領導能力日益突出,反而不像以前一樣束手束腳。面對京都緊急情況,京都的舊黨不得已同意了這個條件。第二天警視廳的一批警員就已經(jīng)先行到達,和他一起來的還有特別行動科的成員。這些人熟門熟路的要來了各種資料,山本健和江口陽希也在其中,當年的高島公寓案讓這兩個人從巡查部長升職成了警部補,但是這幾年之內(nèi)因為沒有什么重大案件,加上升職考試也沒有通過,依舊在警視廳里面當一個不怎么出頭的普通搜查官。來到京都之后悄無聲息的加入了京都調(diào)查組,和以前在警署里面一樣,開始了最基礎的資料審核工作。這幾個月里面發(fā)生的殺人案件層出不窮,有些事山本健耳聞過的妖怪干的,還有一些是人類犯下的模仿案,為了集中力量對準羽衣狐,便由陰陽師將兩種案件分別出來,妖怪做的歸行動科的陰陽師,普通人干的歸警員。至于如何分辨這也很方便。因為羽衣狐吃新鮮的內(nèi)臟。所以為了保持新鮮度,所有的內(nèi)臟都是現(xiàn)取現(xiàn)用,被害人身上留下了濃重的妖怪氣息。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江口陽希干嘔了幾聲,和山本健說:“不愧是妖怪。”看的出來江口陽希不是很喜歡妖怪這個東西,但是山本健從特別行動科那里得到小道消息,聽說這一次東京的妖怪也會參與這次行動。為了防止江口陽希臨時性犯病,這個消息山本健沒說,他還有幾年就退休了,不想跟在老搭檔身后四處惹麻煩。山本健從堆疊的資料中隨便挑出一份,順手丟給江口陽希,“看看,有什么重要信息記下來?!?/br>多年老搭檔,不用多說,江口陽希就知道對方怎么想,他掀開那本筆錄,看到陳述人姓名的時候愣了一下,忍不住摸摸口袋想掏出一支煙來。這個舉動驚擾到了山本健,他看過去,只見江口陽希指著一個名字說,“我是不是在哪兒看過這個名字?!?/br>山本健重重點頭。當年的高島公寓殺人案特別驚悚,連帶著當年犯罪嫌疑人外加受害者的黑川芒見給他們留下了特別深的印象。一次兩次的,難道還這能這么巧合嗎?當即江口陽希站起身朝資料室走去,和警員打了一聲招呼,調(diào)出了昨天詢問黑川時候的監(jiān)控,江口陽希盯著黑川的臉看了好幾遍,招呼老搭檔過來再看幾遍。“這個人……確實見過?!?/br>不僅見過。六年前這人長什么樣,現(xiàn)在他還是長什么樣。一直生活在黑川周圍的老師和同學可能因為潛移默化對黑川的樣貌不怎么敏感,但是山本健和江口陽希看到錄像一樣,那種無名的沖擊感無法形容。不是明星打出的宣傳語,說什么“不老容顏”“凍齡”之類的話,而是某種,更深刻的異樣感。他們當了一輩子的警察,見識過形形色色的犯罪,美的丑的,胖的瘦的,高的矮的,窮的富的,幾十年看下來,他們對人類面容的基本描述就是,幾團rou泥混著骨頭塑起來的柔軟人類。當年這個人進審訊室的時候,因為青春期的緣故,有些雌雄莫辨的少年感,六年以后再看,那種少年感還是如此,但又像是某種精細到了極點的瓷器,無法對這個人的容貌做出任何美或者丑的評判,不能用豐潤或者單薄這些詞來形容。他就是一個被塑性了的,真火燒煉出來的瓷器,已經(jīng)不能用人類的感官來形容和評判。就像是人類不會用唇紅齒白、英俊瀟灑去形容一個立在墻邊上的青瓷瓶,山本健和江口陽希也不會用這個形容詞去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