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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芳生怕早上的風凍著姑娘,走去西邊把半開的窗戶關(guān)上。 林紈紈翻的一卷書是,剛才她也沒注意,只是隨意拿下來,看得幾行忽地笑了。哥哥學識淵博,除了四書五經(jīng)外,天文地理也都喜歡精讀,有一次她看到他在翻,忍不住詢問其中的有趣之處,后來哥哥說著說著把她給說得睡著了,而今自己再看,仍然會有困意。 大概,這書是真的不符合她的喜好吧。 紫鳶很快端了茶來。 林紈紈喝得一口,發(fā)現(xiàn)有些甘甜。 紫鳶知道她的喜好,愛吃甜食,在水里放了蜜。 哥哥一直沒有出現(xiàn),林紈紈看著無趣的書,將水喝光后,越發(fā)困了,眼皮子變沉,慢慢伏在書案上。 綠芳跟紫鳶面面相覷。 “要不要叫醒姑娘?”紫鳶低聲問。 綠芳道:“姑娘今日很是古怪,不知叫醒了又會做什么呢?!?/br> “可這么睡著的話……” 綠芳看看天色:“等會吧,公子馬上就要來了,看公子怎么說,或者公子會讓姑娘回去吃飯。” “也好?!?/br> 二人低語中,沒發(fā)現(xiàn)林紈紈在夢中忽地身子一顫。 她此時正在宮中的云光樓前。 四周守衛(wèi)森嚴,根本不讓進入,哪怕她是皇后也不給絲毫通融。 她在寒風中站了半個時辰。 這是個冬夜,狂風卷著雪花砸在身上,冰冷入骨,要不是因為在越州的父親,要不是為父親病倒的母親,乃至整日擔心的祖母,她絕不會來見陸璟——那個剛剛登基為帝,心狠手辣無情無義的男人。 綠芳小聲咒罵:“活該守不住隴鎮(zhèn)!” 也許是報應(yīng),陸璟登基沒多久,前線就傳來隴鎮(zhèn)失守的消息。隴鎮(zhèn)是軍事重鎮(zhèn),當初為抵御北狄的鐵騎而建,集中了魏國三分之一的兵力,誰想到竟然被攻破,而最讓人吃驚的是,敵軍首領(lǐng)竟然是前太子陸昭。 因眾人都以為陸昭已經(jīng)身死鹿山,故而并不相信,可傳消息的兵士卻信誓旦旦,說一定是陸昭。傳來傳去,不知怎么就變成鬼兵了。 在有心者口中,陸昭變成了厲鬼,領(lǐng)著鬼兵回來復(fù)仇。 復(fù)仇之說,來源于鹿山一役的是非,許多人都不知其中真相,可林紈紈是知道的。她抬頭看著空中落下的雪花,想起記憶中那個她屢次得罪的人,只覺身上更是冰冷了。如果被陸昭攻入京都的話,林家的下場恐怕…… 思忖時,禁軍終于放行。 林紈紈疾步走入。 這半個時辰里,她幾乎要被凍僵,一進去四角放著炭盆的樓內(nèi),額頭突然冒出汗來,也可能是因為怒火而致。要不是陸璟已經(jīng)登基,難以違抗,林紈紈根本不愿嫁之。幸好洞房之夜,傳來鬼兵突襲天瀾關(guān)的急報,陸璟沒有心情碰她,林紈紈反倒松了口氣。只是,四面楚歌,父親在越州極是危險,她想說服陸璟讓父親返回京都。 林紈紈調(diào)整著心情,把說辭在心里反復(fù)衡量。 然而陸璟實在不是個東西,竟然說憑父親的本事定能守住越州,且沒有援救的打算,林紈紈本來就不會伏低做小,忍不住火冒三丈。 腦血沖上來的時候,眼前發(fā)黑,什么也看不見了。隱隱約約中,似乎聽到遠處傳來忽高忽低的驚叫。 等到蘇醒的時候,聽見綠芳在哭:“娘娘,鬼兵攻下京都了。” 天瀾關(guān)是京都最重要的一道屏障,這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林紈紈掙扎著站起,想要離開云光樓。 陸璟卻攔住她:“你要去何處?” 如果沿路都被攻陷,那么越州一定也已經(jīng)失守了,林紈紈冷聲道:“我要去找父親!” 陸璟不放她走。 “死,你也得跟朕一起死?!?/br> 那種絕望可怕的眼神嚇到了她,她拼命的掙扎,不慎墜樓。 云光樓是大魏最高最富麗堂皇的樓,她往前也喜歡站在樓上俯瞰整個京都,但此刻耳邊風聲呼呼,她在黑暗中如同落線的風箏般墜落,能感受到的只有無邊的恐懼。 她渾身都在打顫。 就在這時,有雙手輕撫在發(fā)頂,聲音溫柔極了:“紈紈,別怕?!?/br> 是哥哥呢! 林紈紈在夢里落下了淚,閉著眼睛撲入近在咫尺的哥哥的懷里。 2. 002 她竟一下就認出他的聲音?!?/br> meimei的手死死抱著他,林嘉言只當她太過驚恐,手從發(fā)頂挪到背上輕拍著:“小傻子,做個夢怕什么,都是假的?!?/br> 林紈紈卻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哭得稀里嘩啦。 林嘉言有點著急了:“到底怎么了?” 林紈紈嘟囔道:“夢到很可怕的夢?!?/br> meimei一向被捧在手心,很少哭泣,林嘉言哄著道:“哥哥在,不管夢里有什么都傷不到你?!?/br> 哥哥這樣溫柔的人,為什么偏偏去得那么早?前世,本是有人要毒殺皇帝,誰料竟傷到哥哥,林紈紈替哥哥委屈,好不容易冷靜下來,接過綠芳的帕子擦眼淚:“一時害怕,如今好了?!?/br> 林嘉言看她擦干凈了問:“怎么跑來這里睡?” “在等你,”林紈紈道,“突然想看看你書念得如何?!?/br> 林嘉言:“……” 這好像是父親才會說的話吧?他哭笑不得,拿起林紈紈翻過的書瞄一眼,笑著道:“難怪會睡著呢。” 林紈紈也笑了。 林嘉言把書收好,關(guān)切的問:“早膳可曾吃?” “沒有。”林紈紈搖頭,面前的哥哥一如記憶中的美好,無暇,她心里已經(jīng)很是滿足,便站起來,“我現(xiàn)在回去吃,不打攪哥哥了。” 外面太陽初升,碧空無云,見過了父親母親,哥哥,林紈紈心情好的簡直要唱起曲子。 府里的一切在她看來,都美得不可方物。 兩個丫環(huán)跟在后面,一頭霧水。 姜玉真來找女兒,花園中,二人相遇,她快步走近:“紈紈,聽說你五更天就起了?還來過正房?然后又去了延趣閣?”這是在做什么呢?她拉住女兒的手,“怎么回事?昨夜沒有睡好還是發(fā)生什么了?” 這么多問題都不知怎么回答,林紈紈懵了會才道:“許是昨晚吃多了春餅,醒來就睡不著了,想來看看娘。結(jié)果爹爹也在,怕被爹爹責備,就去延趣閣看書消磨時間?!?/br> 原是如此,姜玉真松了口氣。 “以后莫貪吃,”她又叮囑,“去睡個回籠覺吧,不然一天沒有精神?!?/br> “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