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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 丟失在身后的時光是永遠(yuǎn)也找不回來的,而現(xiàn)在她卻失而復(fù)得,這得是多大的運氣? 當(dāng)然,這是喜悅,不是傷心。 不是失而復(fù)得了一件珍寶的那種感覺,她覺得自己此時失而復(fù)得的是一段曾經(jīng)充滿了缺憾的人生。 人在生病的時候確實容易胡思亂想,黎云澤并不疑有他,側(cè)身將她讓進(jìn)了屋子里:“聽驛站的人說你病已經(jīng)差不多好利索了,這樣我就放心了。嬸娘他們還在京城忙著安頓,宅子什么都是新置辦的,得好好歸置,她不放心你,就趕緊打發(fā)我回來了?!?/br> “嗯?!崩铦「镒?,“我也想早點見到嬸娘他們,現(xiàn)在時辰還早,我們是收拾一下即刻啟程上路還是大哥你先在這里休息一晚,明天……” 話到一半,她的表情就僵在了臉上。 身后剛關(guān)了房門跟進(jìn)來的書玉也低呼一聲捂住了嘴巴:“呀!” 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里面的床榻。 姬珩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身上衣服換了一件黎云澤的舊衣袍,倉促間沒怎么收拾好,看著很是邋遢。 他的唇抿成一條線,眉頭深鎖,臉色蒼白,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用力的攥著褥子,人雖然沒醒,卻是一副極盡掙扎的模樣。 “大公子,這個人……”書云也跟了過來,詫異的低聲詢問。 將一個從半路撿來的陌生男子帶到meimei的房間里來,黎云澤也知道不妥,可是他心里懷疑姬珩的身份,為了不想惹麻煩,就只對驛站的人聲稱是自己的隨從生了病,樓下的房間住的都是些過路的商人旅客,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那里人多眼雜亂哄哄的,不得已他就只能直接把人弄到了黎潯這里。 黎云澤摸了摸鼻子,解釋:“在附近的小溪邊遇上的,看他的穿著打扮和面相都不像是壞人,阿潯你回來的正好,幫他處理一下傷口的吧。” 為了趕時間,他抄小路來的,帶走姬珩之后,剛好和又返回去的黎潯走岔了路,所以沒有撞上。 黎潯臉上毫無表情,暗暗捏著拳頭,站著不動。 就是黎云澤再遲鈍也有所察覺,狐疑的又叫她:“阿?。俊?/br> 黎潯抿了抿唇,轉(zhuǎn)頭迎上他的視線,內(nèi)心卻矛盾掙扎著不知如何是好。 陰錯陽差,這次雖是黎云澤把姬珩帶回來的,但也確確實實,眼前的這一幕情景又和當(dāng)初重合了。 看著躺在面前的姬珩,她莫名就覺得恐慌,害怕一旦救下了姬珩,后面的事情還會順著當(dāng)初的軌跡發(fā)展下去…… 黎家家破人亡,他們兩個相守著又互相折磨…… 可是這些話,她卻沒辦法跟黎云澤解釋。 書云見她不語,就走上前來,輕聲的道:“大公子,這個人之前小姐和奴婢們在河邊散步的時候遇見了,我們是回來取了金瘡藥……再找回去的時候,人就不見了?!?/br> 書云有點心虛,越說聲音越低。 黎云澤是了解自己的meimei的,如果黎潯真的有心救人,自然一早就把人帶回來救治了,不會把一個重傷之人放在野外再跑回來找什么藥。 醫(yī)者救死扶傷,最是知道救治傷患的時間寶貴。 “胡鬧!這人命關(guān)天的事?!币娎铦【o抿著唇一語不發(fā),他也無奈。 不忍苛責(zé)meimei,便徑自走過去要幫姬珩查看傷口。 書云和書玉都低著頭不敢隨便吭聲了。 “我來吧!”黎潯見他動作有點笨拙的在扒姬珩的衣服,只能走過去,順口解釋:“這太平盛世的,這一帶又沒聽說有什么不太平的,這個人受了明顯的箭傷……我就是怕惹事。” 上輩子的姬珩是她救的,他受的什么傷她很清楚。 書玉是孩子氣,沒怎么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可黎潯之前明明都沒有湊近了去看過這個受傷的男人…… 書云聞言,就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隨后黎潯喊她幫忙,她又趕快拋開這些散亂的思緒湊上去幫忙。 第004章 歹心 解開外袍的衣帶,露出里面染血的中衣。 黎潯利落的剪開姬珩胸前還插著半截斷箭的衣料。 他雖然傷在胸口,但好在沒有正中心臟,只是箭頭劃破了血管,失血比較嚴(yán)重。 黎潯先用銀針封了他幾處xue道止血,然后又叫了黎云澤過來。 黎云澤沒學(xué)醫(yī),但他習(xí)武之人,手底下力道比她穩(wěn),黎潯讓他幫忙把姬珩胸前的斷箭拔·出,又飛快的用提前撒上金瘡藥的帕子捂住他傷口。 因為提前銀針封xue,止了血,這時候血流就不是很嚴(yán)重了。 黎潯用了大量的金瘡藥替換,一氣兒替姬珩將血止住。 好在血管也只是蹭破了一點,沒有全斷,不縫針也勉強(qiáng)可以應(yīng)付。 之后她就起身讓開了,書云兩個打了溫水過來,幫姬珩擦身收拾。 這么來回一耽擱,就差不多又過去一個時辰了,顯然已經(jīng)趕不及收拾上路了。 黎云澤打濕一方帕子遞給她擦手:“如何了?” 黎潯道:“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不過他失血過多,一時半刻的應(yīng)該不太可能醒過來,而且這種外傷很容易引發(fā)高熱,后面怕是得好生將養(yǎng)幾日?!?/br> 上輩子的時候,姬珩確實因為傷口感染發(fā)了高燒,是兩天之后才醒的。 當(dāng)時她不能將一個神志不清的人隨便扔在這驛站,就和黎云澤商量帶著他一起上路的。 而現(xiàn)在,為了怕黎云澤主動提出這樣的建議來,黎潯頓了一下,又趕忙道:“嬸娘她們初到京城,家里安置肯定需要人手,現(xiàn)在兩個丫頭都在我這,家里就耿mama在,怕是忙不過來,我想盡快趕過去幫忙。而且,這個人還受了傷,也不方便帶著他上路,到時候就留一些銀錢給驛站的人,讓他們照料幾日吧?!?/br> 黎云澤看了床上昏迷的男人一眼。 黎潯這里一共就兩輛馬車,其中一輛還是用來裝運行李的,多帶一個陌生男人上路就得讓他擠在meimei的馬車?yán)铩?/br> 橫豎就是萍水相逢,并且該幫的也已經(jīng)幫了,現(xiàn)在既然黎潯不愿意,他也就沒強(qiáng)求。 拍了拍meimei的肩膀:“好。就照你說的辦。” 頓了一下,又補(bǔ)充:“不過……他這傷口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