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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解開她腰間妝點的絲絳,將她罩在外面的大袖衫和廣袖繡金的重工外袍一起剝離。 潁川郡主雖然隱約覺得被冒犯到了,可生死攸關(guān)之時她也只是本能的選擇信任,沒有阻擋。 身上的負(fù)累一除,兩人都齊齊松了口氣,黎潯便拖著她往水榭的岸邊游去。 那里鄭家姑娘落水之后狠嗆了幾口水,但因為就在岸邊,很快就被大家七手八腳的給拉上了岸去。 而黎潯身后,又有幾個年輕公子泅水過來,大家都還是避諱男女大防的,一看潁川郡主已經(jīng)被黎潯安撫住了,而最先游過來的男子卻溺了水,就立刻轉(zhuǎn)而去搭救他…… 總之是不管水下還是岸邊都亂成了一片。 好在潁川郡主只是個纖瘦的小姑娘,可黎潯把她拉回岸邊也已經(jīng)累慘了。 書云和黎渃幾個都跪伏在臺子上,趕忙伸手幫忙,旁邊的其他人也都湊上來相繼把兩人拽上去。 這時候端郡王祁云景剛好帶著一大票人從對岸繞了過來,儒雅俊秀的一個人,臉上都現(xiàn)出難得的慌亂,三兩步奔到潁川郡主跟前:“怎么樣?沒事吧?” “哥……”潁川郡主一下子撲到他懷里,崩潰似的嚎啕大哭。 馬上就進(jìn)四月里去的天氣,水里其實已經(jīng)不算很冷了,可她剛才上岸之后身體卻一直在發(fā)抖,不是凍得,純屬害怕。 祁云景抱著她,輕拍她脊背安撫。 這邊黎渃幾個卻是顧不上管別人的,幾個人也是劫后余生一般圍著黎潯又哭又笑。 黎潯的衣裳沾了水,雖然穿了幾層也算厚實,這會兒貼在身上也是不雅,書云還是最細(xì)心的,已經(jīng)脫了自己的半臂聊勝于無的給她搭在肩上遮掩。 黎潯倒是心態(tài)平穩(wěn)沒受任何影響,只是忙中偷閑四下里飛快的掃了眼—— 按理說剛才祁云景應(yīng)該是和姬珩呆在一處比射箭的,可這會兒祁云景帶著一大票人匆忙趕了過來,姬珩也依舊沒露面? 黎渃紅著眼睛給她搓手,等她手不那么冷了仿佛才剛平復(fù)了受到了驚嚇,就開始嘟嘴抱怨:“jiejie你剛嚇?biāo)牢伊?,咦,你什么時候會泅水了,我……” “噓!”黎潯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阻止她亂說話,“等回家了再說?!?/br> 黎渃張了張嘴,反應(yīng)過來周圍都是人就也不說話了。 黎潯會水,這當(dāng)然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京城里這的名門貴女和公子們都鮮少有學(xué)這個的,就沖著剛才潁川郡主命懸一線卻幾乎無人能搭救就可見一斑。 學(xué)習(xí)泅水不比別的,脫光了去學(xué)這個,哪怕是在孩子幼年時也很不雅。而黎家和季家當(dāng)初在邊城也算數(shù)一數(shù)二的官戶體面人家,黎潯這樣的女孩子,自然也不會像是無人管束的山野丫頭似的叫她去學(xué)這個,而黎潯之所以會…… 前世她剛進(jìn)宮的那幾年和姬珩之間的關(guān)系還沒那么僵,姬珩也曾是費盡心思的試圖馴服和討好她的,縱然兩人之間一直都是磕磕絆絆的,可男女之間不可描述之事也發(fā)生了不少,就比如黎潯會泅水便是那時他帶她去溫泉行宮洗浴時背著人教的…… 想起這茬兒,黎潯心中也不禁有些尷尬。 這時候,水里的另外幾個人也相繼上了岸。 如此,就有好些人身上都濕了,尤其是幾個姑娘,總不能這么晾著。 “沒事就好,先不哭了?!逼钤凭鞍矒嶙×藵}川郡主的情緒就把她交給婢女扶著,自己騰出手來去解外袍,一邊看了眼剛從水里爬上來的四位年輕公子,“你們也都沒事吧?” “沒……”他們幾個游了挺遠(yuǎn)一段距離的,剛又合力把一個差點溺死的拖上來,這會兒都累慘了,形象也顧不上,就坐在臺子上大口的喘息,“就林承光這小子,自己都是個半吊子還下水救什么人,差點把我累死。” 說著,推了一把正趴在旁邊白著臉吐水的另一個人。 林承光?聽到這個名字,黎潯不由的微微倒抽一口氣,這就有了印象了…… 不就是上輩子潁川郡主的郡馬嗎? 這事兒可真有意思了哈! 祁云景只看了那邊一眼,沒多說,脫下外袍本來是要順手給meimei披上的,但臨時想起了什么,就又收回去,轉(zhuǎn)手遞給了黎潯這邊:“披上吧,別著涼?!?/br> 當(dāng)然,沒別的意思,就是包括黎潯在內(nèi)的三個姑娘衣裳都濕了,他要是把自己的袍子給了潁川郡主,他倆是兄妹,少避諱是應(yīng)該的,其他人就未必好再逾矩多管閑事了。而現(xiàn)在他把自己的衣裳遞給了黎潯,立刻就有另外兩個少年也把外袍脫了,分別給了潁川郡主和鄭家那姑娘。 黎潯沒有客氣,禮貌道謝:“多謝郡王爺?!?/br> 有了衣裳蔽體,幾個姑娘也總算是少了些尷尬。 “初兒你帶幾個姑娘回你院里去把衣裳換了。云萊,你送幾位公子去客房,找兩套我的衣裳先給他們將就著。哦,再叫廚房熬了姜湯和驅(qū)寒的湯藥備著?!逼钤凭坝袟l不紊的安排好一切。 潁川郡主被婢女扶著剛要先帶黎潯二人離開,黎潯又突然斟酌著問了一句:“郡主,您方才是因何失足落水的?” 此言一出,本來正趴在岸邊咳水的林承光忽的止住了咳嗽聲。 潁川郡主還沒從驚悸之中回過神來,皺了眉頭,神色懵懂。 卻是之前她身邊一個婢女已經(jīng)誠惶誠恐的跪在了祁云景腳下,雙手捧著一個小圓球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郡王爺恕罪,是奴婢們疏忽沒有照看好郡主,好像是岸上捶丸那邊滾過來的,剛好落在了郡主腳下?!?/br> 說著,就伏地磕起頭來:“奴婢們大意疏忽,奴婢該死!” 也好在是有驚無險,潁川郡主最后被救回來了,要不然—— 她們就真的都要跟著陪葬了。 所以,這婢子的恐懼也不是裝出來的。 這樣的說辭,看似可以合理解釋這一場“意外”。 可是—— 祁云景和祁南初兄妹卻都齊齊沉默了片刻。 心思粗略些的,不會覺得這有什么。 可是—— 黎潯懂。 岸邊趴在那里的林承光還在低低的咳嗽掩飾,暗中眼神陰測測的,拳頭死死的攥著。 黎潯看在眼里,不過只在心中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