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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往上爬的,現(xiàn)在黎潯主動遞了桿子,他當(dāng)即就樂呵呵的靠過去躺倒,腦袋枕到了她膝頭。 身后有大石頭和花草樹木擋著,兩人藏在這里就很不起眼了,就算是有人從旁邊的小徑上再路過,只要不細(xì)看也幾乎很難注意到這里還藏著兩個人。 閑暇無事,黎潯便問他:“宮宴那邊我們再稍晚些過去也沒妨礙吧?” 她問得隱晦,可姬珩是何等心機之人?當(dāng)即就明白了她這拐彎抹角的究竟是在問什么。 他仰面朝天的躺著,臉上一片愜意,隨口嗤笑一聲:“晚就晚會兒唄,再怎么也是親父子,父皇還能因為這點兒小事把本王拖出去砍了?” 黎潯其實是不太愿意去探究他**的,他幼年喪母,這些年在宮里的境遇必然不好。 每個人的心里都會有一些不愿意被旁人碰觸的秘密,就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能分享的。 所以,她雖然心有疑慮,卻沒敢直接問。 姬珩話到這里,她才順著往下說:“以前我沒見過陛下,也沒聽你提起過你母妃,他們都是什么樣子的人?” 也是怕這話題對他來說依舊是過于敏感了,所以黎潯說話時就在注意著姬珩的神情變化。 “也就那樣吧。”姬珩的神情語氣里卻沒有絲毫的異樣流露出來,不過大約是因為私底下從來沒跟人討論過他父皇和母妃的事,他倒是又抿抿唇很是思索了一下才道:“父皇膝下子嗣還算繁盛,兼之皇室之家里的利益爭奪比一般的世家豪門奪產(chǎn)都要更激烈,其中利益的牽扯極大,血脈親情就自然會比民間的一般人家淡泊些。而且十指還有長短呢,在父皇的這些兒子里我又不出眾,他不格外關(guān)注也是順理成章的,但至少吧……也不算薄待,我從小到大,按照我的身份該分給我的東西他也都按部就班的給,也沒落下。挺好的吧,至少我不覺得這樣有什么不好?!?/br> 感情和付出這些事都是相互的,他這真不是敷衍黎潯說的好聽的,而確實是他就是這么想的。 皇帝不過分的關(guān)照他,大家就只需維持一個常規(guī)的父子關(guān)系,也不用額外的付出情感來經(jīng)營維持父子之情,這多省事兒? “你真這樣想的?”前世黎潯在宮里生活了二十四年,很多事就是她不去刻意的關(guān)注打聽,也總會聽到一些,有關(guān)姬珩小時候的事她也聽過幾耳朵,“可我怎么聽說他待你其實并不好?” 姬珩聞言,從遠(yuǎn)處收回目光看了她一眼,唇角意味不明的勾了下,就又將視線移向了遠(yuǎn)處。 “我母妃是如何入宮的你應(yīng)該也聽說過一些吧?”他問。 提起這件事,也依舊是神情語氣淡淡。 “嗯。”黎潯點頭,“說是當(dāng)年的淑妃陳氏入宮數(shù)年卻一直未能懷上子嗣,陳家為了幫女兒固寵,就舉薦了一位陳氏的遠(yuǎn)房表妹入宮。” “是啊。”提起他母妃的那段過往,姬珩才終于狀似悵惘的嘆了口氣,但所有的情緒波動也就僅限于此了,后面就仍是心平氣和的說道:“我母妃跟當(dāng)年的陳氏只是沾著一點遠(yuǎn)親,外祖父家里經(jīng)商,可是那一年他突發(fā)急癥去世了,留下了年僅十四歲的母妃和八歲多的小舅舅。因為我母妃容貌生得好,那年年關(guān)恰逢那位尚書陳大人回鄉(xiāng)祭祖省親,他便將主意打到了我母妃身上。我母妃原是不肯的,可家里沒人了,就剩下他們兩個孩子,鄉(xiāng)紳鄰里也都助紂為虐,還想著瓜分曲家的家產(chǎn),根本就沒人愿意插手管他們,后來他們姐弟就被陳家強行帶回了京城。他們扣留了小舅舅在手里,以此要挾母妃。母妃無法,只能跟著陳氏進(jìn)了宮,而她懷孕之后,作為交換條件,陳家才終于放了小舅舅回鄉(xiāng)。不過母妃她不笨,從一開始她就很清楚陳氏就是拿她當(dāng)踏板,在打借腹生子的算盤,一旦她替陳氏生了兒子傍身,她也就活到頭了。后來她十月懷胎生下了我,陳氏卻并不敢做得太明顯直接就在她生產(chǎn)時加害于她,卻在事后拿我的性命威脅,讓母妃自行了斷,借著產(chǎn)后體虛的由頭早些‘病死’?!?/br> 他的話,到這里就戛然而止。 黎潯突然就有點后悔自己不該瞎打聽,也跟著沉默了下來。 可是過了一會兒,姬珩卻又重新收回視線看向她:“你怎么不接著問了?哪有講故事只講一半的?你沒聽本王正講得興起嗎?” 黎潯心中正且壓抑著。 她也不知道姬珩如今這般的談起往事,這種心境和情緒究竟正不正常。 她也自幼就沒了雙親,許是因為從來就沒在一起生活過的緣故—— 她會特別在意她大哥,特別的關(guān)心叔父嬸娘和其他的堂兄弟姐妹,但是說起親生父母,即便他們當(dāng)年也都死得很慘,但那也仿佛就只是一個傳說一個故事,勾不起她任何的真情實感。 姬珩也等于是沒見過他生母的,所以她才不確定他究竟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刻意用這種嬉笑怒罵的方式在隱藏。 她手指輕輕撫過他面頰,配合著繼續(xù)問:“那后來呢?” “后來呀……”說到這里,姬珩的表情竟是隱約驕傲起來,“母妃她自己身不由己做了別人的棋子,可是她不想連累我也從一生下來就成為別人鞏固地位的棋子和工具,所以在明知道陳氏一定不會容她活命的情形之下,她以身做餌布了一局,用她的死挑起事端,嫁禍給了陳氏,又連帶著牽扯出了陳尚書領(lǐng)任戶部以后參與的幾起貪墨案。朝堂和后宮接連爆出丑聞,縱是父皇再想息事寧人裝看不見也不行了。陳氏失寵被廢,自戕死在了冷宮里,陳氏滿門獲罪,成年男丁死了個干凈。” 黎潯這就有點不知道該如何接茬了。 姬珩眼神揶揄的一直盯著她,是一副等她點評的表情。 黎潯與他四目相對,憋了半天,不得不很給面子的憋出了一句話:“我婆婆威武?!?/br> 姬珩:……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106、第106章 知足 黎潯這聲“婆婆”叫得順溜, 可姬珩臉上卻不大高興。 黎潯以為是自己說錯話,又解釋:“有仇當(dāng)場就報了,這不是很好嗎?” 惠嬪這般了結(jié)了一切恩怨走的, 也就不必把這仇恨留給自己的孩子了。 雖然留下那么小的孩子在世上也確實很殘忍,可就當(dāng)時她的處境, 那已經(jīng)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 扳倒了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