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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會發(fā)展到那般地步,你敢說沒有你推波助瀾的功勞?” 就林皇后那個格局和腦子,如若姬珩想幫忙,總有辦法勸住她的,事情不至于鬧成那樣。 當時他分明在場,卻全程一語不發(fā)的看熱鬧,姬琮從頭到尾看得一清二楚。 姬珩聞言,卻仿佛是聽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眼中笑意都泛濫開來了。 身后正好有別的人出宮路過,他于是微微傾身將視角壓下來一些,卻是眼神不避不讓的迎著姬琮的視線反問:“三哥這是要跟我論兄弟之義嗎?半年前你都公然派人出京刺殺我了,難不成這事兒就做得很地道了?” 那件事他手上也無憑證,哪怕心知肚明—— 姬琮也絕沒想到有朝一日他會當面興師問罪。 瞳孔劇烈一縮,他卻也不見心虛,只冷笑著反問:“你又焉知那不是太子所使的反間計?” 就算是大家心照不宣,他也不可能當面承認那件事是他做的。 姬珩也料到了他不會認,他也無所謂:“如果是……那就只是我和皇長兄之間的事了,好像輪不著三哥你來過問吧?” 說完,直起身子,看了眼天際的月色就有點不耐煩了:“三哥你要沒有別的事的話,那臣弟就先行一步了,我趕著回去。” 姬琮盯著他。 縱然他從來也沒把自己這個不受寵的六弟看在眼里,可對方這么一直堅定不移的站在姬瓔的陣營里也很扎眼,尤其這一次還等于是明明白白的看了他的笑話。 他平時也不是這么沉不住氣的人,但今天發(fā)生的這一連串的事確實叫他火大,他不能去找林皇后和姬瓔發(fā)作,就只能找到姬珩這先出出氣了。 卻沒有想到,姬珩居然一反常態(tài),當面就和他挑明話茬翻臉了。 他暗暗咬牙,后退了兩步,不再糾纏,卻是語氣冰涼的嗤笑出聲:“你還真不愧是跟著太子長大的,論欺世盜名,面上一套背后一套,果然都得了他的真?zhèn)?,一樣一樣的都是偽君子,利用女人和孩子來揭我的短……行吧,既然今天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以后就也別怪我不念兄弟情分了。” 姬珩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雖然表情也依舊是在笑著的,眼神里也已經(jīng)變得冰涼一片,毫不示弱的反唇相譏:“彼此彼此。三哥你不也是早知道我中意黎家的姑娘嗎?可今天在貴妃娘娘和你那個寵妾設局構陷的時候你也不曾站出來說句話啊。怎的,你的女人手段卑劣設局害人可以,我的人就該以德報怨的硬受了這個氣?三哥,你這個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做派臣弟勸你是得改改了,畢竟這天下現(xiàn)在還沒輪到你做主?!?/br> 鄭氏會因為她meimei的事懷恨在心甚至于膽子大到公然買通宮里的內官在宮里設局害黎潯,這件事姬琮起先確實是不知道的,可事發(fā)之后他問清楚了緣由—— 除了氣惱偷雞不成蝕把米之外,也著實沒再對鄭氏產(chǎn)生別的怨念。 他是真的特別鐘愛鄭氏,又自恃身份高貴,自然不會覺得自己的女人去找區(qū)區(qū)一個三品官家里的侄女兒出出氣這有什么錯。 姬珩再中意那個姑娘又如何?姬珩怎么能跟他比?退一萬步講,就算有朝一日黎潯真的做了信王妃,在他眼里也不會比他自己的女人更尊貴。 可是現(xiàn)在—— 姬珩公然拿這件事跟他秋后算賬。 而又偏偏—— 明面上姬珩的話就是在理,他還找不出合適的話來當面反駁,最后就只是眼神陰測測的盯著對方。 姬珩沒再理他,重新調轉了馬頭打馬前行,走了兩步,想到了什么,就又再度回頭,氣死人不償命的調侃:“三哥你既然這么舍不得那個鄭氏,那就繼續(xù)捧著寵著唄,不就是個女人么,反正該罰的母后都已經(jīng)罰過了,又沒人逼著你非得處置了她?!?/br> 說完,也沒等姬琮反應,就施施然的繼續(xù)打馬離開了。 姬琮盯著他的背影,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眼神也越來越陰毒,恨不能將他后背直接射出幾個窟窿來。 鄭氏犯的錯明面上的確林皇后已經(jīng)打過也罰過了,可主要問題是出在皇帝那里的,皇帝當時雖然沒有直白的下令處置,可言談之間已經(jīng)是在警告他寵妾過度,甚至還連累到府中孩子的教養(yǎng)問題了,這種情況下他若還不趕緊表態(tài)把鄭氏給舍了,皇帝就必定會認為他是個沉溺女色,爛泥扶不上墻的。 用失去皇帝的圣心做代價去換鄭氏一個女人? 縱然他心里再怎么愛慘了對方…… 只要他腦子還沒徹底壞掉,他都絕不可能做這種舍本逐末的選擇。 可是他不甘心啊,不甘心被人逼迫至此,一口氣慪在胸中一整個晚上,這才會忍不住的來找姬珩出氣的。 結果倒好,氣沒撒出來,還被踹了一腳,這會兒胸口才當真是要被氣炸了一般。 姬珩這時候當然也不高興,雖然最后算下來有怨抱怨有仇報仇,黎潯不算吃虧,可到底也是被人算計了,結果他們還沒算利息計較這件事呢,害人的反而理直氣壯先找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什么玩意兒! 即便是當面懟了姬琮一頓,他也還是覺得不解氣。 戰(zhàn)風見他臉拉得老長,就很識趣的扯緊韁繩想落后幾步,躲著他點兒,卻不想剛避開了兩步姬珩就突然回頭尋他:“老三那里找人給我盯緊了,依著本王對他的了解,就哪怕是為了跟本王堵剛才的那口氣,他也一定不會徹底舍了他那個嬌妾的?!?/br> 合著您剛才硬杠了人家一通,這是在使壞用激將法呢? 戰(zhàn)風立刻打馬追上去兩步,滿目懷疑:“不能吧?陛下都發(fā)話了,懷王也畢竟是志在天下的,他會為了一個女人就和陛下作對去自毀長城嗎?” “明面上他當然會給父皇一個滿意的交代,可架不住背地里啊。”姬珩道,面上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父皇在時,他是需隱忍,可一旦等到父皇龍馭賓天,他又成了這天下之主,那不就能夠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了嗎?” 懷王姬琮野心勃勃又是個暴脾氣,戰(zhàn)風仔細想想倒是真有這種可能,就立刻慎重起來:“好。屬下回府之后就立刻安排人手去盯?!?/br> 姬珩不緊不慢的策馬前行,走著走著,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就又低低的笑了起來。 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