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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攥著黎潯的手,覺得她手掌有些發(fā)冷,就又摸了摸她臉頰,盡量溫聲的與她商量:“你趕路這些天已經(jīng)很累了,本王先送你去咱們的莊子上等著,我叫戰(zhàn)風去辦。而且目前也僅是猜測而已,你meimei未必就在那里的?!?/br> 黎潯心里亂糟糟的,沒什么能力思考。 但她還是本能的搖頭,眼神竟是意外透著些不安和惶恐的抬頭迎上他的視線:“不行,我得跟著過去。萬一……萬一渃渃真是被擄了,她被關(guān)了這么久,是一定會受到打擊和刺激的,她對生人會有戒心……” 說著,就神色乞求的盯著姬珩,等他首肯。 姬珩是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的,與她對視片刻,就順手把她腮邊被寒風帶起的碎發(fā)捋順到耳后,望著她的眼睛點了點頭:“好,本王直接帶你過去?!?/br> 想了想,又轉(zhuǎn)頭問年十九:“有馬車嗎?” “有。”年十九道,“小的這就叫人回去趕?!?/br> 姬珩這趟回來,因為趕路有點急,就沒有擺譜帶他親王的儀仗,但他就是光明正大的帶新婦回京的,路上也沒藏著掖著,百余人的隨從還是有的。 去城外區(qū)區(qū)的一個莊子上找個人,犯不著大軍壓境直接碾過去,戰(zhàn)風點了二十來個功夫好得力的,其他人就先打發(fā)他們?nèi)デf子了。 年十九親自把人帶回去。 這趟差事本來沒想帶年念,可她有點黏自己的義兄,又是多時未見,就自告奮勇的回去趕了馬車來。 馬車是莊子上用的,有些簡陋。 彼時戰(zhàn)風已經(jīng)帶了幾個人先照著年十九給指的路前去探查具體情況了,等年十九兄妹倆把馬車趕來,姬珩把黎潯扶上車,其他人才跟著馬車一起過去。 因為年十九說過那個莊子上外松內(nèi)緊,看管和防衛(wèi)的等級不低,所以眾人還是十分小心的,不管是先到一步的戰(zhàn)風還是后來才來的姬珩和黎潯等人都提前半里地就下車下馬,盡量減少動靜徒步過去。 姬珩帶著黎潯暫停在稍遠處的一排田壟的后面,戰(zhàn)風收到年十九的訊號知道他們到了就匆忙提力奔了過來。 姬珩開門見山:“守衛(wèi)如何?直接沖進去沒有問題吧?” 戰(zhàn)風的表情看上去卻無比的慎重,為難的回頭又看了兩眼才疑慮道:“情況好像不太對。方才屬下帶人從外面探查了一圈,找了個相對守衛(wèi)應該比較薄弱的地方想先□□進去看看里面的情況,可繞到后門那附近卻發(fā)現(xiàn)守門的四個人居然全被人放倒了,好像是……中了迷藥。” 這是什么意思? 姬珩和黎潯也都心中起疑,互相對視一眼。 年十九就忖道:“難道是個請君入甕的圈套?殿下的行蹤和我們的動作已經(jīng)被人察覺并且掌握了?” 這情況確實挺詭異的。 姬珩也沒掉以輕心,垂眸略沉思了片刻,他倒也不是很擔心:“就這么大點兒的一座莊子,難道里面還能伏兵百萬等著砍死本王嗎?就算是有人要設(shè)圈套引本王上鉤,也得找個好點的契機和理由,一座破莊子,還不是直接掛在東宮名下的,當是皇宮大內(nèi)了嗎?本王闖了也就闖了,誰還能拿這個說事兒?” 黎潯他是不會帶著直接進去冒險的,只沖戰(zhàn)風抬了抬下巴:“你帶人去吧。” 就算真被什么人設(shè)局給蹲了,隨便找個追賊至此的借口就搪塞過去了,真沒什么好避諱的。 “是?!绷袅藥讉€人給他傍身,戰(zhàn)風就招招手帶著另外的十來個人盡數(shù)去了,趁夜分散著朝那座莊子圍了過去。 依舊是先派了兩個人□□進去做內(nèi)應,結(jié)果這兩人摸到前門附近居然發(fā)現(xiàn)前門的守衛(wèi)也被放倒了,沿著外圍墻查了一圈設(shè)置的崗哨,一共五個點,每個點上兩個人,也是無一例外,全部躺倒在地。 穿過大堂往后院里去,大堂里倒是另有五個人在吃酒猜拳,可是疏于防備,雙方交手,沒幾招也被撂倒了。 后院里另有兩個守衛(wèi)聽見動靜跑過來查看,也迅速的被制住了。 黎潯由姬珩陪著等在稍遠的地方,雖然無法知曉里面具體的情況,但聽著里面一直沒有大的動靜起先還懷疑是不是里面的人早有準備設(shè)伏將戰(zhàn)風等人給控制了,結(jié)果前后沒多一會兒戰(zhàn)風就去而復返。 “怎樣?”黎潯今夜是真冷靜不下來,迫不及待的追問。 戰(zhàn)風言簡意賅將里面守衛(wèi)的大致情況說了,后才面露難色看向黎潯,遲疑道:“找到三姑娘了,但是……她情況不太對勁,可能要請王妃親自過去一趟。” 黎潯由不得多想,立刻就從暗處奔出來,跌跌撞撞的往前跑。 姬珩怕她摔著,也是立刻追上兩步扶了她的手。 那莊子不算大,在這貴胄云集的京城之地,這種規(guī)模的莊子甚至可以說是不起眼的,戰(zhàn)風親自帶路將她夫妻二人引到后面的一個小院子里。 彼時那院子里另有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已經(jīng)被侍衛(wèi)制住,正跪在正屋的門口。 屋子里點了半亮不亮的燭火,里面有女孩子的聲音在凄厲的尖叫:“出去……走……別過來……” 黎潯聽出了黎渃的聲音,只覺得腦袋一空,腳下也直接一個踉蹌。 好在姬珩一直扶的她,將她穩(wěn)穩(wěn)地拽住了。 跪在院子里的那倆婆子卻在姬珩進院的第一眼就認出了他來,錯愕又驚恐的脫口道:“信王殿下?” 這直接就沒跑了啊,莊子是太子的,里面看人的婆子又認得姬珩,明擺著都是東宮太子的人。 姬珩的眸色不由沉了沉,一時也沒表態(tài)。 黎潯卻顧不上這些,直接掙開他的手,提著裙子沖進了屋子里去。 那屋子里的陳設(shè)之物全被清空了,只有桌椅床榻和被褥床帳這些,額外就顯得屋子有些空曠。 黎潯沖進去,舉目四望,第一眼先是沒看見人,后再定睛細看才瞧見藏在床幃后面披頭散發(fā)只露出半張面孔的少女。 她身上衣物有些潦草凌亂,都沒有穿戴整齊,只隨便披了兩件屋里穿的寬大寢袍,衣服又不太合身,拖了一半在地上。 此刻神情驚恐,臉色蠟黃,躲在床柱后面,乍一看去那神情裝扮竟有些嚇人。 大約之前戰(zhàn)風這些人闖進來的時候受了驚嚇,正在凄聲叫嚷,可黎潯進來的瞬間,她卻又像是被人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