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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當時她和駱璟良都是一樣的想法, 以為駱長霖就只是以這種方式在和駱璟良施壓的, 而至于她自己, 當時只顧躲在房里慶幸逃過一劫了還來不及, 又哪里顧的上管駱長霖了? 而今天一大早, 族里報信的人去的突然, 駱璟良又不會特意還去知會她什么,她是后來才聽到消息匆忙的趕過來的。 過來看見駱長霖主仆已經(jīng)抱著東西從宗祠里出來了,心里就咯噔一下, 緊張之余很有點呼吸困難:“大哥, 我聽說你……” 雖然除族一事算是駱長霖主動逼著駱璟良就范的, 可是除族的名聲到底也是不好聽,在十安眼里自家主子就是受了氣和侮辱了,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家里這個歹毒又沒腦子的大小姐, 所以他對駱雪直接就沒有了往日里的恭敬,冷冷的糾正她:“駱大小姐請慎言, 從今以后橋歸橋路歸路,您還是駱相府上風風光光的大小姐,我家公子與您已經(jīng)不是一家的了?!?/br> 駱雪瞬時更加慌亂了起來, 眼神找不到落點的四下里亂晃一圈,最后還是倉促的又迎上去兩步,急切道:“大哥, 你這是何必?我知道這次的事情都是我不對,我是違逆了你的意思,你要生氣怎么罰我都行, 何至于這樣?你不要我了?母親臨終前您答應過會照顧我的……” 說著,眼淚就不受控制的流了滿臉。 她屈膝,跪在了駱長霖的面前,伸手去抓他膝上蓋著的皮草。 駱長霖穩(wěn)穩(wěn)地坐著不動,微微垂眸看著她哭得恐慌無助的臉,眼中神色雖然不見多少的變化,最后卻終究忍不住微微的嘆息了一聲,自嘲道:“我現(xiàn)在還能管的了你嗎?” 他罰她,她在受罰期間卻不僅沒有絲毫反思自己的過失,還瞞著他偷偷跑出去惹是生非,以至于又闖下了大禍; 他為了保她,甚至不惜放低姿態(tài)親自去信王府拜訪,不止一次的去找黎潯,希望能找到這局面的挽回之法,可是從頭到尾她卻連一句實話都沒有; 即便是這樣,他也念在親兄妹的情分上,繼續(xù)設法保她…… 想將她送走,拼著哪怕是和姬珩還有黎潯結仇,就只想料理掉她弄出來的爛攤子,可是她呢?為了與他抗衡,又再一次慫恿了駱璟良,拿一個孝道做利刃想要逼退他。 這就是他的親meimei,從小到大,他唯一引以為至親的人。 他拿她當meimei,她卻拿著他當擋箭牌和可以利用的工具? 當然,無可否認,這樣自私自利自以為是的駱雪也是他這些年里的縱容給寵出來的。 也就是因為覺得meimei變成如今這般自大又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是多少與他有關的,他也才會不厭其煩的一次次給她機會,試圖將她從歧途上拉回來。 直至如今—— 耐性終于耗得一絲不剩。 駱雪本來就心虛,被他一句質問,生生的噎住了哭聲。 她臉上表情著實有些尷尬了起來,咬著嘴唇與駱長霖對視。 駱長霖的面上無悲無喜,只是很冷淡的說:“無論是你還是父親,我都給過你們機會了。阿雪,作為兄長,這些年我自認為是對得住你了,可我畢竟只是你的兄長,既然你內心的想法已然與我背道而馳,那就站起來,去走你自己選的路。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了,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既然選了,就得有自行承擔的勇氣,從此以后,這條路上你所經(jīng)歷的一切都要由你自己去承擔了?!?/br>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駱雪之所以一直能夠信心滿滿,她的人前顯貴她自己又何嘗不知道是靠的什么?不過就是她父兄的袒護罷了。 而經(jīng)歷了前世的種種,她現(xiàn)在也比任何人都清楚,在駱家真正能為她保駕護航護她風雨無憂的那個人絕不是她那個空有野心的父親,而只能是這位一直以來都默默無爭的兄長。 所以,聽說駱長霖徹底和駱璟良翻臉并且要求除族離開駱家時她才會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匆忙趕過來試圖阻止。 駱長霖伸手去拉她的手臂,試圖將她扶起來。 駱雪這時候卻只覺得頭重腳輕但又腦袋空空,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一樣,有種冷意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凍得她又冷又恐懼。 她雙膝仿佛有千斤重,長在了地上一樣,死命的跪著。 “不!”最后,她又拼命的搖頭,試圖掙脫駱長霖的手,“大哥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有心忤逆你,我……我只是想要替你分擔而已?!?/br> 她所有的一切想法向來都是以自己為中心的,但凡是她想要的,就不顧一切的也要弄到手,何嘗會想得那么多那么深遠的? 這時候是明知道演技拙劣,可是她不能讓駱長霖放棄她,就開始信口胡謅起來:“大哥,其實我又何嘗不知道我做的這些事會惹你不高興?可我這都是為了駱家,為了我們駱氏一族的將來啊。駱長霆他資質平庸,明顯是不堪大用,父親也漸漸地上了年紀,他還能支撐多久?若是大哥你身體康健,駱家絕不是現(xiàn)在的這個局面,我只是不甘心也替大哥你不值。這些年,為了保住父親的官位和在族中的威望和地位,你背地里替他做了多少事?甚至手上還沾了血。其實我知道的,我知道這些年里你表面平靜,但心里一直都是郁郁不得志的。大哥,其實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啊,父親靠不住沒關系,如今阿雪長大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即使你站不起來又有什么關系?我會幫你,我們兄妹兩個……” 她以往忽悠駱璟良時用的都是這些信口胡謅的所謂為了駱家,為了前途的說辭,并且屢試不爽。 可是—— 駱長霖不是駱璟良! 她不說這些虛妄無恥的話也許還好,現(xiàn)在卻是越說駱長霖的心里就越是涌上來巨大的失望和悲哀…… 他這個人向來冷淡的,唯一的一點真情都給了這個從小喪母的同胞meimei,可是這個meimei怎么會是這個樣子的?他用這一生里唯一的一點溫情,這換來的都是什么? 仿佛是一場笑話一樣…… “你依舊還是半分也不懂我的?!彼难凵駶u顯哀涼,修長的,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駱雪的手,將她的手從膝上的皮草軟毯上拿開,力氣太大,讓駱雪一度覺得自己的手骨都要被他捏碎了一樣。 她蒼白著一張臉,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惶恐的眼神,眼見著嫡親的兄長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