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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眼神眷戀不舍的又盯著姬珩看了一會兒,方才終于艱難的下定決心,咬著牙一轉(zhuǎn)身匆匆的走了。 按理說此間事畢,姬珩也該走開了,他卻暫時站著沒動。 黎潯從方才駱雪過來的那個方向后面一簇長青的灌木后面走出來。 她在花廳見的駱雪,要回房也得從這條路上過,姬珩之前刻意在這里堵駱雪—— 顯然不是偶然。 他們其實都知道,由姬珩出面拋出重生的事實才能給駱雪最致命的一擊,黎潯從來沒提也沒要求過,不是因為她沒想到,而是不想這么做,一來她沒有這么的惡趣味,二來她也知道姬珩心里對那個女人有疙瘩,怕他見了那個女人會覺得心里不舒服和惡心。 她走上前來,臉上表情本來是有點不冷不熱的,蹭到他面前,突然仰起臉,語氣嬌俏的揶揄質(zhì)問:“你這是故意在這堵我呢?” 他這樣的人,越是憎惡惡心駱雪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就越是不屑于當(dāng)面和她對質(zhì)的,他的格局沒這么小,會小家子氣到刻意找上一個自作聰明的蠢女人去興師問罪。 今天做了這么幼稚的一件事,無非就是為了當(dāng)面給她出氣的。 姬珩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很自然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臉上帶了絲略顯玩世不恭的笑容,與前一刻的那個他已經(jīng)判若兩人。 他是絲毫也不覺得難為情的,只是隨口反問:“現(xiàn)在心里可是暢快多了?” 駱雪對黎潯而言,兩人之間早就勝負(fù)已定,其實從年前送她入獄之后黎潯就已經(jīng)不怎么在意了,一個已經(jīng)出局了的以前也只能勉強(qiáng)算是對手的人,根本不值得她還耿耿于懷的跟自己過不去。 姬珩幫她出了這口氣,畢竟是已經(jīng)不怎么介意了,所以要說暢快其實也沒多少,她反而心中觸動,那感覺略有點悶悶的。 “嗯?!辈贿^嘴上她還是領(lǐng)情的,又往前一步伸手抱住姬珩的腰,臉貼在他胸前蹭了蹭。 她從沒問過他前世后來發(fā)生的事,這也是第一次聽他說,她以前只能猜到她死后姬珩一定不會和林氏一族善了,卻沒有想到姬瓔的那個遺腹子居然也沒得個善終。 駱雪應(yīng)該是想不透緣由的,可是黎潯卻很明白他這是為了什么…… 姬珩這個樣子,可想而知前世自她死后他也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反正承襲皇位的也不會是他的親骨rou,那么宗室里的任何其他子弟和姬瓔的那個遺腹子都沒有區(qū)別,甚至于那個孩子的生父是姬瓔,生母是駱雪,林氏和駱氏兩族哪怕是后來相繼倒臺,可他們在朝多年,也難免會對后世造成一定的影響的,哪怕那個孩子一輩子都不知道他身世的隱情,可他起碼知道他的生母是駱雪,他心里天然就是偏向于駱雪的,別的都不提,只姬珩死后是不可能答應(yīng)和駱雪合葬的,單就在這件事上就一定會起紛爭的,姬珩絕不會允許這樣的風(fēng)險存在。 不僅是她,還有他們唯一的女兒湖陽,湖陽雖然嫁去了漠北,但如果大覲朝廷出兵,漠北的實力根本不允許它與之抗衡,讓駱雪的兒子坐上皇位,姬珩總歸是要承擔(dān)風(fēng)險的。 可如果是換了其他的宗室子弟就不一樣了,他們和他,和黎潯還有駱雪之間沒有任何的血緣以及私心牽扯在,不管被選中的是哪家的子弟,那個孩子都只會對他這個先皇感恩戴德,甚至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個忘恩負(fù)義的人,他也絕對會遵從姬珩所有的遺愿,以彰孝道。 黎潯不用想也知道,姬珩所有的心愿就那么倆,一個是得與她合葬,一個就是保得湖陽后半生安穩(wěn)無虞。 這兩件事只有交給駱雪的兒子才會有難度和風(fēng)險,而和其他人之間完全不會有任何的利益沖突。 這樣一來,駱雪的兒子保不住太子之位甚至性命就成了必然。 駱雪以為她那時候是算計贏了,實際上她算計掉了她的親生兒子和駱氏滿門,即便她不在乎駱家的任何人,可駱家沒了她還是敗得一無所有! 黎潯靠在姬珩的懷里,拉過他的手,隔衣擱在自己腹部,語帶笑意的堅定道:“我一定給你生個兒子,這輩子咱們可不再便宜別人了!” 姬珩摸摸她的頭發(fā),失笑。 而大門外,駱雪渾渾噩噩的上了馬車讓管家趕緊送她去駱長霖處,結(jié)果馬車卻在巷子口就被等在那的十安給攔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 二更在下午6-7點。 194、第194章 辭官 駱家的管家跟駱長霖身邊的人都不熟, 何況現(xiàn)在駱長霖已經(jīng)離家被分出去了。 他態(tài)度很有些拘謹(jǐn),趕忙命車夫收住韁繩:“十安兄弟,你這是……” 馬車?yán)锏鸟樠┞牭絼屿o也精神一振, 連忙掀開門簾探出頭來,一眼只看見十安一人, 心里就咯噔一下, 立刻有了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你怎么在這?”她警惕追問。 十安對這位作天作地的大小姐早就沒有絲毫的好感了,臉上是公事公辦的冷硬表情,語氣也很刻板:“大公子說您今日若是僥幸能從宮里出來是必定要來信王府最后再自取其辱的鬧一場才善罷甘休的,所以叫小的特意等在這里?!?/br> 駱雪臉上臊得微微不自在,可是她強(qiáng)制壓下了, 急切道:“大哥呢?我要見大哥?!?/br> 十安駐馬擋在胡同口不讓:“大公子不會再見您了,叫屬下來此就是要告知您請您也不必再折騰著過去找他了?!?/br> 駱長霖居然不管她了?不僅不管甚至于為了省去麻煩就連她的面都不肯再見了? 這完全超出了駱雪的預(yù)期。 她心里一慌, 剛要說話,已經(jīng)被十安搶白打斷:“大公子另有一句話要小的轉(zhuǎn)告于您,他說以您如今的處境, 唯一還有生機(jī)的一條路就是以情字為盾,下回宮里再召見時您就盡量演吧,只稱是對太子殿下情根深種又兼之年少無知才會如此魯莽行事。以陛下今日的處事作風(fēng), 他至少還是在給太子留機(jī)會的, 如若您能打動得了太子殿下……他若肯于出面保您,那么或許至少您還能留得下一條命在?!?/br> 所以, 駱長霖的意思是說叫她認(rèn)下給太子妃投毒一事? 而且—— 還讓她假戲真做,去尋求姬瓔的庇護(hù)? 且不說這個做法和她的初衷完全的背道而馳了, 就哪怕是退一萬步講她能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