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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圍著, 一點一點幫忙清理。 可大家都生在繁華的京城之地,雖然開著醫(yī)館平時見慣了生老病死, 但以前遇到的最慘的傷者最多就摔斷手腳, 或是被什么利器誤傷刺了一下,這樣的傷勢有的大夫看見了就頭皮發(fā)麻, 完全不敢下手處置。 黎淺找了剪刀出來就上前幫忙, 旁邊忙得滿頭大汗的兩個年長的大夫見到進來的是個婦人, 不免有些著慌:“這位娘子, 你怎么進到這里來了?” 彼時楊嵩正在帳篷的另一端陪著大夫查看另一傷者的傷勢,聞言回頭, 見到是黎淺也大為意外,連忙起身快走過來。 這些傷者的傷勢實在是太過血腥,更何況又都是些男人, 處理傷口時難免要剝掉他們身上爛掉的衣物,縱然楊嵩知道她是個醫(yī)者也覺不妥,三兩步上前攔住她的手,窘迫道:“黎大夫,這里的人手盡夠用了,而且場面實在是太過慘烈了……您的心意楊某替兄弟們謝過,不過您還是先回吧,這里他們應(yīng)付的來?!?/br> 旁邊的幾個大夫聽說她也是大夫,戒心便放了下來。 黎淺表情淡淡的瞧了楊嵩一眼,反問:“你能替他們治傷?” 楊嵩一時語塞,臉頰微微漲紅。 他以前也不是沒跟黎淺打過交道,完全都是游刃有余,哪至于局促的,實在是這里的傷者都是些衣衫不整的男子,也不知怎的,瞧著黎淺出現(xiàn)在這里他就是覺得不妥也不自在。 旁邊的幾個大夫大多也都是這樣的想法,雖說醫(yī)者仁心,但也畢竟是男女授受不親的。 幾個人也剛要開口幫著勸,黎淺已經(jīng)撥開楊嵩抓著她手腕的那只手,動作穩(wěn)健干練的小心剪開了傷者的褲管。 楊嵩回轉(zhuǎn)身來再度看向她,嘴唇動了動,還要再說些什么,黎淺一邊動作嫻熟的處置傷者一邊隨意的勾了勾唇道:“這樣的場面我見得可比你多多了,沒什么好忌諱的?!?/br> 楊嵩被噎了一下,瞧著她面不改色從容的動作,一時間聲音就卡在了喉嚨里,再無話可說了。 旁邊的幾個大夫互相交換了一下信息—— 女子學(xué)醫(yī)的本來就少,何況過來的這名婦人穿著考究,舉止還落落大方不怯場的,她姓黎…… 各方面信息一糅合,也就知道她身份了。 當(dāng)今的皇后娘家就是開醫(yī)館的,其長姐學(xué)醫(yī)又精于騎射之術(shù),還曾得了前皇后親自召見,這位黎家大姑娘在京城里還是很有名的。 所以即便她是個女人,眾人也不再多言了,倒不是因為忌憚她是皇后長姐的身份,而是這位黎大夫處理起傷者來毫不含糊,確實是救死扶傷的醫(yī)者當(dāng)有的姿態(tài)。 那傷者此刻是極其痛苦的,黏連在皮rou上的布料有些要生生被扯下來,即便他死抓著身下床板忍,身體也本能的抽搐。 黎渃從小在邊城長大,即便家里將她保護的好,也見過了戰(zhàn)爭的血腥,這一刻也是臉色微白,有些不忍看下去。 黎淺瞧了傷者一眼,扭頭吩咐她:“去看看找點酒來,要烈一點的?!?/br> “好。”黎渃應(yīng)聲從帳篷里跑出來。 軍營里按照慣例是不準(zhǔn)飲酒藏酒的,但這是駐守京郊的步兵營,屯了足有七萬人,這些人日常休沐時候是有需求的,設(shè)在外圍的衛(wèi)所那里卻是有酒賣的。 黎渃找了個士兵打聽了具體方位,小跑著正往那邊去,穿過一片空地時,剛扯了下裙子一抬頭卻瞧見了迎面走來的人是喬旭。 他穿了身普通士兵的軟甲,衣裳挺舊的,袖口還有破爛的擦痕,應(yīng)該是剛從練兵場上下來,渾身臭汗和泥塵,再不是當(dāng)初做太子近衛(wèi)時的風(fēng)光模樣了。 黎渃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和他重逢,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喬旭顯然也沒料到會在這里遇到她。 他原就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倒是沒覺得自己這一身會羞于見人,只是之前有些事他卻本能的覺得與自己見面會叫黎渃感覺尷尬,所以反而一時局促怔愣起來,猶豫著不知何去何從。 黎渃的眸中飛快的閃過些什么。 知道她的那段過去和秘密,并且親眼目睹了她此生最大的狼狽和不堪的人除了她最依賴的二jiejie,再就是喬旭了,但也許是因為在絕境中拉了她一把的就是這個人,所以此時和喬旭重逢她心中最深的感觸卻并非是喬旭以為的尷尬,卻有種見了親人般的錯覺,一時委屈心酸的情緒漫上了心頭。 她卻也沒多想,笑著繼續(xù)走到喬旭面前:“這么巧?” “嗯。”喬旭敷衍著隨意答了一句,是覺得應(yīng)該客氣的問候一聲的,可是想想數(shù)月前發(fā)生的事又不敢隨便說話了。 怎么問? “別來無恙?”“最近好嗎?” 彼此知根知底的,再這么敷衍著問候,他覺得自己會有往人家小姑娘傷口上撒鹽之嫌。 他一時局促到無話可說。 黎渃也不強人所難,舉目四望,指著他身后的方向問:“衛(wèi)所的酒窖是在那邊吧?” 喬旭轉(zhuǎn)頭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黎渃就又拎著裙角繼續(xù)往前走,“我趕時間去打酒,以后有機會再見吧?!?/br> 她的神態(tài)自若,腳步輕快,匆匆忙忙的錯開喬旭身邊又繼續(xù)往前走去。 喬旭的目光追隨她的背影。 黎家這個三姑娘,瞧著還是和彼時一樣的明艷活潑,卻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有鬼才在作祟,他看在眼里卻怎么都不能將她還當(dāng)成一年前初見時候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了。 黎渃是真的沒有過多復(fù)雜的心思,如今的她只是在努力的生活,想把自己曾經(jīng)錯位過的人生重新引回正軌上,她是瞧出了喬旭現(xiàn)在對她的態(tài)度有點怪怪的,但她不愿意深究也不愿意去多想,心無旁騖的繼續(xù)小跑著往前去,卻冷不防聽見身后的腳步聲追來…… 喬旭從后面追上來,臉上表情也不多,只道:“不是那邊。我送你過去?!?/br> 腳下轉(zhuǎn)了個方向,黎渃盯著他看了兩眼,也沒拒他的好意,跟著他繼續(xù)前行。 衛(wèi)所那一片是建得屋舍,雖然沒有明著掛酒館的牌子,但是心照不宣,這里服役的士兵都知道這里是個可以買酒吃,休沐時候可以松快的地方,而這也是這么多年來上層將領(lǐng)和負責(zé)管轄他們的兵部默許的,畢竟—— 與其叫他們休沐時進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