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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的胳膊急切地問。 “真睡傻了?”姚清擔憂地摸上兒子的額頭,心道也沒發(fā)燒啊。 “現(xiàn)在是2010年。已經過了十二點,你今年19歲了?!?/br> 19歲,19? 多美好的一個數(shù)字。 傅堯諍從地上站起來,環(huán)視客廳的一切擺設。 這里確實是他十年前的家! 這是父親去世三年后母親帶自己搬過來的新別墅。 客廳的裝修布局都是他記憶中熟悉的樣子! 他握緊了右手,陡然想起什么,猛地往地上看去,原本放著槍的位置上只有一個同為黑色的電視遙控! 他摸上自己的脖子,居然完好無損,他明明扣動了扳機,那把槍應該打穿自己的動脈才是! 可他不僅沒死,還回到了10年前?! 到底哪一個是現(xiàn)實,哪一個是幻境? “我的筆電呢?” “電腦?在書房。已經很晚了還想著玩電腦?哎!你跑什么?” 姚清看著兒子跌跌撞撞的飛奔去樓上,只能一頭霧水地快步跟上去。 傅堯諍跑去書房,找到了自己的電腦,這臺電腦還是父親送他的升學禮物。 傅堯諍足足用了八年之久,直到電腦老化嚴重,他才小心收藏起來。 而現(xiàn)在他摸到的這一臺,從外觀上看還很新,不可能是用過八年的樣子。 如果他能回到15歲那年,也許還能見到尚在人世的父親。 昔人已去,傅堯諍收回思緒,一心要抓住眼前還能抓住的。 正常開機后,界面跳出輸入密碼的空白框。 他的手指在鍵盤上停了一會兒,憑著記憶打出“0624”四個數(shù)字。 屏幕解鎖,跳出黑白灰調的桌面。 他看著啟動的電腦,心中溢出苦澀,6月24日,是林遲疏的生日,也是他離開人世的日子。 他的視線模糊了一瞬,低頭用手背抹了一把眼睛,又做了一個深呼吸,才讓自己完全平復下來。 離上一世的悲劇還有十年之久,他還有機會挽回一切,現(xiàn)在不是傷感的時候。 他熟練的打開瀏覽器,手指微微發(fā)抖,拼錯了幾個音后才適應了十年前的輸入法,五分鐘后,搜索框才出現(xiàn)“集葉福利院官網”七個字。 一個以藍色為主的網頁加載出來。 傅堯諍快速找到網頁底下的聯(lián)系電話。拿起手機就撥了過去,絲毫不顧此刻時間已經逼近凌晨一點,對方可能早已休息。 姚清趕至書房時,便看到兒子拿著手機,臉上的神情說不出是著急還是興奮。 “接電話接電話接電話!” 傅堯諍喃喃著,握手機的手都微微顫抖。 老天可憐他似的,電話重撥到第五個時,終于有人接起了。 “集葉鎮(zhèn)福利院,請問你哪位?”接電話的是位中年女性,對方說完之后立刻打了個哈欠,語氣稍稍有點不耐煩。 傅堯諍根本顧不上,只焦急地問:“你好,請問,請問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個叫肖乃嶼的小朋友?” “嗯?小乃嶼?” “對...!”傅堯諍如得救一般迅速問到:“可以讓他接電話嗎?讓我聽聽他的聲音?” “......你這個請求我無法滿足,其一你身份不明,我不能確定你的意圖是什么,其二,這邊的孩子都已經睡了,現(xiàn)在已經很晚了,福利院的小孩無父無母,大年夜也過得平淡,我不可能因為你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去吵醒孩子。”中年女人道:“你必須出示相關證件我才可能讓你接觸到孩子們。希望你配合?!?/br> 第三章楔子(下) 凌晨一點,傅堯諍鬧著要開車跑一趟市區(qū)邊緣的集葉鎮(zhèn)。 “集葉鎮(zhèn)離市中心40公里,你發(fā)什么瘋大半夜要開車去那個地方?” 姚清把車鑰匙牢牢抓在手里,管家也連忙幫著堵住車門不讓少爺半夜任性。 “媽,你把鑰匙給我,我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有多重要?” “比我的命還重要!” 姚清楞了一下,見兒子眼中微微帶著淚光,實在不明白他不過是睡了一覺,怎么醒來情緒就波動得這么大。 不遠處的煙花爆竹還在無比熱鬧地燃放著。 這僵持的一幕并不應該出現(xiàn)在新年這樣好的日子里。 “晚上開車我不放心,你要真想去,我讓司機明早過來,你別忘了電話里人家說的,要有證件,你有嗎?沒有的話,去了也只能被擋在外面干看著,傻兒子,這種正規(guī)社會機構不是那么容易莽闖的?!?/br> 姚清知道自己兒子吃軟不吃硬,干脆曉之以理。見他有所動搖,又勸了一句:“再者,你想見的人就在那里,難道還能連夜變成泡泡消失了不成?” “我...我就是怕他會消失!我...我真的害怕?!?/br> 傅堯諍忽然卸了力氣,如果不是管家扶了一把,他就要摔到地上,他原先還處于怪異的亢奮中,此刻卻捂著臉,眼淚流得無比兇。 像是那個人真的已經變成泡泡消失了一樣。 姚清嚇了一跳,以為兒子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受了什么打擊,心疼擔憂之余,又連忙讓管家把少爺扶回房里。 她連夜派人去查肖乃嶼的背景,同時也替傅堯諍辦好了福利院要的證件。 一切都準備好了,第二日傅堯諍卻沒能趕去集葉鎮(zhèn)。 那晚之后,他連續(xù)發(fā)了一周的高燒。燒得神智不清,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燒退之后,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他在床上躺了一周,漸漸理清了所有事情。 在這個時空里,肖乃嶼和林遲疏都還活著。 所有的悲劇都還來不及發(fā)生。 老天賜了他一顆后悔藥。 那么不管現(xiàn)在的一切是不是真實存在的,他都要抓住機會,力挽狂瀾,和上一世既成的命運斗一斗。 病愈的第二天,傅堯諍頂著熊貓眼,隨便扒拉幾口早飯就要出門,姚清知道他要去集葉鎮(zhèn),便打算一起前往。 傅堯諍想起前世種種都是因為母親將小嶼送到自己眼前而起。 他要肖乃嶼這一世過得幸福安穩(wěn),不能重蹈覆轍,于是果斷拒絕。 姚清不解:“見都不讓我見一面?” “媽,這個人的事你別管?!备祱蛘娬f:“你不用擔心,我會和江酩一起去?!?/br> 江酩是傅堯諍的大學室友兼好友,比傅堯諍大一歲,硬要說,傅家跟江家還能扯上點親戚關系。 姚清知道江酩這孩子可靠,有他在總歸放心些。又見兒子如此堅決的態(tài)度,便沒有強求,只將之前托人辦好的收養(yǎng)手續(xù)和證件交到兒子手里,語重心長道:“這是你長這么大第一次這么急切的想要保護一個人,那么不管那個人是什么背景,mama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