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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了肖乃嶼的電話。 劉超看了一眼來電提示,接起來就大聲質(zhì)問:“你怎么還沒來?導(dǎo)演要生氣了!遲到兩個小時了!” “小嶼生病了,我代他請假?!?/br> 電話里是完全陌生的聲音,劉超楞了楞,問道:“...你是哪位?肖乃嶼人呢?” 傅堯諍斟酌了一下答:”我是他朋友。小嶼后面一周都不方便來劇組?!?/br> “???”劉超急了,他不清楚電話那頭是什么人,直接大聲吼道:“瘋了吧!一周不來,導(dǎo)演能把我撕了!我千辛萬苦給他爭取過來的角色就用這種態(tài)度對待?!劇組帶病出鏡的人多了去了,就肖乃嶼最嬌氣嗎?!還沒火就開始作!只要沒病到上手術(shù)臺就必須給我趕過來!” “你拿什么態(tài)度在和我講話?”傅堯諍身居高位久了,一旦生氣,就容易在語氣上就開始壓迫對方。 “......” 經(jīng)紀(jì)人被這句話噎了一下,恍惚有一種被大老板訓(xùn)話的錯覺。但他立刻想到對面不過是肖乃嶼的朋友,肖乃嶼沒背景,他的朋友又能有什么背景?肖乃嶼還沒大火呢,他這個經(jīng)紀(jì)人就是有權(quán)利對他頤指氣使,現(xiàn)在居然被他所謂的朋友莫名其妙地給嚇住了?真丟人! 他剛想用更難聽的話回過去以挽回自己的顏面,電話那頭的語氣卻主動緩和了一些,但依然是命令的語氣:“你去跟導(dǎo)演說,肖乃嶼高燒39度,人都不清醒了,怎么出鏡?他病沒好之前都不會去劇組,這期間造成的損失,我一力承擔(dān)?!?/br> “....你,你他媽怎么承擔(dān),你知道這樣劇組一天要損失多少錢?” “五百萬,買肖乃嶼七天假,你去問導(dǎo)演這筆交易做不做?!?/br> 劉超:“.......???” 傅堯諍沒耐心和這個經(jīng)紀(jì)人扯皮,他掛了電話,將肖乃嶼的手機關(guān)了機放到桌上,而后一臉疲憊地走回臥室,推開門,家庭醫(yī)生正在給肖乃嶼的手背扎針。 Omega高熱昏迷,那天晚上后就沒真正清醒過,醫(yī)生扎針的那只手,裸露在袖子外的手腕上全是斑斑點點的淤青。 傅堯諍閉了閉眼不忍心細(xì)看,他真想扇那晚的自己一巴掌。 母親送的這味“藥”,確實讓他心頭的傷結(jié)了痂,肖乃嶼身上有林遲疏的影子,不管是那雙眼睛還是坐在鋼琴前的身影,真是像得別無二致。 他可以給肖乃嶼自由與尊重,但唯有這兩處特質(zhì)不能和他人共享。 讓肖乃嶼頂著那雙眼睛出鏡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讓步了,變態(tài)的獨占欲讓他無法容忍自己心愛的兩處記憶被所有人窺視,因為他也無法確定,那群窺視自己寶貝的人里是不是也有林遲越這個畜生。 林遲疏已經(jīng)沒了,肖乃嶼絕對不能讓任何人搶走。 入骨的恐懼催生了變態(tài)的獨占欲。 他實在沒有那方面的技巧,始終只知道用蠻力。 那晚就失了分寸。 傅堯諍后悔至極,他覺得自己該重新去接受心理治療,過回三年前困在病房里大把吃藥的日子。 在他自責(zé)的間隙,醫(yī)生已經(jīng)處理好Omega手上的吊針,他抬頭看著傅堯諍說:“我需要給他的腹部上藥。傅先生你看方便嗎?” 醫(yī)生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淤傷的位置在小腹右下側(cè),算是隱私部位,要碰那里,總是需要問過傅堯諍的意思。 Alpha接過醫(yī)生手上的藥劑,說:“我來吧。還是像昨天那樣?” 醫(yī)生點點頭:“對,先揉搓化淤,然后再上藥?!?/br> 他囑咐完,便識趣地出了臥室,還帶上了房門。 肖乃嶼沉沉睡著,臉上因為發(fā)熱而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嘴唇卻絲毫血色也沒有。 傅堯諍把手搭上他的額頭,那里的溫度實在燙人,他心頭的愧疚又疊加了一層。 他掀開Omega身上的被子,又撩起他睡衣的一角。一處充血的淤青橫亙在腰腹部,是被鋼琴邊角撞出來的傷。 這種傷,按下去一定是疼的,可醫(yī)生說了,抹藥之前先將傷處搓熱,外抹的傷藥才能更好的吸收。 傅堯諍將手心覆上去,只輕微往下壓了壓,睡夢中的肖乃嶼就疼地低哼一聲。 傅堯諍立即緊張地關(guān)心道:“醒了嗎?小嶼?” 肖乃嶼只微微睜開了眼睛,看清眼前人后瑟縮地想往后躲,口中含糊不清地呢喃著:“我錯了我錯了...” 傅堯諍心疼得真切,他執(zhí)過Omega的手,輕聲道:“不,是我錯了,小嶼...對不起,對不起?!彼哪粗竸澾^肖乃嶼手腕處的淤青,低聲道:“不會有下一次。我保證?!?/br> “等你好了,我讓你打回來,好不好?” 肖乃嶼隔著一汪眼淚看著糊成一團的傅堯諍,被燒糊涂的大腦運轉(zhuǎn)不過來,膽子倒是大了不少,他用盡力氣抽走了自己的手,不給alpha握著,而后偏頭看向落地窗外的風(fēng)景。側(cè)躺的姿勢下,眼淚水斜著劃過臉頰滴落在枕頭上,暈開一張小地圖。 他不該貪戀這個人表面的溫柔。其實上過那么多次床,肖乃嶼早就看清了,這個alpha身上真真切切地隱藏著某種暴力因子。 他總是控制不好力道,普通的親吻都能親出一片紅痕,正常的愛撫卻總能留下各種不深不淺的淤青。 傅堯諍的手勁很大,肖乃嶼之前不覺得這是什么缺陷,也明白那些痕跡是對方無心之舉,每次床/事后的小傷他也可以忽略不計。 但前天晚上,那只大而有力的手卻掐上了他的脖子,壓迫了他的腺體。 他才恍然大悟,傅先生紳士溫柔的外表下還是藏著所有alpha的通病,他們習(xí)慣用自己的生理優(yōu)勢去欺凌弱者,生氣時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上手便要掐著你的命門,逼迫你屈辱地認(rèn)錯。 他在傅堯諍身邊快一年半了,今天是第一次萌生出逃離他的念頭。 那晚掐的是腺體,下一次,他是不是就要掐上自己脖子的動脈呢? 傅堯諍知道他委屈,也不再多說話,他拿過藥劑,想盡快把藥上完。這樣把衣服掀著容易再著涼。 他按著醫(yī)生的叮囑,先上手在淤青處輕輕揉著,才剛一動作,就聽到Omega輕輕“嘶”了一聲。 “忍一忍好不好?”傅堯諍軟聲哄著:“不抹藥好不了的?!?/br> 他說著加快了動作。肖乃嶼疼得抖了起來,但也不吭聲,只抓過就近的被子捂住自己的臉,一并把疼得倒抽氣的聲音掩了下去。 傅堯諍狠著心在傷處揉了十幾下,等那里的溫度比周圍皮膚稍高之后,他才把藥劑涂了上去。 做完這一切,他把Omega的衣服拉下來。又起身試圖從肖乃嶼手中拉過那個被角,他不敢用力,只輕輕拽了一下被子當(dāng)做試探,肖乃嶼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