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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到6月24號這一天,傅堯諍就越容易把自己當成林遲疏。 可縱然他們二人可憐,難道我就活該被當替身嗎? 他從沒奢望過另一半要是大富大貴的人上人,他只希望那個人能真心地愛護自己。 僅此而已。 他曾經(jīng)以為傅先生是這個人,現(xiàn)在他才明白,傅堯諍投射在自己身上的所謂“愛情”都是另一個人的,與肖乃嶼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币η逅坪蹩创┝怂男乃迹骸拔耶敵醢涯惴旁谒磉?,承諾的期限是一年,這個承諾始終有效,現(xiàn)在一年的時間已經(jīng)到了,我不會再強迫你留在阿諍身邊,你有離開的權(quán)利?!?/br> 姚清作為過來人,看得明明白白,她知道自己兒子對眼前這個Omega的喜歡不僅僅是出于他像林遲疏。在阿諍還沒意識到這一點之前,她要盡快把肖乃嶼從他身邊移除。 肖乃嶼這味藥達到了她預(yù)期的效果,只要有另一個人能把傅堯諍對林遲疏的感情分走一點點,后續(xù)她再安排更好的Omega走進兒子的心里就會變得容易多了。 肖乃嶼可憐又懂事,可惜他是配不上傅堯諍的,傅家看不上一個沒有背景又在娛樂圈那個大染缸里混的小明星做兒媳。 這些話,姚清不會放在明面上講。 講不講都無所謂了,因為肖乃嶼顯然是一副傷透了心的模樣。 根本不用她開口趕,這個Omega就會自己識趣地離開,為了他那可悲的一點點尊嚴,或者說是,每個人都追求的獨屬于自己的純圣愛情。 不過這些在姚清看來,都不值一提。 —— 肖乃嶼失魂落魄地回了家,看到門口站著一個手上提著蛋糕的男人,對方見他走過來上前禮貌地問:“請問您是這家的主人嗎?” 肖乃嶼戴著口罩和帽子,垂著雙眸,疲憊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yīng)。 那人立即笑著說:“傅先生在我們店里定了生日蛋糕,您一定就是林先生吧?生日快樂,林先生!” “我不是,咳咳——”肖乃嶼偏頭咳了兩聲,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虛弱了。 六月的天,他卻覺得冷透了。 他看到對方為難的樣子,只好道:“你把蛋糕給我吧,我轉(zhuǎn)交給林先生。” “哦,好,好,謝謝您?!?/br> 那人完成了配送任務(wù)便走了,肖乃嶼提著蛋糕開門進屋。 他把蛋糕放到桌上,蛋糕盒子上還別了一朵新鮮玫瑰以及一張賀卡,肖乃嶼打開賀卡看了開頭,是英文花體寫的“TOLINGCHISHU”。 意料之中。 他把賀卡合上,放到了桌上。 傅堯諍還沒回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守著這塊不屬于自己的蛋糕自處。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 肖乃嶼看了一眼來電人:劉超。 他忽然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是啊,他不是只能守著傅堯諍過日子的,他還有自己熱愛的事業(yè)。 只要投入工作,這些煩心事就都會被他拋諸腦后。 他接了起來,意外的,劉超沒有在電話里對自己頤指氣使,而是用近乎恭敬地語氣詢問:“乃嶼啊,這七天的假真是眨眼就結(jié)束了哈,你看你明天能來劇組報道不?額!不能來也沒關(guān)系,導(dǎo)演說你想請多少假都沒問題的!” 只要錢給到位就行。 肖乃嶼不明白他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原因何在,也不清楚傅堯諍500萬給他買了七天假這件事。 他只是覺得自己的經(jīng)紀人這幾天異常的好說話,心情也隨之好了一點點,他邊講電話邊走進衣帽間:“我今晚就回酒店,咳咳——,明天就能上戲?!?/br> “哎喲,你這咳嗽還沒好全要不再休息兩天?” “......你什么時候這么關(guān)心我了?”肖乃嶼輕咳了一聲,說:“小病而已,我明天就回去工作。” “好好好,您是祖宗,您說什么都可以!哦對了,有個好消息要和你說!導(dǎo)演看你表現(xiàn)突出,特地給你加了幾場重要的戲,你的戲份幾乎和男二對等了!而且也可以和魏韌演對手戲!” “魏...魏韌?!” “對,就是那位隱退之后又復(fù)出的影帝!”劉超的聲音都興奮得變了調(diào):“千載難逢的機會??!乃嶼你把握住了??!哥就靠你翻身了!?。 ?/br> 電話掛斷之后,肖乃嶼還有些沒回過神來,魏韌?就是那位拿過三次萬象獎最佳男主的前輩?他后來因病隱退了,想不到復(fù)出的第一部戲自己居然有幸參演。 失之東隅收之桑榆,Omega頭一回覺得命運眷顧了自己。 他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拉出行李箱開始收拾行李。 是他參演的第一部電影作品,原本拿到男三號就已經(jīng)很開心,沒想到事情居然還往好的地方轉(zhuǎn)變了,他必須全力以赴,不辜負導(dǎo)演和劇組的期望。 最重要的是,只要進了劇組,就可以避開傅堯諍。 他拖著自己的行李箱,準備悄無聲息地走。 甚至想過,就以今天為節(jié)點,與過去一年渾渾噩噩的生活做個告別。 可他剛把行李箱拖到客廳,傅堯諍恰好就回來了。 兩人打了個照面。 “你要走?”傅先生看了一眼Omega身邊的行李箱,疑惑不解。 肖乃嶼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對方眼里是自己還是林遲疏,只答:“我要回劇組了?!?/br> “病還沒好回劇組做什么?”傅堯諍伸出一只手攔住他:“再說,你今天生日,蛋糕還沒吃。” 肖乃嶼停住腳步,抬頭看了alpha一眼。 明白他還是把自己當成林遲疏了。 “小疏,你聽話?!备祱蛘娞謸еつ藥Z的胳膊,輕聲哄著:“晚上我給你準備了驚喜,現(xiàn)在我們先吹蠟燭,吃蛋糕好不好?” “.......”肖乃嶼掙脫他的手,冷聲道:“你認錯人了。我不是林遲疏,我是肖乃嶼?!?/br> 傅堯諍停下動作,沉靜又悲傷地看著他,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什么。 “你清醒一點。林遲疏已經(jīng)死了!”O(jiān)mega顫聲道:“今天也不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是12月24號!不是今天!我知道你不會去記我的生日的。我不奢求了,我只求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也不要再來騙我了!” “...連你也覺得我分不清?”傅堯諍腦內(nèi)回蕩著林遲越的那句質(zhì)問。 他一把摟住要離開的Omega,將人抵在墻上,堵住了他的去路。 “我分得清楚?!彼踔つ藥Z的臉,看著他的眼睛說:“我知道你不是遲疏,我當然知道,你不是他?!?/br> “那你就讓我走?!毙つ藥Z企圖推開他,傅堯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質(zhì)問:“可你怎么知道林遲疏這個人的?嗯?你翻了那本